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佑欲拦下耶律子寒和拓拨金。
被前者反手按住肩膀,动弹不得。
耶律子寒向他道,“你和云落皇朝军团的兄弟们,更需要疗伤的时间,否则只怕那些受伤极重的兄弟,残伤会更多,你们是为救林少而来,就是为救我们两兄弟而来。现在我们已经能动了,兄弟们却仍旧伤势严重,你们留下,我们走!是兄弟的就不要在说什么了,关副帅!”
关山佑吃惊地道,“你叫我什么。”
耶律子寒道,“关副帅啊。别忘记了,我们曾在净水街码头战场,并肩战斗过!同属于一个战斗序列,称你一声军团帅大人,不为过吧。”
关山佑极为感动,他手下的兄弟,甚至流下了热泪。
拓拨金哈哈大笑,牵动胸口剧痛,却仍旧笑得咳嗽起来,边说道,“兄弟们,你们疗伤,我和耶律子寒兄去外面打猎去,等什么时候方便了,咱们在痛饮一杯。到你们的云落皇朝军团痛饮。”
关山佑和手下几名幸存的副统领交换意见,只能答应,并请求耶律子寒和拓拨金如果遇到军团从谷旁开过,求他们向二皇子带句话,告一声平安。
耶律子寒和拓拨金手搭着手,肩膀相并,互相搀扶着离开了千花谷。
林羽转过身来,朝向自己约战的千花谷主耸耸肩膀。
“所以,这就是你希望看到的,我的两个兄弟被轰出谷去,谷主朋友,你现在满意了吧。”
“我不满意,而且很不满意。你们可知道,就因你们和剑神宫的恩怨,让我损失了多少灵草仙药?
其它的就不必说了,院子里这几颗“天心雨露”就是极珍贵,有钱也买不到,有权也得不到的灵药。它是集地灵精华之大成者,成熟后可炼制地魂灵石,服之可成陆仙!可现在,雷劫冲击波毁灭了一切,几百年下来的千花谷精品以上的宝草仙药尽毁,你让我找谁说理去。”
……
众人听得心惊胆颤。
留下来的云落皇朝军团的精骑们,还以为千花谷主要趁机狠狠地敲诈他们一笔,个个都伸长了舌头,眼神骇人。
“抱歉,不知道我这株天株灵果,能否抵得上你的损失。”
林羽把天株灵果取出,这颗多肉少果的植物,一出现就散发出了罕见的光芒。
只见一颗隐藏在果枝间的灵果,在点点光芒的照射下,闪现出了与其它的青果完全不一样的灵气光泽。
林羽之前想赠给千花谷主的那颗果子,成熟了!
“不用,用不着,这东西对你们修炼纯净灵气的修士有用,对我则用处不大。”
“谷主,鬼叔醒了。”
“什么。”
就在林羽打算献出天株灵果之时,那名到谷口去布置了力量,以防剑神宫杀回马枪的老者又回来了。并向千花谷主禀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鬼叔醒了!
千花谷主即使对林羽颇有好感,称他为“贵宾。”也是冷脸相向,惊艳了一方修士。
但一听到鬼叔醒来,立即柳眉正竖,喜上楣羽,连身上披着的清心碧玉袍都散发出了光泽,仿佛触动了喜神,令人喜出望外。
人人都被她突然变成了一个惊艳,热情,微笑的仙子,而感动。
“各位,失陪一会。林羽殿下,你还不找地方将身上的伤势疗好?本谷主希望从谷内建筑出来的时候,见到一个可以释放施毒术丝毫不受影响的殿下。请!”
说完此话,千花谷主带着老奴,及几名蒙了脸的谷中守卫,向内进的院落开去,消失在了名花掩映下的谷中深处。
林羽长吁了一口气,将天株灵果收好。
不过那枚已经熟透了的果子,他还是没让它掉下来,林羽反抽了一些灵气出来,果子立即由圣白色,转为淡青色,之前被风一吹,就感觉到随时会掉下来一样,离开母株。但现在,却稳如磐石,和其它青果没有两样地挂在天株灵果上,简直神奇。
“哎,这千花谷主脾气真怪。”
“可不是么,林羽殿下何等样人,也要受她的鸟气,简直不是人。”
“你们都给我闭嘴,谁在乱议千花谷主,本帅将以军法处置。”
云落皇朝的精骑们不说话了,纷纷闭眼坐地疗伤自疗。
“在下云落皇朝太子李晨,拜见千花谷主。”
此时,李晨的声音也从谷外通过特定的声音传入到了谷中。
这次,千花谷主没有让李晨进来。
尽管李晨坚持,连喊话三次,千花谷主的声音还是没有响起。
谷外,耶律子寒向太子李晨道,“李兄你听到了吧,这千花谷主就是这么个怪脾气。连我们两兄弟的面子都不给。”
拓拨金道,“李兄,你带来了一支人马,不如让手下组成阵形,一举催毁这千花谷得了。免得那冰山美人谷主犯贱,简直气死我了。”
“二位兄台切勿激动,我猜这里面可能有什么误会。像大军铲除千花谷这种话,千万不要乱说。我们进入黄金十二宫,是来试试云落皇朝气运的,与其它无关。怎可在这里还没有交上朋友,就又竖一强敌呢,在说,千花谷到处是毒障,聪明的人避开还不及,怎可妄自强攻?请二位不要气糊涂了,来人,带两位帮主大人到后军疗伤。”
耶律子寒和拓拨金叫了一声好自为之后,离开李晨,到他的军团后营疗伤去了。
嗡!
谷口位置,突然巨石搬开,一条林羽之前走过的幽径在万束杂草中露了出来。
李晨大喜。
手下五虎将之一的肖未烟拦住他道,“太子,危险。”
“让开。”
“太子,请让属下先去走一趟,您在过去吧。”
“这千花谷主不喜欢旁人,所有军团骑士都听着,没有本太子的命令,谁也不能踏入谷中一步。在本太子离开期间,一切军中事,皆交四位虎将定夺。我去了。”
李晨坚定的步伐,一步步地迈向幽径的深处。不一会后,终于来到了庄院门前,见到了许多精美但被什么力量给震碎的瓦罐,不由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