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显魔威,魔音叱,逼见桑姥(上)
“绿袍老祖?”
惊闻得来人报名,更听得对方直言为自己师徒而来,那被破了五行遁术不得已被逼迫现身的桑恒和冷青虹不由得同都大惊,齐齐神情大变掐起仙诀戒备,直不知这凶名卓著已久的绝世老魔怎么知道自己师徒这等隐秘之地?更知道师尊真身在此,难道对方却真个如同师尊当年所,是因窥视师尊的乙木精华本体,要想将师尊掠去炼制什么乙木法宝增长功力不成?
想到这,两个人越想越怕,脸色不由得也更加难看起来。
偏就在两人如此戒惧不已之时,那绿袍却又是微微一笑,温和道:“不必紧张,也不必戒备,老祖我今日来此寻你师徒却非要对你们不利,而是为了几件对你们师徒大有好处之事而来……”
“你骗哪个?”
顿时间,桑恒和冷青虹心中便都更怕,尤其见得对方那颇显丑怪的怪笑,更是觉得这怪笑中尽隐含了无穷恶意,分明是在施展缓兵之计麻痹自己二人。
就凭百蛮山绿袍老魔的凶毒恶名,你突然寻上门来还有好事?这话却连个孩子也骗不了。还要我们不必紧张不必戒备?真要不去戒备,一个不放怕自己二人多半就会身死魂消,而师尊更极可能被其掠去磨灭神智炼成乙木之宝。
想到这,男女两位少年不由得周身直打战栗,那桑恒急急往师妹冷青虹处扫了一眼,见师妹也把目光迎来,便突然大叫声:“退。”只见得两人身形一晃,顿便化为两道青光往回急退,却是要退落回那水榭楼台中借用中枢禁制应敌。
不过,他们两人决断虽,行动也都极快,但限于功行法力,却怎么也快不过那早有防备的绿袍老祖。
本绿袍待讲完那句话明这两人身份后,便也准备好了诸多言辞等待二人回话,只是这两人肯回语搭话,老祖便有自信以针对设想妥当的言辞动摇其心,让事情按照自己的计划走下去。
可老祖设想准备的倒是极好,但怎耐他却也忽略了一处节,那就是这桑恒和冷青虹二人,被困在这图耐山仙居之中少也有三五十年之久,且日日受得禁法折磨,也早成了惊弓之鸟了。
别两个人数十年间从未与外界通有音讯,不知道老祖近数年来在极力改变三教修士对百蛮山及教中上下人等的看法。
就算他们两人知道百蛮一脉已不像过往数百年间那般凶毒,绿袍也很久未闻凶名,但只要当面对上绿袍老祖时,基于以往两世中粗略听得些南疆绿袍老魔的传闻,桑冷二人多半还是要跑,还是要退,很难能平静的与老祖对话。
而既然想要先以言辞动对方之法不可,那么无奈之下,绿袍便只有选择先把二人拦留下来,然后再慢慢与他们话。
故此,见得那二人身上忽闪遁光处,这老祖在对面玄功一运,脑后顿时便飞出一只碧绿大手,飞舞呼啸便急向那二人捞去,且这大手的去势也都极快,后先至眨眼间五根如同通天神柱一般的五指便从高空探下挡在了二人遁光之前,迅疾合拢便要把二人抓在手中。
那二人自然大惊,冷青虹急急一声娇叱,手中法决便已急挥出。顿时间就听得忽有浪涛之声大盛,下面碧湖忽骇浪怒呜,钊风突起,同时湖边一亮,突然激射出千万根三寸水箭,细才如指黑亮透明,万矢齐射密麻飞出由下方向碧手攒射而去,正又是这湖中的水形禁法。
只可惜,别这五行遁法禁制先时他二人已对老祖施展过一次,尽被老祖神剑所破,现下故技重施自难建功。且就算是现在的水行禁法之威力,比之绿袍这数载来见识过的五遁神通威能,也属实是相差太远了。
还记得当年为收上官红为徒与那圣姑伽因对战时,那伽因分身在全不凭借地势法宝的情况之下施展后天五遁神通,便曾幻出无数的巨大水柱亿万珠雷对老祖威,且被老祖依仗兜率真火破去。
现今仅仅是这两个尚未成散仙的后生晚辈借助湖水禁制之力施展遁法,又如何能奈何得比之当年神通更增进了不下三成的绿袍老祖。
故此,眼见得千万水箭向碧手齐射,那老祖的玄牝大手却是理都不理避都不避,五根巨指仍是疾合拢,在水箭射来之先,把已尽把那桑冷二人捞住攥定,那二人空有一身的神通法术,但无论是剑光还是真气却都不能抵挡延迟巨手合拢的之,顷刻间已落敌手。
且更要命的,眼见得自己二人被巨手双双攥在掌心,偏那激射上来的水遁水箭,却是如同雨雹一般劈头盖脸的射来,不但尽把巨手四外全都笼罩,且更是连通二人在巨手掌心中露出来的头脸肩臂也未疏漏,眼见得就要全被射中。
那两人立时惊骇欲绝,冷青虹更是急掐法决就向撤去禁法,消去水箭。只可惜她却忘了此时自己已经被敌人抓住,周身法力真气全被禁锢,双手两臂虽露在外,但没有法力神念又如同可通慧禁法?
因此法决虽然掐出,但那水箭来势却无半缓解,眼见得就要身中万箭。
正当那桑冷二人心灰意冷,双双闭目待死时,却又听得一声清亮大笑道:“如何?二位道友这下不急着要退了吧?却先容老祖我把话讲完,然后再做打算如何?”
着话,那桑冷二人只觉身上一送,睁目看时,却见得禁锢巨手已然不见,那漫天水箭更尽化玉珠落回湖中,湖水也恢复了波平荡漾。而空中,却多了一颗如同大日的火红宝珠斗大灿烂,焰红火光直散出亩许多去,并带有些许的炙热之感。
那二人见得如此,心意一转,便知道对方是有意显露神通震慑自己二人。不过便是明知对方用意,但自己二人也确是无力抵挡,连师尊所言那般厉害的金水遁法都这般轻易被人一举消除,那自己二人便是再做挣扎,结果也定是徒劳。
于是一脸死寂间,桑冷二人便转过身来,桑恒阴沉着脸便道:“绿袍老祖,我知你神通无边法力无穷,我们两个后生晚辈也定然不是你的对手,有什么话你便讲吧我们听着便是。”
绿袍一笑,头道:“那好,那老祖我便直言以对了,今日至此,确如我方才所言是对你们师尊颇有好处,不过谈及正题之前,却请你们先通报你师尊桑仙姥一声如何?”
“这办不到。我们师尊桑仙姥早在三十年前早已兵解转世,眼下此间就剩下我们同门两人,你却要我到哪里去把师尊找来?”桑恒沉声道。
“真的?桑仙姥真的兵解转世了?”绿袍异样一笑,看着桑恒道。
“真的,师尊确早已转世投生了。”桑恒还是面不改色道。
微微摇了摇头,绿袍看着这脸上一派沉静的少年,便再是一笑道:“罢了我知道你二人都是心性纯良,不愿背弃师恩之人,也就不难为你们,我自己叫她……”
着话,这老祖神情一正运起玄功,施展魔音叱耳之术便向那碧湖之地叱喝道:“桑仙姥,百蛮绿袍今日来访,你还要躲在湖底隐迹不出,让区区两个后生晚辈替你搪塞吗?”
声音刚落,那桑冷两人脸色便已大变,稍倾之后,忽便有一个尖细刺耳的声音从湖底传出,厉声尖喝道:“绿袍,我桑仙姥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平白找上门来寻我?目的却是何在?”
果然,那桑仙姥就隐身在湖底,被绿袍以魔音逼得传音回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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