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青惠有些疲惫的从洗手间出来,跌倒在沙发上,保姆一脸担忧的看着陶青惠,觉得她最近的状态非常不对劲。
于是,她犹豫着建议道:“太太,您最近的情况好像不太好,要不要把医生叫来看看?”
陶青惠摇了摇头,对保姆说:“帮我洗一盘酸梅来。”
保姆也没法左右雇主的想法,见她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值得应了一声,转身去了厨房。
恰在这时,陶青惠的手机再一次响了起来。
陶青惠恨恨咬牙,还是起身回到了房间,接起了电话。沉着声音问:“你要干什么?”
“哈哈哈哈,你怎么这么蠢,我给你打电话,还能是为了干什么?”
杨信洪的声音非常得意,听见陶青惠害怕他,他就非常得意。
陶青惠气急败坏:“你有完没完?我上个礼拜不是才给了你二十万吗?这些钱还不够你花的吗?”
她有时候真的怀疑,杨信洪那这些钱去外面做什么了。
她从前就知道这个男人花钱大手大脚,,而且从不学好,但是这段时间,据她的观察,杨信洪既没养女人,也没有赌钱。
他的钱到底花哪里去了?
杨信洪阴恻恻的说:“这些事情你别管,我就问你,我昨天找你要的钱呢?”
“你是不是有毛病,我哪来的那么多钱让你拿!我又没有什么正式的工作!”
要不到钱,杨信洪也非常暴躁。电话那边传来一阵砸东西的声音,陶青惠听了有些心惊胆颤的。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就在陶青惠想要挂掉电话的时候,那边的杨信洪又出声了。
他说:“陶青惠,我不管你去哪里弄钱,明天之前,我要看到钱到账,否则,你的那些照片,就全都保不住了。”
被欺压威胁了这么久,陶青惠的精神早就濒临崩溃,又听见杨信洪拿这件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她,就算她依然恐惧那些不堪的照片,但是也受不了了。
“好啊,你去发给他们吧,要不要我帮你联系一家报纸?不就是照片吗?我告诉你杨信洪,你别以为我是这样毫无底线可以让你威胁的,说了没钱就是没钱,就算是你威胁我也没有用,大不了大家一起死,一旦你把照片发出去,你诈骗这件事情也坐实了,打不了大家一起死!”
这段声嘶力竭的话吼出来,陶青惠就在也不管杨信洪那边作何反应,直接掐断了电话,自己坐在床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明显好似被气得不清。
恰在这时,卧室的门被打开,季建诚下班回来了,看见陶青惠这个样子,有些担忧的上前,坐在陶青惠的身边,关心的问道:“这是怎么了?听小刘说你身体不舒服?”
小刘就是季家青睐的保姆。
看见陶青惠明显被气得不轻,又有点难过的样子,季建诚的心里生气了一丝愧疚。
他最近太忙了,忽略了陶青惠。
今天他心情不错,于是看见这个样子的陶青惠,心软了。
陶青惠也不敢真的把事情告诉季建诚,毕竟照片还在杨信洪手里。
她虽然是对杨信洪说出了那样的话,但是她也明白,那是不得已的办法,不到最艰险的一步,她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
季建诚好言好语的哄了她一会儿,陶青惠的心情也慢慢平复了下来。
这下,她才想起关心自己的丈夫:“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提起这件事,季建诚心情就不错:“最近工作告一段落,以后就有时间在家陪你了。”
陶青惠听了,心里并没有多开心。
季建诚与她相处的时间越多,她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大。
但是她面上却不显,朝季建诚甜蜜的笑了笑。
“对了”,季建诚突然说,“今天青曼和那个小张总又过来找我了。”
陶青惠闻言,皱了皱眉:“不是已经拒绝了过了吗?”
季建诚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估计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换做以前,帮一把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最近季氏的流动资金全都被他偷偷划走,帮自己填补新公司了,所以他真的拿不出钱来。
陶青惠摇了摇头:“没办法,帮不了就是帮不了,亲兄弟还要明算账的,我也知道妹妹有难处,可是事关你,我还是向着你这边的。”
卧室的门并没有被关严,外面想要敲门叫自己的姐姐姐夫下去吃饭的陶青曼,脸上的笑容渐渐退去,放下了自己的手。
她刚才是在小区门口碰见季建诚的。
这半年来,为了张敬飞的公司,她几乎没怎么来看她的姐姐,去了季氏的公司,前台总是告诉她总裁不在,于是她想了想,便来到了这里。
家里总不能没人吧?
她原来在季家也待习惯了,刚才和季建诚一进门,就听保姆说陶青惠不舒服,季建诚就跟她说,让她在这里等着,自己上去看看。
陶青惠见他们这么长时间都没下来,保姆的菜都已经端上了桌,这才上楼,想要将自己的姐姐姐夫给叫下来,万万没想到,听到了这样的话。
屋中的两人还在小声的交谈着。
陶青曼转身想走,但是保姆已经知道自己上来了,贸然这样下去又不太好。
所以,陶青曼还是敲了敲门,开口时,情绪藏的非常好。
“姐姐姐夫,吃饭了。”
听见陶青曼的声音,陶青惠还有些惊讶。
陶青曼此时已经打开了门,朝两人笑了笑:“是刘婶让我下来的。”
季建诚点点头,站起身,对陶青惠道:‘走吧,吃了饭如果还是不太舒服,就把医生叫过来看看。’
陶青惠此时已经感觉好多了,她也站了起来,三人一同下了楼。
席间,陶青惠还有些心疼自己的妹妹,给她夹了不少菜:“看你最近瘦的,没好好吃饭吧。”
陶青曼笑了笑:“最近比较忙。”
她最近已经再考虑跟张敬飞分手的事情了,即使是这样,亲耳听到自己的亲姐姐说出那样的话,她还是有些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