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三代子弟里,取名用"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来赐名。
南宫让上面本来还有两位哥哥,却全部难产,而且都是在三岁时夭折,即便南宫家尽全族之力,却依旧没能保住。
南宫老爷子说家族擅自揣测天机,改换山形地貌,这才有嫡子孙天不假年之报。
可南宫让的母亲是军人家庭出身,自有一股子拧巴劲儿,到后来母亲怀了南宫让,干脆就住进了父亲所在的军营当中。
南宫让的姥爷,当时是一个装甲集团军的司令员,军营里杀气凛凛,神鬼辟易,这才顺利产下南宫让。
所以他虽然是嫡长孙,可却是一帮堂兄弟里最小的一个。
今天二房的长孙南宫仁早起后,跑去开门,结果门刚开了一条缝,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两位穿着制服的警官走了进来,质问谁是南宫良?
这是南宫老三走了出来,问对方找这孩子什么事?
一位四十出头的中年警官问道:"哦,我们是西城分局的,有一起刑事案件,需要南宫良接受质询,你是他家大人啊?"
南宫老三回头安排人找南宫良,这才笑着问道:"刘局还好吧,我们前些天在大栅栏刚吃过爆肚。"
瘦长脸的中年警察也回道:"知道你们家了不得,可我们是公事公办,希望你们能配合!"
南宫家这片地是上层特批的,所以建了一座三进的大院子,一家四代人将近四十口子,都住在这里。
没想到南宫良还没叫来,踢馆的家伙就踩着点来了...
南宫老三再瞧瞧这两位气定神闲的刑警,火爆脾气瞬间被点燃,随手就掏了根阵枢出来,眼看就要**门前那头石狮的耳朵里...
"老三,住手!"
南宫瑾紧走几步,伸手把阵枢夺了下来,这才朝进门的几位拱手见礼。
这次前来的人不少,除了胡刘许蔺新四家,竟然还有诸葛家的人。
就这还不算,他们身后还跟着不少玄门中人,有僧有道,而走在最后的还有易学会的几位长老。
这么呼呼啦啦几十号人,顷刻间就全挤了进来,让本来还算宽大的庭院顿时显得有些拥挤!
南宫老三刚才是准备要激发家族的护宅法阵,这套法阵一旦激发,即便是玄门世家,想要闯出去也得死几个人才行!
"大哥,他们明显是有备而来,我怀疑良子被人设了套!"
南宫瑾伸手制止老三出言,这时候多说无益,既然对方已经出招,那就只能见招拆招了。
新四家里除了许家,其余三家的家主全部到齐,而诸葛家最得力的弟子也都出现了。
南宫瑾作为长子,虽然不是家主,可已经代父行事多年,自然面面俱到,应对自如。
这时候胡家家主,也就是胡八叉的爷爷,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开口了,"呦,公家人在呢?那咱们还是先办公事,公事妥了,咱们再论行规家法!"
要论辈分,他和南宫伯年算是一辈,所以对于南宫瑾来说,算是长辈。
既然他代表那些世家撂话了,恐怕也只能如此,毕竟国法最大。
南宫良很快被叫了出来,南宫老爷子和一众子侄也紧随其后。
见了那两位刑警,老爷子先是皱皱眉,然后发问,"我孙子怎么了?"
"南宫良涉及一起刑事案件,得接受质询。"
南宫让站了出来,"是传唤还是拘留,你们的证件呢?"
俩位刑警都拿出各自的证件,南宫让看了之后再问,"传唤证、拘留证呢?"
那位中年刑警顿时拉下脸来,"你是什么人?请不要阻碍我们执法!"
"我是他兄弟,你们手续不全就想抓人?没门!"
年轻些的刑警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事出突然,人得先跟我们回去,相关证件可以回局里再补办!"
南宫让呵呵一笑,"你真当我是法盲啊,这种情况只有在对方想要逃跑,或者有反抗行为时才成立!"
这位被南宫让一将,登时脸就红了,"你敢阻碍执法?"说完伸手就要把枪。
刘凯手疾眼快,跨步而出,屈指在对方手腕一弹,这家伙只觉得手臂一麻,一时间竟然抬不起来,更别说把枪了。
刘凯瞪着这家伙说道:"兄弟,南宫家可不是平头百姓,我劝你最好按规矩来,要不然吃不了兜着走肯定不是我!"
见此情景,俩人立刻了悟,为什么头儿在他们来之前,要他们两个千万要客气,敢情这家人确实不好惹!
南宫老三见俩人转身就走,这才啐了一口恨恨道:"想给别人当狗,也得有那个牙口才行!"
没说的,南宫良或许真的有事,可事情发生的时间也太巧了,要说没人在背后捣鬼,鬼都不信!
"等等!"南宫老爷子叫住两位刑警,把南宫良叫了过来,"良子,你做什么了?跟大爷爷好好说说。
该扛的事咱们南宫家不推,要是有人往咱们家头上扣屎盆子,大爷爷会让他跪着舔干净!"
南宫良比南宫让大三个月,是南宫伯年的侄孙,脾气向来柔弱,要说他出去惹事,谁能信?
"大爷爷,我就上个月高中同学聚会出去过一次,没到十点就回来了。"
那位中年刑警上前说道:"有人举报你提供***,还有...为他们介绍失足妇女,其中一个女孩儿因服用药品过量死了!"
"轰"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南宫家的子侄不但提供***,还置人于死地,那些跟来的玄门众人,登时就炸锅了。
先不说消息真假,单只这一条就够耸人听闻的,这消息要是传出去,南宫家还怎么在京城立足?
南宫老爷子面色铁青,两道目光如射电般朝南宫良望去。
南宫良登时就给大爷爷跪下了,张口大喊,"他胡说八道,我和老婆一块去的,怎么能干那种事?"
中年刑警却笑了,"没说就是你啊,但我们得到消息,就有责任过来查证!"
南宫老爷子微微一愣,顿时就想通了其中的关节,这就是要打南宫家的脸啊!
不管这件事是真是假,南宫家三代子弟被请进局子,还涉及到命案,家族的脸面还往哪儿搁?
"贵姓?"老爷子问道。
"赵,赵千军!"中年刑警答道。
他也知道自己不过就是个跑腿的,即便报了名,对方也不会把自己看在眼里。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们肯定是买通了那个..."南宫让张口就骂,却被老爷子一眼瞪了回去。
他把侄孙拉了起来,"良子,跟他们走,只要你问心无愧,大爷爷回头就找人把你捞出来!"
中年刑警满脸不屑地对南宫让笑笑,这才押了南宫良往外走。
刚走几步,就听南宫老爷子说道:"赵警官,我不管你背后是谁,也不管南宫家能不能逃过这一劫,但我保证,你们的前途是一定没了!
告诉你背后的主事人,不出三天,就会有人查他,南宫家向来说话算话!"
赵千军登时一愣,想回身说句硬话,南宫老三却抢先开口,"想给别人当枪使,也得看你们够不够格!
回去等着吧,怎么也得给你弄个交通岗,让你站到退休!"
中年刑警到底见多识广,一听南宫家这么大口气,登时想起早年间听说的一个故事。
说香山里住了一户隐世高门,擅星象风水,替国家办过不少大事,就连那些封疆大吏想过来拜访都得排队才行。
难道就是这家?
眼看这一家子的形容气度,怕是**不离十,想到这里他登时脸色惨白,肠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就不来了,我他娘的这纯粹是自寻死路啊!
"胡司令,怎么着,想学许家?"
眼见俩人带侄孙走了,南宫伯年也不客气,直接点破。
胡家出身军队,现在的家主更是脾气火爆,出手果决,大家就给他起了个"胡司令"的名头。
老胡头抓抓头发笑道:"这话怎么说的,我孙子昨晚让你孙子打了,我来就是想看看,你们南宫家还能横行到几时?"
南宫老三冷笑不止,指着这些家伙说道:"横行?老胡头,要不是我们南宫家,你们家能有今天?
还有你们这些家伙,这些年谁家没得过我家的恩惠?
蔺秋年、许家成,当初入藏,要不是我,你们能出得了九转迷魂阵?
王小川、荀九,前些年你们被苗疆的蛊师逼迫,差点儿就家破人亡,是谁出的手?
现在危机已过,这就开始炸毛了?算什么东西?"
南宫家这些年确实帮过他们不少,甚至连一些唾手可得的利益也都让了出去。
奈何人心不足蛇吞象,对于高高在上的南宫家,这帮家伙虽然表面上感激涕零,可内心里却早就心存怨恨。
现在新四家大旗一举,那些小门小派小家族自然从者云集。
只要能把树大根深的南宫家拉下马,玄门自然会经历一次大换血,谁说自己的家族就不能青云直上呢?
面对巨大的社会资源和经济利益,没什么人能禁得起如此诱惑!
所以除了玄门正统,也有不少江湖门派掺和了进来,这其中就有昨晚酒席上呵斥张雷的范老虎。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的时刻,门口又有一群人挤了进来。
南宫家一见,登时心头一松,援兵到了!
当先有个满头银发的耄耋老者,眼看老年斑都布满了脸颊,却依旧行走如风。
他边走边笑,声音洪亮,"亲家公,你家改早市了,怎么这么多人?"
来人正是南宫让的外公,曾在西南军区任职,到现在仍然穿着一身朴素的军服,身后还跟着两个警卫员。
南宫伯年忙走出几步迎住,"什么早市啊,是狗市,我们南宫家被狗围了!"
老爷子早年也是一点就炸的脾气,只是成为家主之后才不得不收敛起来。
听老三一说,再想想这些年自己对待这帮人一片赤诚,如今却落得如此局面,他也气得够呛!
这时一位中年人也越众而出,躬身施礼,"老叔,我弟弟不能来,令狐存心代表家族来了!"
这位正是现任令狐的家主,他弟弟令狐存止正是南宫家的女婿。
对方眼见南宫家的援兵到了,也就不藏着掖着,到了这时,已然是虎入穷巷,哪还有什么退路可言?
胡司令跨出一步,厉声责问:"南宫大哥,你还记得,咱们祖辈当年进京时的誓言吗?"
南宫老爷子眼睛一瞪,"当然!不虚言妄语,不见财起意,不勾结外邦,不欺师灭祖,不同门相残、不断人生路、不贪赃枉法!
这七不,我南宫家条条遵守,你有什么话说!"
"哈哈,好一个不断人生路,好一个不勾结外邦,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
胡司令说完,信手掏出一个信封扔了过去。
南宫老三伸手接住,掏出几张照片一看,登时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