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在客房里住下(这是因为你身上带了足够的钱财)【网站一票,群内两票】)
夜已经深了,虽然君城的戒严令对本城市民没有强求宵禁,但这个时候还在外头转悠难保不会被治安官请去喝茶。
再加上那两个孩子……
“怎么就睡着了?”莫蒂回头看向他俩,皱起了眉头——君士坦丁侧卧在安娜的大腿上,两个人都已经入了梦,静静地呼吸着:“这下子我要怎么跟他们爹娘交代?”
“客人,你打算?”“租两间小屋,今晚住下了。”“好嘞!”
掌柜将抹布往腰间一塞,脸上依旧带着笑颜,赶忙回了柜台,给莫蒂拿来了两串钥匙和一本小册:“阁楼两间,但住宿费共计一个苏。”
“还行,我现在付清。”觉得价格尚可,莫蒂从兜里摸出了一枚银币,放到了桌上,接着一滑将桌上的钥匙收走,挂在手指上。
“你们这俩熊孩子,真是不让人省心。”莫蒂转身到了安娜身边,皱着眉毛摸了摸鼻子。
“罢了,罢了。”一个俯身,将安娜一把抱了起来,至于剩下的君士坦丁?莫蒂就没这个力气了:“掌柜,你帮我把这娃子也拖上楼吧!”
“好嘞!”掌柜已放好了册本,过来吹灭了桌上的蜡烛,便拎住君士坦丁的双臂,将他朝后一甩,背到了背上,便领着莫蒂上了阁楼。
“就这?”莫蒂抱着安娜,站在阁楼里头白眼瞅着掌柜。
“就这。”掌柜将君士坦丁放下,笑容可掬地点头答道。
“不是我说这哪里是屋子了?就能要我一个苏?”放眼阁楼,都不用放眼,低着头就能看到尽头。
所谓的阁楼两个房间,只不过是在几个柱子间用布给隔了开来,里头铺上了棉被草垫,就是个住处了。
“那您要不满意,咱可以换,只不过费用就要贵上不少。”掌柜倒也一副不亏心的模样,仍旧笑着脸:“我们都是按天收费,反正您也就是过个夜,何必住那么好的?三个人住一晚上只收两顿饭的钱,已经够便宜了。您就将就一下吧。”
“楼下的客房多少钱?”莫蒂仍不死心。
“起码一天一个苏。”掌柜两根手指那么一竖,将价格顺溜地吐了出来。
“行吧,我住阁楼。”一晚上开销掉两个苏在这种事上,莫蒂自认为没这个魄力。
“好嘞,您好生休息。”笑着,掌柜便留下一盏油灯,兀自爬下了梯子。
阁楼空间狭小,离开了正中央就不得不俯下身子,不过好在被褥足够,总有个睡觉的地方。
“今晚就便宜你小子了,有什么造化也看你自己了。”莫蒂先是将安娜抱到床上,去了外衣盖好,又将君士坦丁给抱到了安娜旁边,让这两个十三四岁的孩子睡在一起:“你这孩子又倔又不讲理,怎么就运气那么好呢?同学有御姐,有萝莉,连外国小萝莉都有!”
牢骚之后,莫蒂便自己坐到了窗边,望向外面的轮月。
“为什么自己会被放鸽子呢?”莫蒂开始思索这个问题:“是被艾莉丝戏弄了?还是她中途改了主意?”
“唉……”莫蒂低下头,将那柄剑抽了出来,借着月光细细品味赤裸的剑身,脑中回想起那晚细嫩的皮肤和凹凸的身形:“我就说嘛,我怎么会有机会攀上人家呢?”
在莫蒂身处的这个时代,术士虽然不像过去被人奉为奇迹,但因为他们能够做到许多凡人不能做到的事情,大多数人在心底对于术士还是保有一丝敬畏、害怕甚至排斥的,无形中形成了一道沟壑。
虽然凡人也具有成为术士的潜质,但培养一名合格的术士无不需要耗费大量的金钱和时间,因而达到卒业水平的术士,虽然绝对人数不少,但相对人数还是寥寥。
已成为术士的人也能领取到国家的津贴,习惯上的地位也胜过平民,自然也不会选择和莫蒂这样的寻常人结成连理。
莫蒂痴痴地凝视着这柄价值两个半金埃居的长剑,心里已变成了一团乱麻。自己脑海中回忆起任何一知半解,几乎无时不在讥讽着他先前关那些于艾莉丝的妄想。
想着,他回头望向睡在帐子下面的安娜和君士坦丁:想必他们两人未来也将离去,和自己各走一路,渐行渐远。
“这是?”但当他回过头来时,他的视线再次被吸引回到了剑上。
午夜之时,银月高悬,一道银光在莫蒂手中剑上突然浮现。
渐渐地,那道银光蔓延开来,爬满了整个剑身,从剑柄到剑尖,浮在表面之下,好像是凝结于琥珀中的纹理。
“不对,这不就是?”莫蒂想到了什么,赶忙将兜里的魔纹矿石掏了出来,靠在了剑身上。
几乎相同的构造:坚硬的躯壳之内藏有细小的丝纹,在月光的照耀下放射出淡淡的银辉。
“难不成?”他将整柄剑迎着月光平直举起,剑条两面都变得通透,能够看到其中的魔纹。
这哪里是钢剑,明明就是用一整块魔纹矿石做出来的宝石剑!
兴奋异常的莫蒂赶忙将剑从窗户边收了回来,抱着剑朝阁楼里面躲了几步,生怕一个不小心将剑丢了出去。
离了月光,这剑又渐渐地沉寂了下去,恢复了钢铁的模样。
有了魔纹的提醒,莫蒂才注意到这柄没有樋,也就是俗称的血槽的长剑,其中心的质地和两边似乎略有差别。
敲了敲边缘,是金属的回音,但敲击正中,那声音却有些沉闷。
“是这样吗?”莫蒂感觉有些失落,不过仍旧惊喜:这剑并非是什么宝石剑,但也并非纯粹的钢剑。索林根的锻剑大师不知用什么手段将剑条中心开了个小通路,把一条细长的保留有完整魔纹的魔晶矿石装在了里面。
“真是了不得呀。”莫蒂抚摸着冰霜一般的剑刃,啧啧地赞叹道。
轰!
木制的屋顶被瞬间冲碎,炸裂的砖石将阁楼里的帐布打成了破烂条子——突然出现的闯入者砸碎了莫蒂沉溺其中的兴奋。
那道红黑色的血光砸在了阁楼之中,吞噬着月光的双瞳缓缓地转向莫蒂。
“又是你。(!)”异口同声。
莫蒂赶忙将长剑举于中线,提防血人的进攻。
被巨响吵醒的另外二人瞬间从床上跳起,顾不得找来外衣,摆出了准备战斗的姿态——虽然这两人此时赤手空拳,并无可以一用的武器。
突然的炸响同样惊醒了楼下的住客们,但从头顶落下的灰尘结合戒严令告知了这些嗅觉敏感的商人此事并不简单,都不需要莫蒂提醒,他们已经抱起了最值钱的玩意朝外面跑去。
阁楼之上,莫蒂咬牙切齿地握紧剑柄,仇恨的双眸死死地盯住血人,缓缓向后挪步靠向墙壁以减少自己的死角。
自知没有武器的安娜则拉住了热血上头的君士坦丁,趁着血人不注意悄悄地向出口退去。
破烂的屋顶使得月光泄下。月光照耀之下,剑身上的银文再次亮起。
而站在莫蒂面前的血人一面看着他,一面注意着屋外的声响。
这时,莫蒂决定……
A:上去削他!
B:和安娜一起逃跑
C:将安娜作为诱饵,自己先跑(这个选项是因为具有【狡猾的无赖】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