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我正在和珠儿无聊地荡着秋千,雪儿跑来,冲着我直点头。
“雪儿,你来找我有事?”我问着它,它冲我点了点头。
“是不是磊让你来的?”我又问,它又点了点头。
我爬上它的背,它又长大了,我把上半身结实地趴在它的身体上,搂着它的脖子,对珠儿说:“你在后面慢慢来,我先走了。”
雪儿背着我一溜小跑,把我背进书房。
一进去,好几个人就大笑了起来,泉把我从雪儿的背上抱起,婉儿说:“你真的很无聊,我看出来了。”
“婉儿?”我抬起头,一看,真的是。
“婉儿,你终于回来了~”我从泉的怀里跳下来,冲向婉儿,跳在她的身上。好在婉儿的武功不错,而我这段时间又瘦了不少,还没补回来。
我搂着婉儿的脖子,大声地说:“说,怎么才回来,我都闲得要长蛆了!”
磊过来,把婉儿从我的魔爪中解救出来,笑着说:“你这么闲,看来是我的过错了,不如,今晚我们就别再闲着了,好不好?”
“不好,”我掐着磊的脸说:“我对你不感兴趣,我要婉儿陪我。”
磊委屈地说:“完了,完了,我的然要改变兴趣,对女人发动进攻了。老三,你得小心了,婉儿要被拐跑了。”
大家又是哄堂大笑,我看了看,连雷、霜、霖、露,他们都在,好奇地问:“开大会吗?来公审我?”
露捂住肚子蹲下去了,脸也笑得红了。
“啊,露,”我大叫一声,说:“你闹肚子吗?快去拉吧,不然,一会儿拉裤兜儿子了。”
这下,磊也笑得不行了,拍着我的屁股说:“然,你竟然闲得无聊?我看,这回没人会信了。”
看着大家的笑容,我愁得皱着眉,说:“唉,真不知道你们怎么了,什么事这么好笑,说来听听,让我也哈哈一下,不行啊?”
大家又笑了起来,严伯捶着胸,说:“然主子,你还真是个活宝儿,自己没笑,把大家都逗得笑疼了肚子,真有你的。看来,我们以后再开会时,一定要把你带上,不然,真的没什么意思呢。”
我无助地看着他们,哀求地说:“哪位好心的大爷,告诉我一下,各位究竟为什么这么开心?我都要郁闷死了。”
泉把我从磊的怀里抢过来,在我耳边小声说:“今晚,跟我睡,我就告诉你。”
我奇怪地小声问:“我每天不是都跟你睡吗?”
泉也不多说,抱着我坐在软塌上,对磊说:“大哥,我们说正事吧,也该让然知道了。”
我一听,掐着泉的脸,说:“果然有事儿瞒着我,说吧,不然家法处置。”
泉好笑地看着我,问:“敢问夫人,我们的家法是什么?”
我愣了一下,说:“还没想起来,等想起来就告诉你,别着急,会有的。”
磊笑着过来,说:“我还真是很好奇呢,然居然想要家法了,不知是想定谁的罪?”
我白了他一眼,说:“当然是你的,一定是你主谋不让泉告诉我的,连他们也一样。”我一指其他人,对磊龇着牙。
大家又笑过瘾后,我们围在一张大圆桌旁,看着上面的大大的图纸。
我仔细地看了看,小声地说:“这好像是个平面图,是房子的平面设计吗?”
“咦,然看出来了?”泉看着我,问:“你觉得怎么样?”
我用手挠着下巴,也没抬头,说:“不怎么样,我在家时,经常去书城看装修的书,这样太简单了。”
周围一片静,我奇怪地抬头看了看,大家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说:“怎么了?我说得不对,就直接告诉我好了,我能接受的。毕竟我不是专业的水平。”
磊最先反应过来,说:“然有什么好点子吗?说来听听。”
“那你们要盖什么?”我问道,“我也不知道你们想做什么,怎么说?”
“然,你还记得我们遇到雪儿的那个温泉吗?”磊看着我,说:“我想在那盖个新楼,雪儿它们也能随时回家,离泉的家,我的别院都很近,好不好?”
“可是,那很累人的,”我忽然恍然大悟地说:“你们就是筹划这件事吗?为什么不早说?”
磊说:“我们想给你个惊喜,但是一想,还希望按照你的喜好去盖,所以不想再瞒着你了。”
我拍了一下磊的头,说:“笨蛋,我不想你们那么累,知不知道?”
他点点头,说:“我也想再修建一位宅院,而且在那里我曾经想过要跟泉和你厮守一生,那儿的风景也好,又有温泉,正好我刚把那一片山买了下来,我们就去那住,好不好?”
我皱着眉想了想,说:“我想去实地考察一下,上次在冷魂那里看到的,给我很深的感触,我觉得很好。有些大树都有上百年的树龄了,砍掉太可惜了。”
“那好,我们就去那,正好可以旧地重游了。”磊高兴地说,大家也都想去看看,一起拍着手说好。
“这么多人,我看,还是先准备好一些必备的物品吧,”我对磊说。
磊点点头,说:“我这就写信,告诉严叔在那边准备就好。”
“那我们还从雪山上过吗?”泉想起来,问道。
“然,你说呢?”磊看着我问。
“我想,上次我们不知道路,有可能绕了一些远儿,这次我们让雪儿带路,直接回到温泉那儿,应该可以快一些。而且,在冰川上行走也是很好玩儿的,就是冷一些。”我看着磊,说。
婉儿一脸的向往,说:“我听然说过,也想去见识一下。”
我想了想,说:“我们这次人多,应该坐马拉的爬犁去,快一些。”
磊奇怪地问:“那是什么?”
我想起来,也许他们根本没见过,就说:“这样吧,我画出一张图,照猫画虎地做出一些来,就知道了,好不好?”
大家一起点头,又说了一些准备物品的具体要求,散会了。
我从好久不曾用过的登山包时找出笔,拿来张纸,就趴在桌子上开始画。没办法,毛笔那么软,我是用不好的。
我一边想,一边在纸上画着,不知不觉到了深夜,磊和泉都在一边掌着灯,看着我聚精会神地样子,小声地说:“还真得给然找着事儿做,免得喊无聊。”
我耳尖地说:“说我什么坏话呢?家法侍候。”
他们相视一笑,不再说话。
终于,我完工了,把笔丢在一边,说:“明天再给你们详细说,我现在困了。”头一歪,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泉好笑地抱起我,走回卧室,磊低头看着图纸,半晌儿,也走回来,爬上床,一起睡了。
第二天一早,我爬起来,就到书房去了。
进屋一看,大家都围着我的图纸观看着。霜低头一边看,一边点头,说:“不错,不错,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我兴奋地看着他,说:“你能看懂?那太好了,就交给你去负责吧,好不好?”
霖笑着说:“我虽然看得差不多,不过,有些还没明白。你再具体说一说吧。”
我走过去,指着说:“这其实是我把马车和爬犁相结合了。你看,这是原有的马车基本构造,我把它加长一些,把原来的轮子由最底部的中间改成在车厢的中间,这样虽然把马车的车厢分割成一前一后二部分,但是车厢的高度下降了。”
我指着那改进的部分,说:“我另外在车厢下面做了几个槽,把我设计的滑板随时能安装上,这个部分是活的,平时可以放在车厢里。这样,在雪地里走时,把滑板安上,车轮就腾空了,也就不会陷进雪里不能动了。”
我看着霜脸上有些明白的表情,说:“在雪地里,这样的设计比在陆地上前进的速度还要快呢。我们家乡每年冬天都会有狗拉的爬犁让我们去玩。我把它改良一下,如果在草丛深的地方,也可以用,也比轮子好得多。你看呢?”
霜低头又沉思了一下,说:“我全明白了,这件事就交给我吧。我这就去别院那儿,今天就走,有什么要交待严叔的,我正好一起捎带过去。”
我吁了一口气,心想,这下好了,不用我费心了。
刚要去洗漱,又想起一件事,回头对着霜说:“有件事要请你多考虑一下,就是山的坡度不同,能不能想个办法,当上山时,车厢就会随着调节前后的车厢高度,这样,下山时,它也能调节过来,别的,就没什么了。我昨晚把这事儿给忘了。”
霜低头又想了一会儿,说:“我试试吧,心里有个想法,我在路上再多想一下,应该没问题的。”
“我的家乡有一种车子,就是能在斜坡上随意停车,而车厢会自动控制,始终车厢里是平的。但跟我说的,正好相反。我要的是上山时,车头会向上抬高,下山时,车尾会抬高。这样,坡再陡,也不怕了。”
霜点头,表示明白了。
吃过午饭,我把磊和泉叫过来,跟他们说我的基本房屋的构想,让他们明白想要的是什么。既然决定要做,那就做到最好,这是我的一贯作风。
听了我的想法后,磊看了看我,说:“然,你的脑袋里还有没有其它的想法了?”
我看了他一眼,说:“这是你一定要去做,我才说的。怕麻烦了吗?我早说过会麻烦的,叫你不要做了嘛,你又不听,我有什么办法。”
“不是的,我没这么想,”磊摇着头,说:“你上次说什么地板下有热水什么的,怎么没说啊。”
“那更麻烦,还是不要了,”我摇了摇头,说:“这里没有我们那里的特殊管子,不会腐烂变质的地热管。如果用烧的瓷管又太麻烦,不要弄了。”
磊固执地说:“然,你把要用的管子形状画下来,我们自己有窑场,可以烧出来的。”
看着他坚定的目光,我叹了口气,爬回桌子上,继续画。
晚上,我终于画好了,一个一个地给磊解释着,有直的,弯的,还有三通管,控制开关,由于他们那个年代还没有不锈钢,我只好用瓷的来代替。
我又把对地板的要求说了一遍,还让他记住准备一些麻用来缠接口,以防漏水,虽然我画了螺旋扣,但是这样比较稳妥。
然一一记下,对我说:“这件事我来布置。你先去睡吧。”
我把他拽住,说:“明天再去也不迟,毕竟这么晚了,工匠们也要休息的。”
他这才没走,我们安心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