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某人按在办公桌上狠狠折腾了一通的小姑娘这一会儿软趴趴的,
肚子也开始咕咕叫起来。
“好饿……”安姑娘此时正软软的坐在凌家正主的大腿上,小手摸了摸咕咕叫的小肚子,然后对着上方的人道。
“我们回家。”凌家正主拍拍怀中小人儿的背部,顺便亲亲她的额头。
“好,”安姑娘点点头,从他怀中跳下来,两只脚才刚着地又是一软。
“我、我腿软……”被一只大手接着的安姑娘可怜兮兮的道。
凌家正主一把把安姑娘抱起来,然后拎起她的小包包就这样抱着她走了出去。
“辰辰,你不从正门出了么?”凌家正主一路抱着她下电梯,然后直达地下停车场。
“老大。”
“老大。”原来四寒皆已在停车场下等着他。
“等一下。”安姑娘在凌家正主怀中动了动,挣扎着想下来。
“做什么?”凌家正主皱了皱眉,却并没有放她下来。
“我刚刚来的时候交给门口那个保安一袋东西我得去拿回来。”安姑娘如实的道。
“洛。”凌家正主微唤。
一旁的寒洛点点头,转了耳边的通信器,吩咐手下把东西拿过来。
不到一刻钟,安姑娘又见到了她那个大袋子。
“这是何物?”凌家正主挑了挑眉,看着手下拿过来的大袋子。
“这是我同学从家乡带来给我的特产。”安姑娘在凌家正主的怀里如是说道。
“……”
这个物产,回到家后凌家正主终于有幸一见。
凌家大宅,安姑娘换穿了一套的家居服,此时正拿着一条长长的小勺子盘坐在沙发上挖吃着那特产。
“小姐,你不是肚子饿了吗?”伍伯管家无声上前,看了看小姑娘手中的端着的东西。
“对。”安姑娘点点头,继续伸着长长的小勺子挖着鲜美的果肉吃。
“……小姐,你不会是想吃这东西就当晚饭了吧?”伍伯管家挑挑眉,一脸的不大认同。
“……你、是觉得份量还少?”安姑娘默了默,抬头,“要不我把另一半也吃了,你觉得怎么样?”
安姑娘抬起手中拿着的一半边木瓜,瞅瞅,应该也不少了吧?
其实是很多了,一个木瓜大概重达四斤,安姑娘这一会儿可是托着大半个木瓜用小勺子挖着吃。
伍伯皱着眉头,一下子吃那么多,这份量超了吧?再说,木瓜怎么能当饭吃呢?
“小姐,你还是去吃饭好一点。”
“……为什么?”安姑娘抬起小脑袋看他,“这个不是同样可以填饱肚子么?”
“木瓜湿气重,不宜多吃。”伍伯无奈,虽然木瓜是挺好吃的,但小姐也不能饭也不吃就吃木瓜充饥啊?
“啊呀……”伍伯话才说完,安姑娘手中的木瓜就被人一把拎走。
“辰辰,干什么?”拎走她的木瓜的人正是凌家正主,只见他这一会儿也同样皱着眉头不认同的看着小姑娘,直接把手中的木瓜递给伍伯。
“你该吃饭了。”
“哎呀,伍伯,你不能扔啊,这是我同学不远万里给我拿过来的,扔了多可惜。”安姑娘从沙发上站起来,小爪子朝伍伯的方向挠挠。
“啊呀……”可惜还未等伍伯说话,站在她身边的男人就一把托起她的小腰,轻松把她放到肩上,直接朝餐厅走去。
“伍伯,帮我收好啊,我有再吃……”被人托着走,安姑娘小爪子还是不死心的往回伸,示意伍伯千万别把她吃到一半的瓜给扔了,得到伍伯微首肯后,目光才落到扛着她的人身上。
“辰辰,我自己能走。”
“好了。”凌家正主三两步就把小姑娘轻松的扛到了餐厅里,把她放到她的餐桌。
“吃饭。”
“嗝。”安姑娘看向一桌子精致的美食,突然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嗝。
“把汤喝下去。”
“嗝。”
“快点。”
“嗝。”
“这汤是热的,注打嗝有好处。”凌家正主无奈的看着“嗝”个不停的小姑娘。
“真的?嗝。”安姑娘半信半疑的看着他。
“含一大口清汤,然后分次咽下去。”凌家正主点头,直接把汤碗递到她的嘴边。
“嗝。”安姑娘直接用一个“嗝”来回答他,微张开嘴,听他的话含了一大口微热的清汤,含得小嘴鼓鼓的,然后抬起脸蛋看他。
“嗝。”突然,含着一大口清汤的安姑娘又打了一个“嗝”,完本含着清汤的两片小红唇一开,嘴里的清汤就流了一点出来。
“咳咳……”一个不注意还把清汤呛进了喉咙里,这一回是半吐半咽了,好在小姑娘还聪明,呛出来的汤水全洒在桌上,并没有弄脏衣服。
“小心点。”凌家正主挑眉,抽过纸巾擦擦她的嘴角,然后不紧不慢的拍拍她的背部。
“嗝。”安姑娘好不容易咳完又接着开始打嗝了,然后只得抬起小脸蛋无辜的看着他,无声的寻问他该怎么办?
“先深吸一口气,然后憋住,尽量憋长一些时间,然后呼出,反复进行几次。” 凌家正主让她换一个法子。
在我们的胸腔和腹腔之间,有一个像帽子似的厚厚肌肉膜,称为膈肌,将胸腔和腹腔分隔开。和身体其他器官一样,膈肌也有神经分布和血液供应。当引起打嗝的诱因刺激传导给大脑以后,大脑就会发出指令,使膈肌出现阵发性和痉挛性收缩,于是就出现打嗝。
“好。”安姑娘乖乖照做,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憋住。
一会儿后,
“……浅浅,呼吸。”这姑娘是想把自个儿憋死吗?他说尽量又没说让她一直不要呼吸。
“呼……”安姑娘吐了一口气出来,小脸蛋微红,顿了顿,一喜。
“辰辰,没事了耶。”
“……笨蛋。”凌家正主揉揉小姑娘柔软的毛发,“下次不许这样吃木瓜了。”
“好。”安姑娘乖乖眨眼,点头答是。
晚饭过后,安姑娘悠闲的拖着步子去后花园,不经意间却在花藤架下看到了一个人,歪着小脑瞅了那个人一会,果断上前。
“风冥,你在……下棋?”安姑娘不确的问眼前人。
“当然。”风冥点点头,回答是头也不抬。
“一个人……下棋?”安姑娘挑挑眉,此时的风冥正坐在一张椅上,微探着头看着桌面上摆着的棋盘,那感觉相当认真严肃,但关键是木有人与他对弈。
“……当然。”风冥继续点点头。
“风冥,你发烧了吧?”她什么时候见过风冥文艺成这样了?
“……”下棋的人默了默,不答她。
“那个,风冥,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想不开了啊?”用得着一个人下棋吗?居她所知凌老大伍伯他们下棋挺厉害的啊。他需要一个人寂寞成这样吗?
“小屁孩,你懂什么。”风冥虚了探过脑袋来瞅他的小姑娘,点点她的额头,“我这参悟。”
“你就是想不开了!”安姑娘肯定的道,他也没有多大好吧,年纪轻轻他参悟什么?参悟完了是打算出家去吗?
“我这是在参悟一个人生道理。”风冥抬头。
“什么人生大道理?”需要如此的……参悟?
“无相无无相。”风冥深奥的道。
“什么个意思?”安姑娘满脑子问号。
“无相无无相,有心者嗟然,无心者枉然 。”风冥又莫名其妙的道了一句。
汗,安姑娘更加不懂了,风冥的境界什么时候高成这样了?
“……风冥,你能说人话吗?”
“无相,就是说不要着相。着相则是可以追求的那种心态或行为。
而若是一心追求无相的境界,本身也是一种着相。
所以,高一层的境界是无所谓着相或者无相。
对无相都不再刻意,对其他的更不再刻意,此时的境界就是
无相无无相,所以说涅盘无相,也不是没有相。如果有执着之心不能解脱,如果执着无相,压念不起,同样不能解脱。”
“你境界真高!”安姑娘默默的朝他竖起个大拇指,然后转身,“回见。”恕她才疏学浅吧,不 是一个层次的。
“……好吧,其实是我妈逼我成家了。”风冥道。
“哦……”这样就通俗易懂了,安姑娘停下脚步,转过身又走回到他身边,顿了顿,但在他旁边坐下来。想了想道,“风冥,你刚刚那无相有相的一通说话是不想成家的意思吗?”
“……大体上,我是这样想。”风冥道。
“这么文绉绉的话语你是从哪找来的啊?”安姑娘好奇,这完全不符合他平时的风格啊。平时的他连个诗也没哼过,这家伙就一行动派,刚刚说这么几句确实是吓人呐。
“……金刚经。”
“……”安姑娘又默了默,看他,“风冥,你不想成亲也不用想着要出家这么严重吧?”
“姑娘,你想多了。”风冥虚她一眼,坐直身子,顿了顿,道,“这是我妈给我找的相亲对象,二十三岁,见了两次面,都是跟我讨论佛经,弘扬佛法的精妙。”
“你那个对象……是个尼姑?”安姑娘瞅他,默默道。
“……她说她不是。”风冥摸摸下巴,想了想,又道,“不过,我觉得她很可能就是一个尼姑娘,不过现在还俗了而已。”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