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到底牛逼在什么地方?
很多人都说不清,但他们知道肯定是好的。
只有潘建平、河子和释永义这样的文学大家,才知道这两句话到底是个什么境界。
“无”生“有”,“有”归“无”。这是万事万物的和终点以及运动变化的最后依据。“无”外无他,“无”蕴含“有”且是“有”。双方对立统一,一定条件下可以互相转化。
无有就是道。往返的运动,或自然,就是德。德就是道内两极之间往返的关系。
一是无,二是有。一生二,二归一。
一生二归交合而生的三就是德,就是自然。
一是阳,二是阴。阳授阴,阴受阳。
阳授阴受交合而生的旋转就是德能,就是自然。
阴阳有限而失衡,阳授阴受失衡而生正负。
产生正负的旋转仍是德能,仍是自然。
仅仅从字面上理解,河子就震惊的发现,这道与阴阳以及自然的论据,便全部融入在了这两句话中!
反正他震惊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这个学生到底是何妨神圣?
怎么如此厉害?
这文坛何时出了这么个狠人啊!
鹿一凡微微一笑。
这可是老子他老人家的名言警句,是蕴含了他老人家毕生哲学思想的两句话!
你们要是不震惊,那才叫奇怪呢!
掌声整整持续了五分钟,才落下!
鹿一凡淡定的看着潘建平道:“潘教授,还有最后一题,来问吧!”
如此嚣张的样子,让潘建平气的全身发抖。
想了想,自己只有这一题的机会了,潘建平不敢随意发问。
思索再三,潘建平突然想到了自己带的博士生的一个毕业论题。
于是便开口问道:“最后一题,我来问你。生死与忠义如何取舍?”
这题无疑是有陷阱的。
若你简单的说什么我要忠义不要生死,这毫无疑问是假大空的话,鬼才会信!
但若你说自己想要生死不要忠义,这又落入了另外一个圈套。
当初潘建平本人也是想了好久都没想出比较好的答案来,这才让自己的学生换了论题的。
窗外,河子听到此题不禁头疼道:“要糟,要糟!这题有罗辑陷阱,怎么答都不对。”
“难道这学生就要折戟沉沙于此了吗?”释永义望着鹿一凡可惜的说道。
“未必!能说出‘道法自然’如此精妙语句的人,应该不至于说不出答案来。”张一博带着强烈的期待,望着鹿一凡说道。
讲台上,鹿一凡看着潘建平笑了笑:“潘教授,确定要问我这么简单的问题吗?”
“少在那拖延时间了,能回答就回答,不能回答便认输!”潘建平色厉内荏道。
但是看到鹿一凡那风轻云淡,仿佛什么事情都难不倒他的样子,潘建平心中便一阵惊慌。
这个青年,实在有一种让人心惊动魄的气质!
“呵呵,好,那你听着!
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
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
生亦我所欲,所欲有甚于生者,故不为苟得也;死亦我所恶,所恶有甚于死者,故患有所不辟也。
如使人之所欲莫甚于生,则凡可以得生者,何不用也?使人之所恶莫甚于死者,则凡可以辟患者,何不为也?
由是则生而有不用也,由是则可以辟患而有不为也。是故所欲有甚于生者,所恶有甚于死者,非独贤者有是心也,人皆有之,贤者能勿丧耳。”
洋洋洒洒的一番高谈大论,让全场人再次震惊!
潘建平跟见了鬼似的看着鹿一凡,仿佛想扒开他脸上的人皮面具,看看到底是什么老怪物在下面一般!
而窗外的河子和释永义更是听的如痴如醉。
良久,释永义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今日能听到如此慷慨激昂之大论,实乃佛祖恩惠。
此言如醍醐灌顶,发人深省啊!”
河子更是激动的握住张一博的手问道:“这个学生叫什么名字?张校长你一定要给我引荐一下!
我要和他讨论……不!我要向他请教一些文学上的事情!”
请教!
河子这等比潘建平还要高很多等级的大文豪居然用“请教”这个字眼!
若是有人在此,一定会被吓得下巴掉地上的!
整个华夏都没有几人敢说比河子他老人家文学水平和地位高的!
而他,却变相的承认自己不如一个学生!
这是何等的骇人听闻!
张一博被河子握住了手,眼珠子一转,机智的说道:“老爷子,这人叫鹿一凡,是你孙女最喜欢的一个学生。
我听说,他爷爷也是个文学大家,名字好像还挺奇怪的,叫鹿尼……尼什么来着?”
“鹿尼玛!是鹿尼玛大师的孙子!!!”河子几乎是喜极而泣,手舞足蹈的竟在原地转起了圈圈!
鹿尼玛大师居然有如此优秀,如此有思想水平的孙子!
河子决定,就是绑着捆着,也必须让自己孙女实现诺言,嫁给他!
讲台上。
鹿一凡负手而站,傲然道:“潘教授,貌似你的问题我都回答上来了对吧?”
潘建平虽然不想承认却也只能点头道:“算你答对了。”
“那好,轮到我来问你了。我也懒得问你那么多问题了,如果你能回答出我这一个问题,我就算你赢如何?”鹿一凡自信的笑道。
“呵呵,区区一个问题,有何之难?来!”潘建平撸了撸袖子,霸气的说道。
鹿一凡眼睛微眯,看着潘建平淡淡道:“我来问你,何为师?弟子与老师,孰强孰弱?”
这个问题一出,让潘建平微微一笑。
“这有何难?
师,育人授课者也!
世本无师,有贤者圣人出世,广收门徒,传道解惑,方为人师。
是故,弟子弱,师强也!”
潘建平摇头晃脑的说道,自以为自己答的很有水准。
可鹿一凡却冷冷一笑道:“错!大错特错!”
“哪里错了?难道老师不是教书授课的?弟子难道还能比老师强?”潘建平不忿的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