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迦予来的不早不晚,到学校的时候,尹霜霜还在门口等着她。
叶琰和宗斯哲本来也想来的,但是却被尹霜霜给轰回了教室。
小予不喜欢那么高调,全站在这里等她算是怎么回事!
但是尹霜霜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站在这里,就已经不是很低调了。
尹家的大名在永城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在学校里,想巴结她的人也不少。
季迦予一下车,就看见尹霜霜这傻妞朝她挥手。
季迦予有点想转身离开。
周围的人全都往这边看呢!
尹霜霜上前一步把季迦予往教学楼的方向拖:“快点,你也太慢了,你带你去找老师,我已经跟他打好招呼了,你别害怕,老余人很好的。”
季迦予一边被尹霜霜拖着,一边说:“你着什么急。”
尹霜霜:“人家兴奋嘛!”
季迦予:“……”
老余就是二班的班主任,负责教外语,季迦予的资料他已经看过了,这个学生没怎么接受过国内的教育,也没什么成绩单能让他参考,他一时也摸不清底细。
季迦予到了办公室,尹霜霜就离开了。
老余对季迦予伸出了手:“坐。”
季迦予就做到了对面,规规矩矩的叫了一声余老师。
老余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睛,打量了一下对面的学生,暗自感叹。
据说这学生还是个混血儿,长得倒是真漂亮,看着也挺乖的,应该不会惹麻烦。
老余开口道:“是这样的,我看了你的档案,知道你这几年一直在S国的一家女校学习,但是因为身体不好,所以上的课也比较少,你有没有提前了解一下高三的内容,觉得自己能理解吗?”
季迦予一脸茫然。
老余看她这个表情就有点无奈,再次问道:“平时对哪门学科比较感兴趣?”
季迦予再次茫然。
老余:“……”
行吧,反正过两天就有开学摸底考试,到时候他就能知道了。
老余又给季迦予说了一下学校的大致情况,问了几个问题,最后,看了眼时间,已经下了早自习了。
老余站起身,说:“走吧,带你去班里。”
与是季迦予就站了起来,跟老余出了办公室。
途径一班的时候,正好遇见季迦茵和一个女生有说有笑的正准备出去,季迦茵看见季迦予,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
身为季迦茵的好友,章梦几天前就知道了季迦茵家里来了个人。
季迦茵告诉他们,这个人是她爸前妻的孩子。
看见季迦予,章梦脸上多了一丝不屑:“茵茵,那个就是你的妹妹吗?她怎么不来一班啊。”
季迦茵一边走一边说:“你别乱说,一班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吗?”
章梦笑了一声:“也是。”
季迦予被老余带着走进了班里,班里一早就被班长通知过,所以并没有下课。
季迦予拎着书包,一进班就看见了前今天被她喝多了折腾一通的小哥哥。
季迦予眼前一亮。
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意外惊喜!
凤修低头看着桌子上的书,察觉到有一双视线正在打量他,下意识的就抬起了头。
凤修:“……”
这不是前几天那个女孩儿吗?她就是那个转学生?
老余跟大家介绍完,就让季迦予自我介绍。
季迦予朝讲台下的同学们一挥手:“季迦予。”
老余和底下的人还在等着,就见季迦予指了指最后一排角落的凤修:“老师,我能跟他坐吗?我们认识,也好互相照顾。”
凤修:“……”
谁跟她互相照顾?
老余和班里同学全都惊讶了一下。
季迦予居然认识凤修?
凤修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坐的,老余看向凤修,眼中带着询问,班里现在除了凤修那里,是没空位置的。
凤修没说话,季迦予就当他默认了,不客气的拎着书包就坐到了凤修的身边。
恰在这时,上课铃声响了起来,尹霜霜快速抱着一摞书超后面跑了过来,扔给了季迦予,顺便还奇怪的看了一眼凤修。
她提前帮季迦予领了书,但是没料到这死丫头跟她玩这出儿,她怎么不知道季迦予还认识凤修?
但是现在要上课了,她也不好多问,把书放下就跑回了前排。
第一节课是语文课,季迦予还没坐在高中的教室上过课,所以还挺新奇的,但是季迦予看着面前五本语文必修书,有点懵。
她转头看向凤修,凤修的手下是一本原文书,别说语文书了,连一根笔都没有。
季迦予再次转头,看向与她隔了一个过道的男生,想看看他拿了什么书,结果那个男生在睡觉。
季迦予:“……”
最后,还是好奇的悄悄回头看了一眼的前桌女生帮她解了围,抽出了一本必修五。
语文老师注意到了后排的小动作,也没说什么,他提前接到了老余的通知,知道今天要来一个转学生,只是帮忙找本书而已,没什么的。
季迦予好不容易找到了书,翻开了课本,第一课就是一篇文言文,题目还有一个她不认识的生僻字。
季迦予:“……”
她又茫然了。
她在国外呆了七年,从没接触过文言文。
季迦予伸手,拽了一下凤修的袖子:“小哥哥。”
凤修转头,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季迦予,没说话。
季迦予原本是想问这个字念什么,但是看见凤修那张脸,她就把正事给忘了。
她在国外的时候,见过不少或英俊或漂亮的男模和有钱公子哥,但是她没见过凤修这样的,尤其是那双眉眼。
季迦予最喜欢看别人的眉眼。
这帅哥肯定也是个混血,眉眼深邃,目光清澈。眼里有一种她看不懂的东西。
越神秘,季迦予就越感兴趣。
她坏笑着歪了下头,低声说:“小哥哥,你怎么长这么好看,你是吃好看长大的吗?”
凤修:“……”
凤修说:“我叫凤修。”
意思是可以叫他名字。
他性子冷,尽管在这班里呆了两年,但还是没什么朋友,也不想交什么朋友,从没人这样叫过他,也从没人敢像之前那样缠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