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上前询问出了什么事,为小苹果撑腰)
“稍等一下,艾莉丝。我去看看小苹果怎么回事。”莫蒂轻轻推开了靠上来的她,朝前几步走向了正和店家吵闹的小苹果。
这个时候的他自然是没有注意到艾莉丝被推开时落寞与不甘的神情。
“这才一天怎么就涨了一倍啊!”莫蒂走到店门口,一把将小苹果抱了起来,好让她也能够和店长在同一高度对话。
不过,在他抱起小苹果的时候,他发现小苹果要买的是黑面包——而黑面包的价格在戒严前还是一个德涅尔一条!
“天呐!你也太黑了吧!”莫蒂用手掌敲打着桌子冲店长也抱怨了起来:“这才一个星期,你居然让价格翻了四倍!这个价格会有傻子买吗!”
“您好,有的。”店长倒是神情自若,倚在柜台上摆出一副任你怎么说我都不改的表情。
“这种抱怨已经不是一个两个了,反正现在特殊时期,就这个价格,你爱买不买!”
就像是城市不从事农业生产一样,大多数市民也已经放弃了自己做饭,转而直接从面包店购买成品——因此不准确地描述,面包店垄断了基础的食物供给。
也就是说,如果小苹果今天买不到面包,那她今天很可能就要饿肚子了。
“喂喂喂!你这是什么奇怪的理由啊!”莫蒂家里一直是自己买菜做饭,因而对外面的物价并不敏感,如果不是今天撞到了小苹果,他也不会知道价格涨了那么多:“你不要跟我说只是戒严了一个星期,就能影响到你的收入?”
“我看你这就是恶意涨价!仗着大家不能不吃饭发国难财!”
“喂,小子,话不能说的那么难听啊!”被莫蒂这么一番指着鼻子骂了之后,店长显然也不高兴了:“我再怎么说也是和你们住一条街的,再没有良心也不会抓着这眼前的几分利败坏了在这条街上的名声!”
“根本不是我想涨价,是那些卖小麦的商人涨价了!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找事去找他们去,别来我店里胡闹!”
“赶紧的,要买就买,不买就滚,别在这里磨磨唧唧的!”店主一番话下来也失去了耐性,转而便挥舞着手掌,要将莫蒂从柜台前头赶走。
“不买就不买!”莫蒂觉得这价格实在离谱,自然也不愿意让店家挣了这笔黑钱,立刻转身,挤开了看热闹的和等着莫蒂砍好价一拥而上的人群,走回了艾莉丝的身边。
“可是,我还是没有买到面包……”小苹果委屈地趴到了莫蒂的肩膀上。
莫蒂的气是撒了,但是小苹果的问题还没有解决。
只拿了几个德涅尔的她买不到吃的,回去也只能饿肚子。
“不对啊,你和你妈妈不是住在君士坦丁家的吗?”如果寄住在君士坦丁家,就算买不到吃的,也没有什么问题的。
“我们已经从君士坦丁哥哥家搬出来了。”小苹果说着指向了君士坦丁家旁边的一个窗口:“妈妈买了间新屋子!”
“哈?”“啊,真好啊,我们都在一条街上。”还没等莫蒂完全石化,艾莉丝就挤了过来,别有深意地揶揄了一句。
“我大概是听懂了怎么回事,不过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她嘴上在征询他的意见,但眼神却散漫地瞟向了别处。
“还用说?当然是要找上那些商人问问他们在想什么!”正在气头上的莫蒂义愤填膺地回答道。
“那你想好去哪里找他们了吗?”“当然。”
——
从家里给小苹果分了一筐馅饼,算是补上了今日没买到的伙食。
然后莫蒂便和艾莉丝一起前往了商人行会的所在地。
“城市小麦的买卖全部都由行会控制,统购统销。要找负责人的话,自然也就要找行会首领了!”
虽然是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这些话,但到了门前,莫蒂还是乖乖地在守卫的引导下,在经过同意之后才进入了行会之内——毕竟两个带剑的人要是贸然闯进去,更大的可能是被行会的打手们团团围住,扭送官府。
被困在城市中无法外出的商人们聚集在大厅中,相互交流着近日的情况。不过一名气宇轩昂的女子的突然进入,却将他们的视线全部吸引了过来。
相比于昳丽的艾莉丝,穿着朴素的莫蒂就像是她的随从一般,被显而易见地忽视了。
而这两人进来之后直扑行会领袖的书房,更是令这些商人议论纷纷,猜测已经持续一周的戒严令是否会有转机。
“真好啊,走到哪里你都是焦点。”莫蒂厌恶地瞥了一眼那些商人,“不过以后就说不定了。”
“自然。”也不知道是回复的那一句,也可能艾莉丝根本没仔细听。
她在众人注视之下不自觉地便昂起了头颅,好似一名在舞会上踏上红毯的公主。
“公主病!”莫蒂看她这副自傲的模样,暗自讥笑了一声。
“不对,她好像本来就是公主……”莫蒂发现了盲点。
之后,他们便进入了行会领袖的书房,一个中年人正坐在桌子后面读书。
“欢迎二位,我是商业行会的首领,霍尔蒂。请问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忙的吗?”见到有人进来,行会首领合上了手中的书,微笑着用手为两人导向了一旁的长椅。
君城并不算是什么繁华的地方,行会自然也没有太多的事务,因此即便是兼职了部分办事员的工作,这位五十多岁的领袖还是相当的悠闲。
“为什么小麦要涨价?”艾莉丝并不想掺和进这件事,莫蒂则并不喜欢复杂的寒暄,干脆选择了单刀直入。
听到莫蒂的这话,霍尔蒂的嘴角略微上挑了一下。
“请问有什么问题吗?”他的语气就好像是在谈论太阳东升西落一般稀疏平常。
“一星期涨了四倍的价格,你不觉得很过分吗?”
“这有什么过分的。”面对莫蒂的责问,霍尔蒂只是耸了耸肩膀:“戒严令下达之后,外面的粮食就送不进来了,但城里的需求没变,涨价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莫蒂听了这话,心中的厌恶非但没有化解,反而还向着愤怒发展了。
“你觉得这样就能糊弄得了我吗?”他知道行会首领完全是在欺骗自己。
“城市粮食的购入和贮存是和收割的季节相对应的。在现在这个时候,无论有没有戒严令,你们库存中始终都有那么多小麦,控制供给和价格的也只有你们。”
“哎呀,话不能这么说。”霍尔蒂仍旧是笑着,但却换了新的说辞:“我涨价也是为了大家好。谁知道戒严令会持续多久,要是我价格不变,大家现在就恐慌地把粮食抢购完了,那以后可怎么办呀!”
“而且啊,买卖小麦的商人现在被困在城里,他们做不了生意但却总要有点收入吧。我要是不涨价,他们可怎么办,饿死在城里吗?”
完全是歪理,莫蒂现在就可以将这些一个个驳倒——但是,他相信就算是驳倒了这两条,行会首领也会搬出新的说法。
“你的意思就是,不降价?”“对,不仅不会降价,还会继续涨价。”
霍尔蒂毫不避讳自己的丧尽天良——这更让莫蒂感到难以置信。
他是为了什么?就为了趁着这个时候多捞些钱吗?但在戒严令解除之后,做了这种行为的他,怎么可能还能在城市中安然自若!要知道,城市自建立以来就有市民自发公审的传统。他难道就不怕被挂墙头吗?
“该回来了,莫蒂。”艾莉丝则自始至终就没打算理解商人的逻辑,只想赶紧将莫蒂拉回到自己的身边:“解决了我们的事情,戒严令自然就会解除了。”
莫蒂没有言语,只是瞪着霍尔蒂。
“你疯了。”僵持了一阵之后,莫蒂靠在椅子上,放弃了继续和他争辩。
“我没疯。”但他仍旧是笑着,不为所动。
和他继续讲道理已无可能,莫蒂现在要……
A:拔剑威逼行会首领降价
B:出门寻找市政官,要求市政官施压降价
C:暂时放弃降价的要求,和艾莉丝回去优先处理吸血鬼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