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个去!这可是几十层的大楼啊,这想寻短见也走远点啊!迫不及待想变成鬼吃我是吧!
我拖着沉重的身躯站起来想往下看,白明月却说道:“不用看了,摔不死她的。”
我不甘心,继续探头出去,果然,看到了头皮发麻的景象!
黑衣女子的身体好像完全不受地心引力控制一样,居然和地面平行,然后双脚在医院大楼的墙壁上飞快蹬踏,宛如一只轻灵的小燕子一样,迅速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这女的,好强啊……
我心有余悸,这么高,我看了都有恐高,更别说跳下去了——这黑衣女子也是大心脏啊!
“说吧,你为什么救我?我是不会感谢你的。”白明月这时候也站了起来,在我身后说道。
我转过身去,白了她一眼,说道:“你就当我做好人好事救了你行呗,就别再问为什么救你,两人一个德行,问得我头晕,我可是病人啊,刚刚醒过来,爬楼梯都快给爬死的病人。”
“好,那我走了。对了,不准把我的事告诉别人,你自己最好也忘掉,不然,我随时取你狗命!”白明月说着也想往下蹦,但是被我一手拉住了。
“你干嘛!”白明月看我一把拉住她的手,顿时眉头一皱,看在我是她救命恩人的份上,才没把我的手给剁了。
我很尴尬啊!
这将拔弩张的情况是咋回事!自己不是她救命恩人吗?怎么现在搞得自己跟她杀父仇人一样。
这让自己怎么提报酬?
而且,提出来会不会直接被她削了?
我试探地问一句:“那啥,我救了你,你不打算奖赏奖赏我?”
“我刚说了,我是不会感谢你的,我说一不二的。”白明月冷冷说道。
丫的把不要脸说的如此冠冕堂皇,你也是没谁了!我心里暗暗生气,如果这话是自己来说,自己义正言辞对她说“我不求回报”、“我刚刚说过了,我不求回报”,你看,多合适,多英雄,多做好事不留名!
可是她作为一个受助者这么嚣张是什么情况几个意思!
我看她的眼神仿佛是要把她给吃了!
这清纯的外表火辣的身材下,原来藏的是一颗白眼狼的心!我算是彻底见识了。
得,今天就放过你,不要让我恢复功力,到时候,我就是拼着两败俱伤,也得把你给办喽!
我无奈地松手,扬扬手,示意她快跳,眼不见为净。
但是她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说道:“你这什么意思?”
“你不是要跳吗!倒是跳啊!省的碍眼。”我没好气地说。
“你有病是吧,有楼梯不走我跳什么!我还是护士呢……”白明月跟看傻子一样看了看我,然后居然悠然地走了下去。
我一口老血喷出来——下去也扶扶我啊!老夫刚才被你们快吓尿了,现在哪有力气下楼梯!
我怕我下着下着就变成滚了。
我那个无奈啊,但白明月还真是白眼狼,就没再看过我一眼。
于是,我只好在楼顶上一个人赏月,赏着赏着,看看力气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下。
我此刻还真是一只小弱鸡。
而当天晚上,所有的报社简直忙疯了!
第二天,报社的头条齐齐集聚在灵钧大学的军训大比上!
“新生横空出世!最强的一届!”
“驭天绝地,霸主一方!”
“校园三分,舍我其谁!”
各种黑色加粗的标题,全部对准了我、雷宇天和钟离天下!
更有报社,直接全版都是军训大比的新闻,从一开始我的凌厉出场,到我们三人的傲气乱斗,到“中华武术社”的旗帜飘扬,再到后来神秘高手悉数登台,天空之声强势催眠一语平乱,神秘大胡子从直升机上震撼落地,要多详尽要多详尽,要多狂霸有多狂霸,看得人热血沸腾!
其中,更不乏很多的笔墨,写着“史上最强新生,他是谁!四大世家青年一代纷纷折首!”
里面摘录一句,便是:“抗衡霸主力,钟离天下心服口服诚邀‘世家凌绝顶’,虏获美人心,青阳大小姐、三小姐齐齐认夫婿,吊打纨绔子,何家凌风吓白脸,折服天才意,百里、敬花世家天才跪地认主,欲求雷霆天,神秘高手当场再作请!”
四大世家加上隐退的敬花世家全部在列,全部跟我扯上了关系,这强悍的实力和霸道的关系,让人纷纷猜疑,神之新生,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而看报纸的人则纷纷哗然,似乎懊恼自己错过了一场惊世大战。
但是,也有人的脸色给气得煞白!
这些人,全部来自四大世家!
钟离世家的家主钟离晚风看到报纸,暗自摇摇头,却对着黑暗,低低吩咐了一句。
何家的家主何飞扬一拍桌子,桌子下,赫然跪着何凌风,旁边还站着恒七。
青阳世家的家主青阳刚看到认夫婿三字,也是当场愣住!
百里世家的家主百里阳泽吹胡子瞪眼,破口大骂。
敬花世家的家主敬花修永却是若有所思。
这一天,一子出而四方动!
然后,四大世家居然不约而同,开始了一段载入史册被诸多媒体称之为“焚纸封视”的劫难!
四大世家自立家以来,第一次联手!
联手向报社、电台施压,逼迫他们将所有的报纸回收重刊!
这一举动顿时引起很多心思敏捷之人的猜疑!
四大世家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联手,只为一个人!
林绝地!
这个神秘的人,未来,将在中华,乃至世界,掀起一场浩瀚的风浪!
而我却是茫然不知,一觉睡到饱,睁开眼睛,房间里一片凄凉。
我习惯性地去拿手机。
现在我可是养成了一个良好的习惯,每天醒过来第一件事,拿起手机摇一摇。
“恭喜您,摇到‘易容术’,次日凌晨失效。”
易容术?
这是准备让我在病房里无聊变脸玩?
我恶趣味地想着,然后就听见门吱呀一声开了,楚韵和那络腮胡子走了进来。
“你醒啦?”楚韵看到我醒了过来,很开心地说道。
“嗯。”我回答着,感觉身体好像是恢复了一丝力气。
“怎么样?现在身体好点了吗?”楚韵又问。
“楚韵,你先出去,我有话要跟他说。”我还没回答呢,就听见身后的络腮胡子说道。
我看见,络腮胡子的眼里还闪过一丝狂热,我被看得浑身尴尬。
“你干嘛呀你干嘛呀!他才刚醒过来你就有什么话要说!你现在直接说不行吗干嘛还要我出去!”楚韵顿时就不依了,又想去揪混蛋老爹的胡子。
楚向笛赶紧一闪,脸色变得很是谄媚,说道:“乖啦,就一会儿,老爸还有事在身,马上就要走了,等下你有什么情话啊什么的,我不在,你慢慢说,说个够。”
楚韵被亲生老爸这么一说,顿时脸红耳臊,捶了一下楚向笛,就跑出去了。
“你们是?”我感觉耳朵是不是还是有点问题,刚才居然听到了什么“老爸”这个不相干的词语。
“没错,你猜的没错,我就是楚韵的父亲,我叫楚向笛。”楚向笛很自豪地自我介绍。
我好想说一句我还是猜错算了,这么磕碜的爹怎么生出那么好看的楚韵,她妈的基因一定是逆天了吧!
“你好。”我讪讪地回了一句。
“首先,感谢你救了我家韵韵。”楚向笛还想来拍我的肩膀,但是好像想到什么尴尬的事,手赶紧收了回来——又怕把我给拍晕过去。
“不客气的,我之前有答应过她要保护她。”我也赶紧微微侧身,不让他搭上我的肩膀。
“好,那赵怀金,我会找机会好好再修理他的。这事,就算这么揭过去了。”楚向笛很豪爽地说。
特么什么人啊这是!“揭过去”这词不是应该自己很谦虚地说嘛怎么轮到他来说了。
这不要脸的场景让我依稀想起昨晚那只白眼狼了——这家伙是那白眼狼的亲生父亲我还更容易相信。
但鉴于他是长辈,我也不好意思吐槽,只好问了个心中的疑问:“楚叔叔,您是军人吗?”
楚向笛听到我发问,哈哈一笑,说道:“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第二件事了。我不是军人。”
“不是军人?那怎么……”我疑惑了。
“不是军人却怎么能指挥得动军队是吧哈哈……”楚向笛得意地反问我。
我好想翻白眼,但是还是忍住了,点点头。
“其实,我的身份,比军人更加尊贵,更加神秘!”楚向笛突然小声跟我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