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没有惊声尖叫,更没有惊慌失措,甚至还拍拍张雷,让他不用担心,这才朝那帮人走了过去。
"胡哥,我都说多少遍了,我和老三离了!你们怎么就不信..."
"啪"女人没说完,就被对方狠狠甩了一巴掌,身子一侧歪,差点倒在地上。
那个带头的家伙剃了板寸,看起来斯文,没想到一出手就这么狠,女人半边脸都被抽肿了,嘴角还渗着血。
他指着女人骂道:"刘玉霞,别跟老子玩这个里格楞。夫债妻还,天经地义。他刘长江有本事动手,就得担得起后果才行!"
女人找了把椅子坐下,然后认命似得愣愣说道:"我没钱,爱咋咋地!"
"行啊!"那家伙嘿嘿一笑,走近几步,伸手挑起了刘玉霞的下巴,然后淫笑几声说道:"那就拿身子抵债呗?"
刘玉霞愣了一下,然后冷冷盯着那人语气郑重地说道:"行!"
她知道,这个叫胡拐子的家伙对自己已经垂涎已久,却一直没能得逞。自己是做买卖的,要是天天这么折腾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如果当初能选的话,宁肯动手打残那个王八蛋的人是自己,省的她在外面遭活罪。
胡拐子没想到,几次三番都没能沾到这位带刺的玫瑰,今天她竟然破天荒答应了。
就在这时,坐在角落的张雷没来由叹息一声,本来是想找个地方躲清净,可这事怎么就跟着来了呢!
"不过,得等我做完这趟生意!"说完女人就朝张雷走来,"兄弟,酒算姐姐请的,你走吧!"
张雷冲她一笑,突然伸手把她扯进了怀里,也不管她愿意与否,拿起酒瓶跟另一个瓶子碰了一下,"走一个!"
刘玉霞个子不高却堪称尤物,尤其是经过婚姻的浇灌,整个身子珠圆玉润不说,眼波流转间有种说不出的妩媚,天生尤物,大概就是如此。
眼看自己盘里的菜进了别人的嘴,胡拐子心里那个酸啊!
按说不能啊,这娘们要真是这种货色,老大也不至于被她男人给揍成植物人啊!也不至于自己还得借着要债的名义,几次三番前来骚扰啊!
可事实的确如此,人家两个郎情妾意,这不,都上手了!
刘玉霞是有苦自知,起初被张雷拉进怀里,还有些许错愕,可这家伙朝自己后腰摸去的时候,她瞬间就明白了。
他肯定是看到自己刚才去柜台后面拿东西了!
于是她杏眼圆睁,怒目而视,张雷依旧笑嘻嘻地把酒瓶递给她,然后说道:"多大点儿事!"
眼看两人当着自己摸摸捏捏,本来就要当新郎入洞房的胡拐子,登时觉得脑门上有些青绿,进走几步指着张雷就骂,"小子,敢截胡?"
张雷从女人手上夺下了匕首,然后悄悄搁在旁边的椅子上,这才笑着说道,"总得情投意合才好!"
"情投你妈,赶紧滚蛋,信不信老子把你那根念儿拔了!"
本来假装在刘玉霞身上摸索不止的张雷一听,登时吓了一跳,跳下吧台椅就朝门口走去,边走还边说道:"大姐,那咱们改天,有的是机会!"
刘玉霞欲哭无泪,这哪来的王八蛋啊,太不讲究了!不帮忙就算了,大姐也不愣讹你,可你不该把老娘的刀卸了啊!
那把匕首就在对过的椅子上,她只要一伸手,指定被胡拐子看到,一起了防范的心思,再想动手就难了。
她心里叹息一声,算了,看来老娘就这命!
想当初,自己和老三一穷二白从东北出来,到了东平地头,打过临工当过瓦匠,烤过冷面卖过串。总算有些积蓄了,才开了这家酒吧。
谁知道她却被人给惦记上了。
那家伙是西市坊的地头蛇,瞧她第一眼的时候就迷上了,纠缠了几次,后来竟然下作到给她下药,幸亏她老公及时赶到。
六个打一个啊,要不是自己男人豁出命去,那天死的就是他们。
那个叫江海龙的混子被打残了,到现在都没能下床,可自己男人也蹲了大狱,十二年!
一个人对着镜子的时候,刘玉霞恨不得把自己这张惹祸的脸划了,是真想过,可最终还是下不去手。
老三,我要好好活着,等你从牢里出来,照样还你一个漂漂亮亮的小媳妇!
现在看来,恐怕是不行了。
胡拐子咧嘴笑笑,竟然连一丝一毫的声音都没发出,显得格外渗人...
天底下傻子不少,可面对六个后生还不跑的傻子却不多,你小子就是皮囊再好,再会糊弄女人,也只能喝老子的刷锅水喽!
想想都可乐,于是他再次咧嘴,一只毛手朝那方高耸抓了下去...
刘玉霞擦擦眼角,顺便挡住那只毛手,然后说道:"别在这儿!"说完就朝里间去了,后面有个储藏间,多少算个僻静角落。
里面堆放着许多杂物,还有平时会用到的一些工具,她知道这当中一定能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实在不行,就先让这王八蛋快活着,反正自己也不准备活了,不就是一进来一出去的事儿吗?
男人一完事,那两三分钟里就和死了差不多,有这段时间,够了!
刘玉霞从来不想当什么贞洁烈妇,与心爱人做快乐事没什么丢人的,真要是遇着心动的男人,说不定主动的那个是她。
可要让这些自己从骨子里就厌恶的渣滓,玷污自己的身体,她打死都不干!
打定了主意,刘玉霞反而轻松了许多,走起路风摆杨柳,妩媚飘摇。
胡拐子看着女人轻摇慢摆,一条蕾丝边的包臀裙紧紧裹在大腿根上,一双带着窝窝的白嫩小手前后摆动,登时**熏心,眼睛都快红了。
老大确实有眼光,可惜是一匹胭脂烈马,他没那个福分,被人家老公一镐把给打成了瘫子。
现在刘长江已经入狱,老大也瘫了,可不就便宜了自己?
迟饭是好饭,这句老话没错,有福之人不用忙,无福之人跑断肠,这句话更好!
他回头朝几个兄弟使了个眼色,让他们规矩待着,然后就跟了过去。
老大瘫了,光是护理费一年就得七八万,刘长江这里法院判了三十二万的民事赔偿。前前后后才给了不到二十万,不找她找谁?
至于把这娘们办了之后怎么办,他已经想好了。拖呗,兄弟都已经跟他了,老大那里就只好先拖着了。
等什么时候把这娘们玩腻了,再让大嫂去法院告!
要是以前他绝对不敢这么阳奉阴违,要知道江海龙在东平地界,那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可现在胡拐子可没把他当回事,瘫了的老大,还是老大吗?
刘玉霞朝身后瞥了一眼,胡拐子紧紧跟随,依旧张嘴无声地大笑不止,脸皮僵硬,看起来像个放大的玩偶,渗人之极。
她打开储藏间的门,开了灯,先是四处打量了一番,然后轻吁一口气,才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