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餐后,安姑娘很有兴致的在房内又是一阵捣鼓,从抽屉里还翻出了一副象棋,兴冲冲的在桌面上摆开,招呼着坐在一旁看报的某人过来。
“凌翼辰,过来陪我下盘棋。”
如是,凌翼辰瞥了她一眼,放下手中的报纸,过来,一人一边坐好。
“哎哎,你先来你先来。”安姑娘一副我是这里的小主人,凡事一副客人先走的模样。
惹得对面坐着的人嘴角微不可见的抽了抽,道:“本来就是红棋先走。”
“……哎哟,我要往这里走。”安姑娘下子下得大义凛然。
“……帅不能出九宫。”对面的人又出声提醒。
“……那我走这个。”安姑娘把帅移了回去,又执起旁边的一个子下。
“……仕也不能出九宫。”
“……那我走这个好了。”安姑娘又无所谓的换了另一个。
“……卒在未过河前,只能向前一步步走。”
“……麻烦。”安姑娘又把她的卒给移了回来,转而移另一个,“这个总可以过河了吧?”
“……可以。”凌翼辰点头,瞅着眼前已过河的车,抬起子一把把它吃了,然后送给她两个字:“死了。”
“……”安姑娘怒,“你为什么吃我的车?”
“……是你把车送过来的。”不会玩还骂人,真是个小坏蛋。
“……哼!”安姑娘最后小手拍向桌子,“不玩这个象棋了,我要玩西洋棋。”
“……可以。”
如是,西洋棋局开始。
“……啊呀!我已经吃了你五个子了。”安姑娘得意的道。
“……无所谓,你的王也死了。”
“……”安姑娘一个不注意王又被某人将杀了,怒,“我吃你的子多,这一局我赢了。”
“……你这是耍赖。”
“……对,我就是耍赖。”安姑娘把用精致的小下巴对面他。
“……不玩了。”某人面无表情的瞅着耍赖的小姑娘。半晌后。
“……哎呀,我说说而已嘛。”小姑娘正玩得起兴,哪里肯放他走,小眼神一闪,“我们玩最简单的五子棋好了。”
“……好。”
如是,五子棋开始。
“……这次你先来。”凌翼辰道执着黑子对她道。
“……好。”安姑娘执着白子在中间下了一颗。
“……继续。”凌翼辰也在她旁边落子,并示意她继续。
“……这里。”安姑娘又在白子直线上落了一个子。
两人围着下子,这一局还算下得挺久的,久得安姑娘居然赢了。
“……我赢了?”
“……是这样。”对面的人不动声色的点头。
“……我好聪明……”安姑娘瞅着五颗白子连在了一起,又傲娇的对着他道。
“……可能。”对面的人依旧顺着她点点头,目光落在棋盘上,其实他的黑棋早已有很多个地方连了四颗棋的,不过,小姑娘既然想要赢,那就让她赢一把也没有什么的。
如是,小姑娘终于安心的辙了棋局。
中午的阳光猛烈了不少,原本小姑娘还想着等会儿下海玩玩水的,不看瞅着外面那阳光决定还是晚点再出去好了。
见凌翼辰正面向阳台的沙发上坐着,便拎着两本书跑到他的身边,窝到他的怀中,示意他把两条长腿放到桌面上,然后再把自个儿的两条小腿搭到他的腿上,开始舒舒服服的享受这难得美好宁静的中午。
“念书给我听。”安姑娘朝他递去一本书。
“文言文大全?”凌翼辰接过,挑眉,再看看她手中的书,居然还是一模一样的。
“嗯,我从书架里找到的,凌翼辰,你还没有念过书给我听呢,你念一段吧。”
“好。”凌翼辰看着乖乖呆在他怀中的小姑娘,点点头。
“那念这个,《子鱼论战。》”安苏浅示意他翻到与她相同的页面。
“……
楚人伐宋以救郑。宋公将战。大司马固谏曰:“天之弃商久矣,君将兴之,弗可赦也已。”弗听。冬十一月己巳朔,宋公及楚人战于泓。宋人既成列,楚人未既济。司马曰:“彼众我寡,及其未既济也,请击之。”公曰:“不可。”既济而未成列,又以告。公曰:“未可。”既陈而后击之,宋师败绩。公伤股,门官歼焉……”
“等一等。”安姑娘叫停,指着书中的一个地方道:“这个公伤股是宋襄公伤了屁股么?”
“……不是,在这里股字用作大腿。”就是宋襄公伤了大腿的意思。
“……古人真的好复杂。”怀中的安姑娘皱了皱眉,在他怀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示意他又继续。
“
“国人皆咎公。公曰:“君子不重伤,不禽二毛。古之为军也,不以阻隘也……”凌翼辰用低沉的声音徐徐念来。
“等一等。”小姑娘又打断了他的话,小眉毛挑了挑,又指着书中一处道:“这个二毛又是个什么意思?”二毛三毛?
“……指头发斑白的人,指代老人。”凌翼辰又默默的为她解释。
“原来在故代二毛指的是老人啊……”
“……”
“你继续好了。”
“寡人虽亡国之余,不鼓不成列。”子鱼曰:“君未知战。勍敌之人,隘而不列,天赞我也。阻而鼓之,不亦可乎?犹有惧焉!且今之勍者,皆我敌也。虽及胡耇,获则取之,何有于二毛?明耻教战,求杀敌也。伤未及死,如何勿重?若爱重伤,则如勿伤;爱其二毛,则如服焉。三军以利用也,金鼓以声气也。利而用之,阻隘可也;声盛致志,鼓儳可也。”凌翼辰一字一句的把诗念完,才发现小姑娘正呆呆的看着书,一副在认真思考的小模样,凌翼辰神色一动,问她,“你觉得子鱼的观点怎么样?”
“子鱼主张抓住战机,攻其不备,先发制人,彻底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这样才能夺取战争的胜利,子鱼真是好样的。”安姑娘竖起拇指赞道。
“……那你觉得宋襄公呢?”
“宋襄公不能抓住正确的时机,单纯防御,太刚愎自用了。”安姑娘想了想,又默默的补了一句:“活该他大股受伤!”
“……”凌翼辰无语,至少还找得着重点,算不错了。
说到战术问题,安姑娘又想起了一件事,只得昂起小脑袋问他:“T市的那个黑衣人捉到了吗?”
“还没有。”
“那你还有心情来度假?”安姑娘瞪他。
“T市目前正在大清洗,带你出来也好。”T市有唐子云坐阵,青龙帮的事也查清楚了,在凌让下令清洗青龙帮的时候,李修齐不知哪里来的风声,早已先走一步,所以说,目前T市或是凌门都不算宁静,小姑娘上次已受了一次惊吓,所以,接下来的大清洗中,即使是风吹草动他也不愿她知道。
小姑娘这段时间因为受伤都是闷在家里也不见得多开心,所以他便带着她出来,让她放松下心情,而区区一个青龙帮他不放在眼里,T市有唐子云坐阵足已。
“好。”也对,安姑娘点点头,这里远在南美洲,坏人也找不到她,那她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对了,怎么不见四寒?他们也留在T市吗?”从她上飞机到现在她还没见过四人中的任何一个。
“他们在这里。”
“那我怎么都没见着他们?”平时四寒去哪都是不离身的。
“他们有他们的事做。”凌翼辰拍拍她的小脸蛋,小姑娘几乎半个小身子趴在他的身上,凌翼辰一只大手有一搭没一搭的在她的背上轻抚,事实上,是他不想有人打扰到他们罢了。
“哦。”小姑娘乖乖呆在他的怀中点头,看向美丽的大海突然有点悲从中来。
“辰辰,要是有天我离开你了,你会怎么办?”
“胡说什么,你绝不会离开我的。”凌翼辰身子一紧,大手却轻轻弹了弹她的鼻子,他永远也不可能让她离开的……
“不是说人总会有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的时候吗?这种事你怎么可以这样肯定啊?”安姑娘被他弹鼻子时那一叮点的文艺小忧伤也跟着消失了,摸着鼻子把脑袋移得他远远的,结果又被一只大手托着小脑袋给移了回来,紧紧的压在他的胸前,顺手还把她捂在她鼻子上的小手移开,自己伸手上前又捏了捏。
“我说不会就不会!”某人强势的道。
“放手啦!”安姑娘拱拱小鼻子,不满的瞪他,小身子在他身上一通乱动。
“别动,乖一点。”凌翼辰直接把她的脑袋按到他的脖子边。
“嗷呜。”惹得小姑娘张开小虎口就朝着他的脖子咬去,可惜某人被她咬得眉头也不皱,大手一搂,直接把她拥上了身上,让她趴在他的身上,两只手托起她埋在他脖子间嘶咬着的小脑袋。
移开固定瞅了半晌,一直大手改捏上她的挺拔的小鼻子,头微微往前靠去,直接亲上她的嘟起的小红唇。
“嗯……”被捏着小鼻子的安姑娘差点被他亲得断气了某人才放满意放过她。
“哼哼。”安姑娘无力的哼哼,也没有多余的力气管他了,直趴在他身上直喘气呼吸。
“以后,都不许说这些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