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只天罡神兽齐齐出动是多大的阵势?
张莹莹以为把二人陷入自己早先发现的深洞,再把洞口封住,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置他们于死地。
却哪里知道对方还有如此本事,而张雷饱含怒意而出,神兽与他早已神魂牵连,自然也是全力出击。
张莹莹站在大石后,忽听得洞中怪声连连,于是下意识伸出头去观瞧,顿时被三只神兽全力冲撞,三魂七魄瞬间被冲得散乱一团。
神兽立时开始毫无顾忌地啄食起来,等他们一通狼吞虎咽完毕,张莹莹已经呆呆傻傻靠在大石上没了声息。
听到外面没了动静,三神兽渐次回归,张雷这才开始替梅朵处理伤口。
等伤口处理到一半的时候,洞口忽然传来尖利的叫声,"应少爷,你答应要娶我做掌印夫人的,怎么说话不算数呢?
小姐的连心蛊可是我亲手下的,为了怕她发觉,我用手帕为她下了七次汗,这才把任务完成,你要不要好好奖赏人家?
阿姐,你就是我的娘亲。
瘸子,不要...我不是阿姐,你仔细看看,我是莹莹啊!别..."
声音渐渐远去,张雷不禁出声叹息,这女人疯了...
可她害人在先,如此下场也算是咎由自取。
替梅朵固定了腿骨,张雷这才拿起柴刀,寻思着怎么才能出去。
早上出来匆忙,随身的装备都没拿,除了手里的柴刀,再没有可以借力的工具,怎么可能从这滑不留手的洞壁爬上去?
就在这时梅朵醒了,"张大哥,咱们在哪儿,怎么这么黑,我的腿怎么了?"
张雷苦笑一声,就把整件事情都说了,"说到底,这个鬼女人是冲我来的,你是被牵连的!"
小梅朵倒是很明事理,"话不能这么说,要不是为了救治阿妈,咱们怎么会来这里,说到底是我连累了你!
张大哥,你说我会不会残疾?"
张雷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不会,我可是好大夫,正骨接骨很有一套的!"
"噢,那我就放心了,只是这里好冷啊!咱们还能不能出去?"
张雷脱了外衣给她披上,刚要出言安慰,忽然摸到了自己的腰带顿时跳了起来,"有了,咱们这就出去!"
没个男孩子都有***梦想,尤其是高来高去、神出鬼没的特种兵。
张雷手里刚有钱那会儿,见别人从网上买伞绳编织的手链、刀套,干脆定制了一条伞绳编织的腰带,足足用了将近三十米的伞绳。
这座垂直的山洞也不过二十几米,足够用了!
而一根九芯伞绳足足能承受三百斤的重量。
于是他把腰带取下,绕成单股伞绳后捆住柴刀,扔了几下终于卡在张莹莹推来的石块和洞壁之间,然后攀援而上。
张雷出洞后,又为梅朵做了一个简易坐兜,这才把她拉了上来。
溶洞中温度较低,梅朵的伤口也没再流血,张雷又替她敷过药,然后背着她回到营地。
梅朵一脸沮丧,心想阿妈的病终究还是没有希望,没想到张雷却说张莹莹确实发现了死人草,以为二人不能脱困已经说出了地点。
梅朵听了顿时喜出望外,一个劲儿央求他赶紧去采药,自己一个人不会有事。
但此处野兽横行,张雷可不放心。
于是两人把意见折中,找到一处干净山洞,然后准备了充足的柴火。
为了以防万一,张雷还拿了一把霰弹枪出来,告诉梅朵不管是那个疯女人还是野兽,只要对她的安全有威胁一律开枪!
把吃喝拉撒睡的东西都准备齐全,张雷这才拿了一把AK出动。
来之前龙兰阿妈已经把不死草的具体情况都说了,包括植株形体、花色、喜好的生存环境以及周边会有什么植物,都讲得清清楚楚。
于是张雷按图索骥,首先找到张莹莹所说的虎跳涧,那深涧的山崖上果然有一块像老虎模样的大石,然后挑最深的山谷直行而去。
约莫在下午时分,终于在一处高崖上找到了不死草。
张雷顿时大喜过望,按着丈母娘的嘱咐,先取了周遭湿土垫在瓷瓶内,然后才把不死草连着根土拔起,放在瓷瓶内。
按着龙兰阿妈的说法,既然这东西如此稀罕珍贵,最好是能带着活的植株回去,看能不能移植或栽培。
大事已毕,张雷顿时仰天长啸,竟然足足过了七八分钟,声音才算渐渐止息。
等他一路寻原路返回时,梅朵所在的小山洞已经占满了人。
张雷顿时一惊,等走近了才发现,原来是谷主龙战带着人来了。
两人一番交谈过后,他才知道前些天有人进山采药,却在一个隐蔽的山洞发现了瘸三的尸体,是被人用蛊毒害死的。
于是龙战立时觉察到不对,立刻对张莹莹家人严加审讯,这才得知真相,然后发动全部青壮四处寻找。
先前听到了他的长啸声,这才一路找了过来。
地上躺着一具湿漉漉的尸体,张雷扫了一眼就知道是张莹莹的,这个鬼女人一定是疯癫之后误入水中淹死的。
谷**了叛徒,差点把前任谷主的夫君害死,这样的人是不能进祖坟的。
于是大家趁着篝火将其火化,那些骨殖全被洒在了丛林溪水间,也算报答了这片生他养他的土地!
虽然事情兜兜转转,但总算是大功告成,第二天张雷一出山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龙兰,电话那头顿时欢声一片。
梅朵的腿伤未愈,本应该找一家医院好好养伤。
可她担心母亲病情,非得第一时间赶回去,张雷拗不过她,只能定了最近的一班高铁直奔京城。
因为梅朵有伤,张雷就买了三张票,这么一来她就能松快点。
可没想到上车后,二人却发觉一个三十出头的家伙,半躺在他们的座位上。
于是张雷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这是我的座位,麻烦你让一下!"
男人抬起头瞪了他一眼,没做丝毫理会,而是继续眯上了眼睛。
于是张雷再次伸手拍拍对方,让他赶紧让座,没想到这家伙倒还急了,"你干嘛?什么就你的,你们就两人能占三个座?"
张雷苦笑一声,"还真是,我**腿上有伤,所以我就买了三张票,你看..."
这家伙冷笑几声,指着他说道:"你神经病啊,两个人买三张票?"
一帮围观群众见张雷把票都拿出来了,也都纷纷出声谴责。
可这家伙还真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除了不挪地,干脆平躺下了,嘴里还不干不净骂个不停。
张雷是什么脾气,换个地方早炸了。
梅朵这儿还举着双拐呢,于是他指着这小子说道,"小子,别怪我没给你机会,现在赶紧挪地,我只当什么都没发生。
要是真让我动手,你可就得在医院住段日子了!"
这家伙顿时双手抱头大喊道:"吓死宝宝了,有本事您弄死我,好吗?我求求你!"
碰见这种不要脸的家伙,张雷气极反笑,这都什么货啊!
一群人指指点点,那家伙却死活不肯挪开,眼看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
张雷和梅朵身后,也有不少人围拢过来。
大家都争先恐后往圈里挤,却谁都没有发觉,一个黑瘦精干的中年人,就站在距离张雷只有半米左右的地方。
而他右手上无名指上有一枚硕大的戒指,戒指打造的厚重古朴,他轻轻摁了一下,戒面上竟然是个小盒子,盒盖打开后,露出一根两公分长短的细针。
他身前已经挤了一个人,但毕竟是列车上,人与人之间多少都有些缝隙。
于是他看中一个空档,把手从这人的臂弯中穿了过去,右手早已握成拳状,因此能保证和张雷垂直。
现在刚刚进入九月,此地又是南方,大家都是一件衣服。
两厘米长短的针长,足够了!
这位黑瘦的中年人无声地咧咧嘴,现在简直是千载难逢的下手机会。
人这么多,一旦出事立时就会引起恐慌,而这时,就是自己逃跑的最好机会!
就算有人发现,一路排查过来,那段时间也足够自己跑路了。
可就在这时,已经处于暴怒边缘的张雷忽然往前一步,伸手就把那个躺着不动的家伙拽了起来,然后举到了半空。
一个成年男人起码也得一百三十斤往上,二话不说举到半空,还是一只手,一群人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那家伙也给吓了一跳,可顿时就大喊出声,"哎,敢动手,有本事弄死老子,弄不死我你就不是爹生娘养的!"
张雷顿时给气得够呛,举着这家伙就在空中转了一圈。
这一切发生的极为迅速,也就一眨眼的功夫,黑瘦中年人的手还没来得及收手,被张雷举着的那家伙就荡了过来。
他身前那人登时吓得身子一缩后退一步,更是把他伸出去的右手夹了个结实。
两相作用下,那个被张雷举起的家伙顿时被细针扎中,然后惊呼出声,"谁他娘的扎老子,我..."
这是他身前说出的最后八个字,之后呼吸越来越紧,到最后鼻子、耳朵、眼睛、嘴里都渗出了紫黑色的血迹,几秒功夫就没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