可能吧。
“妹妹帮我准备下笔墨纸砚,我需要向盛德公主禀报些所需物什。”
听到这话,若颜就是满脸的不喜。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说这些没啥用的东西,那盛德公主本就没准备放过安家。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也就罢了,怎生得还这么无理取闹。
“姐姐,这件事就算是她的玩笑话。我们不参与,行军打仗不是闹着玩的,要是玩不好,可是杀头的罪名!”
“无论如何,我都是要试试的。哥哥失踪日久未归,若爹爹再有不测,安家就算完了。难道你想看到这个结果?”
这......自然是不想的。但是说什么要姐姐行军打仗的话,却也太过于......
“好了。你不用担心了。这事我自有分寸。”
好吧,瞧着姐姐如此顽固的份上,若颜也懒得计较了。但是姐姐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她若颜定然要把盛德公主碎尸万段!
安浅怀拿到了钦墨和黄纸,在脑海里打了个转,开始蘸墨。安浅怀现在所绘制的是种叫‘木鸢’之物。“尝做木鸟,假以羽翾,腹中施机,能飞数里。”说的就是这个玩意儿。通俗点来说就是古代的飞行器。要是能够做出这个东西,就相当于训练出了空中战舰队。
只是不知道现在这个朝代的手艺,能不能做出她想要的东西来。她在原形的基础上,增加了负重力度,起码能够装得上三斤到四斤重的重物,还包括正常体型成年兵的体重。
差不多花了整个下午的时间,安浅怀才把图纸画了出来。包括每个细节的材料,细微到螺丝跟纽扣。还有每个地方所用的特殊部署。以至于正中间是木鸢的原形之外,全是密密麻麻的字。
虽然她的字迹跟原主有些差别。但是这个东西,她只用给盛德公主一个人看。希望能够看得懂吧。而且她要的是大量生产。再怎么样也要做出五百架来。
剩下的就是弓弩跟*了。从现在人的服装看,应该还没有*。只是单纯靠的冷兵器。让她想想,最原始的*成分,无非是硝石、硫磺木炭和其他可燃性物质为主。
想到这里,安浅怀立马坐下来,拿出新的纸张,在上面画着这些材料的比例。和最终成型的原稿件。现在这些东西安府还没有,所以需要盛德公主帮忙采办了。安浅怀还准备画弓弩来着,但是想到如果她暴露的过多,盛德公主肯定会对她有所猜忌。大不了将这些全部推给安大人就好。
收起纸张,将信件严实密封。吩咐人务必将信件亲自交给盛德公主的手里。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实地勘察菖国的环境了。不然任何兵法都只是纸上谈兵。
然而认真的安浅怀丝毫没有注意到某人躲在房梁上的,全神贯注。伸着懒腰,瞧着窗外,感觉已经不早了。是时候该洗洗睡。揉着酸酸的肩膀,她画了一天的图,眼睛快失血失明,赶紧让下人给她准备了满满的水。
躺在里面,热气腾腾的水雾把她浑身的细胞都百分之百的放松。
这样的生活真惬意啊,舒服,实在是太舒服了。
“哎,就是不知道盛德公主要菖国干什么。本来人家呆的好好地,干嘛要没事去枪一竿子。算啦,这事也不是我能决定的。高兴的时候就要高兴,这水真舒服啊......”
“当然舒服了。”
男人的声音!
安浅怀顿时被惊得起身,什么人?安家怎么会有男人如此的明目张胆?默默爬起来瞧着窗外,但是窗外没人,房门紧闭,究竟怎么回事......
就在安浅怀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这家伙倒好,直接从房梁上跳了下来。安浅怀想也不想,张开嘴巴,要尖叫......
“你想清楚了,你要是把他们都叫过来的话,那你是不是得以身相许了?”
卧槽,这人简直丧心病狂。
“喂喂喂,你怎么还没走?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是安府,我劝你自己离开,不然我就......”
“就怎么?就以身相许?”
“呸你祖宗的以身相许!说吧,你来干什么?”
这小丫头脾气倒不小。不过他今天来还真不是路过。“白天你画的那图,我看见了。也记到到脑子里去了,有几个地方百思不得其解。忍不住,所以下来问问你。”
呵呵呵,原来这个死家伙从白天就躲在房梁上。看了她整个下午?丧心病狂这四个字都是奉承好不好?她都想不到什么形容词能够解释面前这个男人的行为了!虽然要是到她的那个时代,长得帅做什么都能够被原谅,但是可惜她安浅怀偏偏不是这类的!
她的口味,那是比她高,比她壮,浑身起码有八块腹肌的汉子!而不是小小白!这丫的皮肤比女孩子还要嫩,虽然还算健硕。但也绝对没有八块腹肌!瞧瞧这丫细皮嫩肉的,估计也是养尊处优的主儿。所以不好意思,请靠边站。
“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在下苏木缨。”
哦,然后呢?
看吧,连名字都文绉绉的。“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有啥是快说,有啥屁快放。不然我就叫人。”
苏木缨的嘴角慢慢浮现出丝丝的笑容来。对,你没有看错,就是丝丝的笑容。“姑娘还在水里吧?要是姑娘不计后果的话,苏木缨不在意跟姑娘闹出点什么。”
卧槽,这是*裸的威胁啊。她说这人这么能够这样?懂不懂规矩,晓不晓得分寸?这丫简直是不把自己的名声当回事啊。他不要脸她还要呢。
“你到底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姑娘务必把刚才的图纸重新画一遍,不然苏木缨就不知道会做出点什么了。”
呵呵,安浅怀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下。“你会做出点什么?”
“你说呢。”
我说你毛线说!信不信她直接废了这丫的。活了这么大,还没见有几个人这么明目张胆的算计她!不就是喊人吗?不就是会让别人误会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让别人清楚她就是只破鞋,还不用嫁人呢!
“本姑娘不在意的,你说啊。你要是不害臊,本姑娘现在就从水里出来。”哼哼,她就不信,这脸皮比姑娘还薄的苏木缨会半点退缩都没有。然而她活生生的想错了。
这丫的,根本毫不退步。
“算了,算了,我怕你了。我画,你先出去。我穿衣服。”
听到了让他满意的答案,苏木缨这才笑着,从房门外退了出去。瞧着这男人的身影真的消失在门外,安浅怀赶紧从水桶里跑出,迅速的擦干身子。然后套上衣服。穿戴好后,顿时觉得自己根本没必要这么憋屈。
那苏木缨算什么,她还见过更不要脸的。哦,不要污蔑‘要脸’这两个高贵的字眼,说这个词,都是对‘要脸’高贵灵魂的侮辱。
“好了,你可以进来了。”
听到了声音,苏木缨瞧见了穿戴整齐的安浅怀。不由得怔住。这女子刚刚沐浴完毕,身上还飘散着股淡淡的香味。湿漉漉的头发直接耷拉在耳际,显得朦胧和唯美。不过定力强大的他很快就从中脱离回来。
“那就请姑娘画吧。”
安浅怀突然就翻脸不认账。“我要画什么?”
“木鸢和*的图纸。”见安浅怀装傻,苏木缨好生提醒。安浅怀通过他的‘提醒’之后,哦了声,好像是终于想到了般。
于是直接从身旁的笔墨纸砚中,抽出纸,蘸着墨。鬼画一番后,把纸扔给苏木缨。苏木缨瞧着上面的内容,眼神深处孕育的狂风暴雨隐藏在平静之后。
“不知道姑娘画的是什么?”
“我只答应了画,但是我没答应要画什么啊?公子是不是没听清楚?要不要浅怀再重复画一遍?”
瞧这小白脸想生气却生不来的表情,安浅怀就开心。哎,所谓风水轮流转,说的就是这么个歪理吧。谁叫这丫的膈应她来着,因果报应。哼哼。
过了许久,苏木缨将手里的图纸放下。“看来姑娘是不打算把图纸给在下了。”
“我没打算不给啊。这图纸不是在公子的手里吗?”
瞧着安浅怀暗自发笑的神情,苏木缨暂时看起来还算是平静的。不过下一秒,安浅怀就为她今日调侃苏木缨的行为而森森后悔了!
安浅怀没有想到这厮的轻功竟然这么好,点了她的穴道,大半夜的把她抱到了城外的湖泊中。劈下个木桩让她就这么抱着,自己风度翩翩不带走一片云彩的甩袖就走。丝毫不顾身后女子的撕心裂肺。
“你这个畜生!有你这么对待女孩子的吗?快把我的穴道解开!禽兽,听见没有!卑鄙无耻下流的禽兽!”
然而安浅怀再怎么叫,那丫的都没有回头。瞧着这幕,安浅怀的肺都没给气炸了。你丫给姐姐等着,总有一天,姐姐我要废了你!让你断子绝孙,让你祖坟冒烟,让你全家都不得好死!让你生的儿子没有眼子,让你娶的媳妇是百合!
真是气死她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