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四家想先出来?
老子一脚踩塌山门,他们就是想出来,都得等我们来了再说!
山门瞬间垮塌,司马珊珊立时被逼得退出去十几米。
而司马天风连忙趋步前进,连连挥剑十一下,这才挡住那些冲天而起的扬尘,不由得在那里苦笑不已。
现在的年轻人,怎么个个都这么大火气?
李伯然进阵时一脚踏破山门,再次刷新了大家的认知,这家伙也太狠了,不怕司马家报复吗?
"天风,伯然乃世外之人,希望你不要介意!"南宫老三连忙解释道。
司马天风微笑点头,心里暗道,怪不得手段这么高明,难道是隐世不出高门弟子?
"没事,山门垮塌而已,于大阵无碍!"
他没有亲眼见过张雷出手,可李伯然刚才一脚就足够惊世骇俗了,于是赶紧把侄女叫来一顿呵斥。
这样的人物还是不要轻易招惹为好!
可司马珊珊心中却怒火更甚,这家伙看起来风度翩翩,骨子里竟然如此猥琐下贱。
要是落在我手里,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三人转身入阵,南宫让随手把三叔炼制的护身符,分发到两人手里。
虽然司马天风一再重申,此阵无非是考较各家所学,绝无生命危险。
可南宫家不信,毕竟司马与胡家眼看就要做儿女亲家,谁能保证他们不在暗地里做手脚?
随着三人脚步的深入,原本浓厚的白雾渐渐散去,三十六天罡阵显出了它的本来面目。
张雷看到阵中的情景,不由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说道:"卧槽,放大器!"
只见大阵当中,山峦纵横,丛林密布,其间还有不少大大小小的湖泊点缀,简直是进入了一片新天地。
刚才司马家设阵时,张雷也在一边观望,一片大坪之上,占地不过十几亩,怎么一进来就变成了一方天地?
还真是应了玄之又玄,众妙之门的谶语!
不光是他,就连南宫让二人也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够呛,司马家不愧是玄门第一。
一个庶子都有如此能耐,更别说司马家的家主了,底蕴之深厚竟然恐怖如斯!
三人见此情景,不由得朝身后来处望去,只见山峦起伏延绵,哪还有什么路径!
张雷信手抓了一把青草揉碎,然后放在鼻端一闻,一股浓郁的味道传来,手指也被汁液沾染成绿色。
他又在腰间一拧,疼,看来自己身处的环境是真的!
难道所谓的阵法竟然是一道传送门?
"怎么走?"张雷信口问道。
南宫让端着罗盘,李伯然信手起卦,片刻后异口同声道:"东南!"
为了以防万一,三人都带了全套装备,睡袋、食物和淡水样样不缺。
可眼见这里四处丛林密布,想来也不会缺什么吃喝。
三人一路疾驰,直奔东南,片刻后已经爬上眼前的一座小山。
登高远望,眼光的极限处是一片浓雾,浓雾成环形,把十几座或大或小绵延不绝的山脉笼罩其中,怕得有几百里方圆。
"怪不得人家给了一天时间,想要出去得抓紧了!"
一路奔袭而来,张雷二人还好,可南宫让却没这个体能,早给累得呼哧带喘,"雷子,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李伯然登高望气,半天后才喏喏张口,"这...这不可能!"
而此时,南宫让也眼望着旋转不止的罗盘,露出惊恐神色,"处处是生门,处处又是死门?天下哪有这样不讲道理的风水?"
李伯然又接口道:"东南西北都有九条来龙,全部是天王出宫、九龙朝圣的大宝地格局,随便择一处为祖坟,家里就能出一朝天子!
确实是太...不好,躲!"
他话音未落,就一脚踹翻南宫让,然后拉着张雷朝山脚下滚落。
南宫让正要张口叫骂,只听得"轰"的一声,一道旱地惊雷响过,他们所在那处登时被一道电光击中,瞬间成了一片焦土...
"卧槽,这什么情况?"
张雷给吓得够呛,这怎么一点征兆都没有?
南宫让也吓得冷汗直冒,半天才幽幽说道:"四方都是九龙朝圣,那么我们刚才所在的地方就是祖龙所在,不挨雷劈才怪了!"
此处百里方圆,却似乎是占据了天底下最好的风水,简直堪比万山之祖的昆仑。
两位风水名家,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华夏之内怎么可能有这么一处地方?
三人差点被旱雷劈中,此时早已没了一览众山小的意思,只想远离此地。
一路行来,就连南宫让也不再有任何怨言,司马天风这个阴人,不是说了没生命危险的吗?
刚才要不是李伯然突然惊觉,恐怕三人已经灰飞烟灭了!
三人躲进一处山坳,本想弄点东西吃,可张雷却突发奇想想要到附近找些吃得。
他先是用弹弓在浅溪中打了几条河鱼,安排李伯然煎过之后炖汤,然后又和南宫让朝丛林走去。
李伯然觉得此地风水怪异之极,嘱咐二人小心,就在此处留守,顺便探究一下这其中的奥妙。
三人装备精良,光是给养就足足带了三天的,按说不用捕猎。
可张雷却执意要到林中打猎,是因为他感受到了一种特殊的气息。
这种气息的味道是如此独特,以至于他就像个饿了许久的乞丐,闻到烤鸭的味道一样,让他宁肯舍弃一切,也想要靠近它!
南宫让和李伯然却并没有这种感觉,这才是张雷最感到奇怪的地方。
难道自己和他们有所不同?
二人进入丛林后,见到不少常见的小动物,让他们多少松了口气,起码这个林子还算正常。
不远处的树头上,有一只雉鸡在咕咕鸣叫,张雷信手射出一颗钢珠,雉鸡应声跌落。
"叫花鸡!"
张雷叫了一声就奔了出去,等到了树下,却发现空无一物。
他有些不解,"老子明明打中了啊!"
"嘁!"南宫让很是不屑。
"咕咕!咕咕咕!"
叫声再次在不远处响起,张雷再次瞄准射击,雉鸡应声而落。
等俩人靠近,奇怪的一幕再次发生,那只被击中的猎物再次不翼而飞...
这次不光张雷,就连南宫让也脸现惊色,因为他眼睁睁看着那家伙中弹后跌落,怎么就没了呢?
"雷子,不对劲,咱们得赶紧回去!"
此时的张雷也被接二连三的诡异事件,扰乱了心神,再也无心关注,赶紧随南宫让往回走。
可那只明明被打中却老也不死的雉鸡,似乎阴魂不散,一直尾随而来,还在树头上"咕咕咕"叫个不停,让人听了不由得毛骨悚然!
张雷自从和那个神箭手老太婆斗过一场,似乎已经摸到了远距离射击的关窍所在。
所以钢珠只要出手,基本是弹无虚发。
如是者七次,张雷总共打出七颗钢珠,可以说次次都重击对方,可没过一会儿,"咕咕"声就再次响起,似乎这家伙永远都打不死似得。
这让俩人不由得头皮发炸,你娘的,这是不死鸟啊!
走了半天,那只雉鸡依旧在后紧追不舍,可南宫让却突然站住,然后轻声嘀咕,"没...没路了!"
张雷这才惊觉,俩人已经在返程路上走了好久,几乎是来时的俩倍路程。
他们,竟然迷路了...
原本光影斑驳的丛林瞬间暗了下来,那些低矮的灌木似乎也拔高了许多,遮天蔽日,根本看不到路径。
"怎么办?"
南宫让端起罗盘,掐诀心算,却一直确定不了方位,这时难免有些慌神。
"咕咕!"
诡异的叫声再次响起,张雷抽出一把砍刀,沉声说道:"自然是杀条血路出去!"
连续七次被钢珠击中,都能分毫未损,可见物理攻击已经对这家伙不起作用。
张雷决定动手开一条路出来,如果那家伙胆敢阻拦,他一定不介意砍它几刀。
俩人取出头灯戴上,张雷挥刀劈砍灌木开路,南宫让在身后戒备。
那家伙见俩人不再理会,叫了几声也就不再发声。
正当他们以为这家伙已经悄然退却的档口,一道灰色闪电从一棵树上**而出,直奔张雷头顶扑来...
南宫让见状,说声"小心"就顺手挥出一刀。
张雷扭头时,那家伙已经朝后略去,他却看得清楚,那分明是一只灰褐色的雉鸡。
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这么好斗?
为了以防万一,俩人临时换班,南宫让拿起了砍刀,而张雷在后警戒。
虽然前路崎岖难行,可俩人硬是一鼓作气,硬生生砍出一条通道。
眼看就要寻路而出,那只雉鸡模样的东西果然贼心不死,再次朝张雷呼啸而来。
而张雷在头灯的照射下,才算第一次近距离地观察到这个生物的模样。
身子如平常家鸡大小,不过颜色要鲜艳许多,而且喙长而直,眼睛昏黄。
尤其是滑翔而下时,速度奇快,以至于快到近前,张雷才发现其中的怪异之处。
卧槽,这家伙,竟然...没有翅膀!
而支撑它飞行的,是脖子下的一**羽毛,这片羽毛撑展开就像一副三角翼,所以速度才会如此之快。
张雷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种奇怪的物种,登时吓得汗毛倒竖。
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怪物?
可南宫让就在身后,他不能躲,于是咬牙站在那里,等着对方近身,好一刀砍下,永绝后患!
这家伙越来越近,张雷的刀也因为攥得太紧而略微抖动。
眼看这家伙已距离自己七八米远近,他微微调整刃口,开始蓄力。
只要对方进入自己的攻击范围,张雷就有信心一击必中。
他现在的恐怖力气,一刀下去断一方青石不成问题,除非对方是钢浇铁铸,要不然必死无疑!
猎物在张雷眼中越来越大,他眼中也渐渐散发出灼热的光芒。
眼看那只怪鸟就要杀到眼前,几张张雷准备一刀砍下的一瞬。
一道黑影,突然从张雷一旁的丛林深处**而出,直如出膛炮弹,抢在他之前,直扑那只一跃而下的怪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