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间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除了少数几个当事人之外,在场众人只觉得似乎有北风呼啸而过,本来还算适宜的温度陡然间降了十几度,每个人都心头寒彻!
李伯然刚才所展示的气度、功法,不亚于神人,即便在华夏武林,也堪称一等一的高手!
而他,竟然败在张雷之手,还只用了一招?
李伯然此时态度恭敬,不像是在说谎,众人朝刘会长望去,似乎想得到否定的答案。
毕竟,这太惊人了!
而刘会长只是一个劲儿苦笑不已,看来事情是真的!
此时,众人望着已经走到门口的张雷,眼神何止是惊骇,简直像见到外星人一般感到不可思议。
如果李伯然是剑仙,那么张雷该用什么来称呼?
难道是神仙?
刘闯大声喊道:"不可能,我不信!你是他朋友,这是个局。
堂叔,你没看出来吗?
他那么瘦,就算从娘胎里开始练功,又怎么可能是李剑侠的对手,还一招,我..."
众人正要张口,好劝劝这个已经快要疯魔的刘闯,可就在这一瞬,一道黑影从门口飞速略回,速度之快,已然超过刚才的李剑侠。
因为刘会长只是一动念,袁大头只是一扭脸,而司徒显扬只是叹了半口气,那个黑影就已经到了刘闯身前...
而不住叫屈的镇三山刘闯,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一声惊呼都未能出口,脖颈上的金链子就被人扥走了!
场间一阵清风扬起,张雷已经站在刘闯身前...
刘闯面色惨白如见鬼魅,已经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只有指向张雷的手还颤抖不已,似乎仍旧不信。
"看在刘会长的面上,我不难为你,但你不能不信我兄弟,他说是真的就是真的!"
说完,当着众人把金项链捂在手中,一番搓揉,等再张开手时,金项链已经成了一块不规则的金疙瘩!
"咔哒!"一声,金疙瘩落地。
场间再次响起夸张的吸气声,仿佛这块金疙瘩不是落在地上,而是砸在他们的心坎里!
太吓人了,李剑侠刚才所展示的武功,起码还能用武术理论来解释,可张雷这一下,简直就是魔术了。
袁大头脸现骇然之色,怪不得张先生不急不恼,敢情人家有王牌,而这个王牌,从来都是他自己!
"咕咚!"一声,刘闯咽了好大一口口水,才挣扎着用干涩的嗓音问道:"那...为什么还要留我三天?"
张雷微微一笑,"因为我的支票还没到账,而且,有你看门,我的麻烦会少点!"
刘闯软塌塌蹲在地上,敢情人家从开始就没把他放在眼里,而只是把他当成了一条看门狗!
刘闯自从七八年前入港以来,硬是凭一身武功打出一片天地。
他曾经以为,只要肯拼,天下哪里都去得!
可现在,两个二十出头的小年轻,接二连三地将他无情挫败,这让他一时间产生一种极端的挫败感。
张雷转身走出门口,似乎又想到什么,然后回过身,"刘闯,黄家的人在哪儿?"
刘闯委顿于地,却执拗地摇摇头,"黄家对我有恩,我是自己来的,跟他们毫无关联!"
"Duang!"
随着一声撞钟似得响声响起,伴随着一声惨叫和一声喝骂,一个满头是血的年轻人扑跌倒地,身后还跟着一位捧着关老爷铜像的高瘦青年。
"哥,这小子就是黄家的人!"球儿笑着跟张雷打招呼。
张雷微笑点头,"嗯,把腿脚打断,给黄家送份见面礼!"
球儿应了一声,抱起黄铜浇筑的关老爷,照着那家伙膝盖就是一下。
青年被砸得惨叫着醒来,却又因为剧痛而再次晕厥。
球儿再次替他翻了个身,然后找好角度再次砸下...
在场的虽然都是见惯大阵仗的**湖,可还是被如此冷血酷烈的场面吓傻了。
如果说刚才李伯然和张雷显示出的,是异乎寻常的高超手段,那么现在,就是张雷冷酷的一面。
室内的温度再降,这些**湖只觉得背后的冷汗,已经结成水珠顺流而下。
太狠了!
刘会长已经把侄子扶了起来,可腿脚却不住发抖,至于刘闯就更加不堪了。
叔叔说的没错,如果真惹怒了张雷,他的下场不会比那小子好多少!
那人的两脚两手,都被这个瘦瘦的家伙一一砸断,然后他拿出一个麻包,十分利索地把这个已经残废的人装了进去,动作熟练之极,看样子没少干过。
这只是个普通人,要说奇怪,也不过是把关老爷当成了武器,让有些意想不到。
而且大家都看得出来,他不会武功,随便一个练家子,都能把他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可就是这个人,让在场众人个个都噤若寒蝉,这种寒冷是发自心底、浸透骨髓的那种极度深寒!
"干活不利索,把自己弄得像个杀猪的!"
张雷见球儿身上都是血,就从挂架上取了毛巾,给他擦了擦。
球儿竟然有些腼腆地笑笑,让在场诸位不由得再次跌入冰洞深渊...
"黄家不走正道,那我就教教他!"
撂下这句话后,张雷四人飘然而去。
年老就在门口等着,打打闹闹的场景他不愿意看。
见张雷出来,身后还跟了两个,他也没说什么。
只是看到球儿肩膀上那个还在滴血的麻袋,微微有些皱眉,但始终没有开口。
年轻人的世界他不懂,既然有人堵门口,那么选择打出来也是一条出路!
麻袋被扔到了黄大律师的门口,一群武林同道也悄悄尾随而至。
人们想看看,名动一方的黄家,到底要如何处理这件事!
半小时后,黄家长子,立法会委员黄东林走了出来,先是邀请张雷进去,却没有请动,然后讪讪而回。
片刻功夫,这家伙去而复返,手里还拿着一个箱子,交涉过后张雷才肯罢手。
出来的时候,张雷见各位武林同道也在,干脆把箱子递给袁大头,"老袁,替我把这些捐了吧!"
"什么东西?捐哪里?"
"听说是铜锣湾的两间旺铺,捐给国术总会吧!"
四周登时一阵嘘声,我的天!
铜锣湾那能叫铺子吗?
那是下蛋的金鸡啊!
转手就送人,连看都不看,这人得有多不靠谱?
可那些刚刚被驳了面子的港岛武林人士,此时却先后鼓起掌来,看人家这事做得,实在地道!
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不说,还做了个顺水人情,简直太会做人了!
我打的是黄家,与港岛武林无关,不仅如此,我还送你两间旺铺做见面礼,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袁大头这时不仅脸上笑起了褶子,就连心里都乐开了花。
这家伙确实是个能人,这一打一捧,简直比那些大家族的掌舵人都高明。
老子这下算逮着了!
那些拍卖款先后到账,张雷第二天就起身离开港岛。
不但袁大头,就连港岛武林都有不少名宿到场,一来是谢过张雷的深情厚谊,再来就是想见识一下两位年轻宗师的真容。
辞别大家,四人在飞机上落座,张雷这才问起,"老李,你是怎么知道我在港岛的?"
李伯然一脸不屑,"你看你那个烧包样,我不会上网的啊!这么大的事,能瞒得住谁?"
原来,张雷在拍卖会上敲了英国人一大笔的事,早就就传遍网络。
李伯然和球儿俩人,这才追着消息来的。
说完这些,李伯然面色一正,然后对张雷说道:"那个人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