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乐鼻孔翕张,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突然大叫一声,满足地趴在了眉茵的胸上,不愿再做动弹。
玉露忙拿过洁白的绸帕,给他细心地擦拭起来。
擦拭完,玉露服侍吉乐穿好衣服,才自己穿好衣服。
“公子,你的金币在哪儿?给我们看看,行不行?”青鹭穿好衣服,好奇心起,向吉乐打探起来,话中的意思还有点取笑吉乐做白日梦的味儿。
“哈,金币,现在是没有。不过呢!很快就会有的。”吉乐得意洋洋地说着,没有注意到四女看白痴的眼神。
“公子的病很严重哦,要是寒雪在就好了,可以给他治治。”眉茵有点不安地说。
“公子我除了相思病外,什么病也没有。哈,宝贝儿,来,让公子好好疼你。”吉乐贼笑着说,在眉茵的胸上掏了一把,转身就往外跑。
四女相视一眼,无奈地摇摇头。
突然,一个脑袋瓜挂在门口,向四女抛个飞吻,大声宣布:“亲爱的老婆们,公子我要去看看我的奴隶,给我赚金币的奴隶。”一晃之间,脑袋就不见了。
玉露急急地道:“公子,你等等我,我也要去。”
等她掠到门口,吉乐的背影已出现在转角处,一瞬而逝。
就在众女为给吉乐捎东西而发愁的时侯,一个娇小的身影进入了伯爵府,佝偻着身子,双手捂着肚子,眼泪顺着月牙眼往下直流,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喘息着说:“笑死我了,笑死我了,我快被笑死了。”
正是敖铃儿,瞧她那副模样,好像是听到了天下间最好笑的笑话。
善良的桃花红正好在院里,看见敖铃儿那副痛苦不堪的样子,皱了皱弯弯的细月眉,莲步款款,走了过来,步步生态,一态一妍,极尽妩媚之能事,真不愧桃花红其名。
“铃儿,你怎么了?是不是生了病?我送你去寒雪那里,让她给你瞧瞧。”
“花红姐姐,我没病。我快被笑死了,我快要死了。笑死人了,笑死人了。”敖铃儿喘了好几十口气才把平时一顺嘴就能说完的话好不容易说完。
桃花红如雪的右手抚在敖铃儿的额头,惊道:“铃儿,你真的病了,额头这么烫,快去找寒雪。”拉着敖铃儿就要走。
敖铃儿拉着桃花红的揉荑,忙着解释道:“花红姐姐,我真的没事,真的是没事。我是笑的,我从校场一直笑到府上,笑了十里路,笑死我了,笑死我。哈哈,太好笑了。花红姐姐,你帮我笑,好不好?我实在是受不了。”
敖铃儿真的是糊涂了,笑要是别人能帮着笑的话,真的是奇谈。
桃花红艳如桃李的粉脸微微一沉,道:“铃儿,你还说没病,都说起胡话来了。走,找寒雪去,你不去,姐姐可不高兴了。”
“不是,不是,我真的没病。”敖铃儿咕通一声摔在地上,憋红着脸道:“我快给笑死了。”
桃花红心道事态够严重的,都病倒了,要是再不治,不知道会闹出什么毛病来,脸一沉,嗔道:“铃儿,你要是不听姐姐的话,姐姐真的要生气了,走,找寒雪去。”拉起敖铃儿,不由分说往鹿寒雪的住处行去。
敖铃儿一边挣扎,一边喘息,一边笑,还要一边解释:“花红姐姐,我真的真的是没事,你不信的话,我说给你听,你也会笑的。实在是太好笑了。”
她在同一时间做四件事,实在是够辛苦,却一样也做不好。
酒醉的人总说自己没醉,而生病的人也会说自己没有病,这叫讳疾忌医,桃花红知书识礼,深明此理,哪里由得敖铃儿分说,拉着她直去鹿寒雪的居所。
鹿寒雪刚好修练完毕,一见是她二人来到,忙把二人让了进去。
桃花红心想救治敖铃儿这个调皮鬼才是大事,客套话一说完,直接切入主题,“寒雪,铃儿生病了,你给她把把脉。”
按照桃花红的想法,敖铃儿不仅是病了,而且还是病得不轻,哪里想得到,鹿寒雪的回答让她差点掉眼珠。
鹿寒雪回答:“铃儿她没有病。”
桃花红一愣,道:“那,她的额头为什么烧得那么厉害?”
“那是憋气。”鹿寒雪笔短地回答。她是僧人、世外之人,说话总是那么轻声细语,让人一听就知道是得道高人。
“憋气?”桃花红惊奇得不得了,急急地问道:“她怎么会憋气?”
“那是她看到了好笑的事,一路笑回来,气息积聚在额头,才会发烫。铃儿,你笑了不少路程吧?”鹿寒雪轻轻地道。
“寒雪姐姐,你好了不起哦,这也知道。”敖铃儿一下拉住鹿寒雪的玉手,摇个不住,脸上写着钦佩二字。
桃花红拍拍胸口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铃儿生了病呢!没病就好,没病就好。铃儿,你遇到什么事,这么好笑?”
敖玲一听,格的一声笑出来,一下摔在地上,喘息着说:“我快笑死了,快笑死了,实在是太好笑了。”
鹿寒雪右手食指轻轻一弹,一缕指风飞出,点在敖铃儿腋下,敖铃儿一下不笑了,喘几口气恢复过来,道:“花红姐姐,你想知道,我就说给你听。”
“什么好笑的事,让铃儿笑成这样?”是风侍的声音,她一进来,后面跟了一大帮子人进来,除了风花雪月四凤侍外,还有宁芙神卫。
敖铃儿是个调皮鬼,人小鬼大,很得府里人的喜爱,一听说她病了,众姐妹忙赶了来,来探望病情。
“风姐姐,我没病。是笑的,好好笑哦!”敖铃儿眨着美丽的月牙眼分辩。
“没病就好,真急死我们了。”花侍问道:“铃儿,什么事那么好笑?说给姐姐听,好么?”
“嗯+姐姐爱听,铃儿就说。”敖铃儿月牙眼闪动,仿佛是在说“这事,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不说,你们肯定是想不到的,我好厉害哦!”
敖铃儿嘴刚一张,一阵叽叽喳喳的女孩声音响起,是紫苏叶、夏漪带着天香队和天凤队来探望病情。她们都是半大不小的孩子,童心正盛时,敖铃儿也是个爱玩的人,和她们是很好的玩伴,一听敖铃儿生病,忙着结束训练,赶了来。
夏漪人还未到,声音先到了,“铃儿姐姐,你是不是病了?你可不能病的,要陪我们玩的哦!”
“我没病,是笑的。等我说完故事,我就陪你们玩哦!捉迷藏输了,不准赖皮哦!”敖铃儿忙着解释。
“好耶,好耶,铃儿姐姐没病。”天香队和天凤队的小家伙们一听这话,喜悦不禁,连一向沉默少语的萝西都忍不住喜溢眉梢。
“铃儿姐姐要说故事,好好听哦!”紫苏叶迫不及待地说,好像她已经听过故事似的。
“铃儿姐姐,你快点说哦!”小女孩们心急地催起来了。
“你们爱听,我就说哦!”敖铃儿眨动着灵气的月牙眼,开始讲她的故事。
“大人万岁!大人万岁!”
吉乐在魏莽、夜狼、李奇等人的陪同下,前去检阅他的军队。没想到,前次远征切诺卡普,那些给吉乐这个神明吓破胆的将军自己把脖子凑上去领死,这事一传开,吉乐在军中的地位达到无以复加的高度,他就是神明的化身。兵士一见他的面,忍不住发自内心地欢呼“大人万岁!大人万岁”。
听着惊涛骇浪般的爱戴声,吉乐心里轻飘飘的,好像站在云端似的,终于明白为万人景仰是什么滋味,心里升起一股豪气,奇怪地想道:“我只是个伯爵,一个手握近十万军队的将军,要是帝王接受他的臣民朝拜,那又是什么光景呢?会不会比这更有气势,更让人享受呢?嗯,有机会要去试试,看看是什么滋味。”
他举起右手,有节奏地挥动着,仿佛彩排好似的,一举一动之间无不透着一种魄力,让人生出好感,喊道:“将士们,辛苦了!将士们,你们辛苦了!”
据后世历史学家总结说,吉乐的声音第一次富有磁性,第一次具有无可替代的感染力,这也许是天生的吧!这是帝王不可或缺的品质。
富有磁性的声音回荡在天空,让兵士们的血液沸腾了,高声叫起来,“大人,万岁!万岁,大人!”好像是在祝福自己的老父亲。
突然之间,吉乐心血来潮,双手握拳,像流氓一样挥动,吼起来,“将士们,我,爱你们!我爱你们,将士们!就像老鼠爱大米!”
兵士不仅没有因他的流氓动作而讨厌他,反而觉得特别亲切,要知道兵士崇尚武力,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老大,吉乐在战阵中的裘规证研他有无与伦比的雄厚实力,兵士们也放开喉咙大吼:“大人,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吉乐得意地哈哈一笑,四下里一扫,大有鹰视虎瞰之雄威,让人心生敬意。他一下子跳到一根三丈高的旗杆上,站得稳稳当当,赢得了一片惊讶和满堂彩。
吉乐心中的得意就更不用说了,只觉气生胸臆间,不吐不快,大声宣布:“我,将带领你们踏上攫取胜利果实的征程,无往而不胜!”
究竟吉乐当时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自己也弄不明白,只是事后回忆说:“在那种情况下,我有一种不吐不快的感觉,好像有什么豪言壮语需要宣布似的,等我说完之后,觉得非常棒。”
让吉乐没有想到的是,他的一时心血来潮说出来的话竟然成为事实,成了历史长河中不朽的豪言壮语,成了吉乐一生的里程碑。历史学家一致认为,正是从吉乐说出这句话开始,他就有了角逐天下霸权的打算,历史将在吉乐的推动之下,走向辉煌。
站在旗杆上的未来帝君俨然有一股君临天下的霸气,俨然一代帝王之概,让人生出不敢仰视之感。校场上接受检阅的数万将士都给他这种少有的帝王霸气震慑住了,忘记了鼓掌,忘了喝采。
时间就在静默中过去了,吉乐郁闷地想,自己耍猴似的表演肯定失败了。然而,让吉乐想不到的是,一声惊雷突然响起,是几万将士嘴里的吼声。
“胜利万岁!胜利万岁!”士兵们振臂高呼,群情激奋,只要吉乐一声令下,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不会皱一皱眉头。
多年以后,未来的军务总长魏莽在撰写他的回忆录时写道:“我和帝君相识于蓝月帝国的兵部,当时我是一个闲置的将领。在见到帝君以前,我听说过他的一些事情,他是一个运气好得不能再好的毛孩子,身边有众多美艳绝世的美女,可惜的是,他是个半大孩子,无福消受(玩笑话)。帝君给我的印象是除了运气好以外,还有些流气,因为他是一个小小流氓。后来,我与他一道出征香城,月下纵谈天下时势,发现他身上有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坦率地说,香城大捷是我的大手笔,帝君不过是借我的手,给我创造了一些条件罢了,并不能让我心服。直到他在旗杆上的表现,我才真正认识到,他将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必将干出一番大事业来。那种君临天下的霸气,就是历史上那些著名的帝王也不见得有。那种霸气对人的威慑力有多大,只有身临其境的人才能真正体会到。而我,就是其中之一。从那一刻起,我清楚地知道,未来大陆的主人将是这个毛孩子。他,将是我宿命的主人,我在心中发誓,要和他一起干出一番伟业来。
有这种想法的不仅仅是当时的百战将星,未来的军务总长魏莽一人,还有夜狼、李奇,以及不太把吉乐放在心上的劳德斯、布巴罗和龙闪等人。正是从这一刻起,他们决心追随吉乐到底。他们做到了这一点,因而,他们有幸成为帝月王朝有名的开国战将。
只是为了抒发胸臆的吉乐,他万万没有想到,他在旗杆上的表现居然有如此神奇的作用,为他赢得了第一批战将和忠心的士兵。这支军队,将在吉乐的统帅之下,踏上征服大陆的征程,他们的足迹,将遍布大陆的尽头。
这番表演在历史上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但是,结局却是让人大跌眼镜,吉乐自以为是地左手叉腰,右手比了个大大的“V”,左腿踢开,极为不雅地亮出了雄壮的下体,大叫一声“耶”,一个失足,从旗杆上摔了下来,跌了一个狗吃屎,还叫了一声“我的妈呀”。
按常理说,肯定会引发一片尖叫声。但事实上,根本就没有尖叫声,而是一片惊叹。
“耶!万岁!”兵士们聪明地模仿起来,左腿踢开,亮出下体,右手比个“V”字,摔在地上,这叫“君臣同乐”嘛!
就是魏莽、李奇、夜狼、龙闪、布巴罗和劳德斯等人也是身不由主地模仿起来。
兵士们为吉乐的霸气所慑,不自主地就模仿起吉乐的一举一动,才使吉乐的出乖露丑变成了“深入基层,体察民情”的美谈。
从此以后,帝月王朝的军士在狂欢时都会来上经典动作,左腿踢开,亮出下体,右手比个“V”字,大叫一声“耶”。
再好的帝王得到的不可能都是溢美之诃,坏话还是有的,特别是那些伦理学家一致指责吉乐开了一个不好的头,使得道德沦丧。原因就在于,吉乐的军队有不少女兵,狂欢时亮出下体,你说是不是有伤风化?
“咦,他们怎么是光头?还穿着囚衣?”敖铃儿站在屠轮旁边,看着集结完成的“三夫军团”,惊奇得月牙眼都差点掉下来了。
“他们都是死囚犯。”屠轮解释道,脸上闪过一丝愧色。想起自己竟然带着一千死囚去增援吉乐,想不生出愧疚之心都不行。
屠轮万万想不到的是,他率领的这一千死囚犯竟然名垂青史,彪炳千秋,成了历史上着名的“三夫军团”。历史学家之所以把这支军队叫做“三夫军团”,是因为这支军队是由屠夫、马夫,以及修鞋补衣的杂夫和女强奸犯组成,顺理成章地叫做“三夫军团”。
以蓝月女王的精明,她为什去会想到这么一个儿戏之极的主意,一直是历史的谜案,没有历史学家能够说出原因,只好归结于女王的一时心血来潮。然而,对于那些明眼人来说,这就不是谜了,而是大拇指一竖,“高,高,实在是高!”赞叹无已。究竟为什么高,他们又不说了,不得其解的人只好归结为他们是在附庸风雅,自高身分,故弄玄虚。
“死囚?你带死囚干什么?是去增援吉乐哥哥?他们能打仗么?”敖铃儿的月牙眼只剩一条小缝了,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来。
“是去增援伯爵大人。这是陛下的主意,臣也只好执行。”屠轮无奈地解说。
“耶!太好玩了,太有意思了。这下,吉乐哥哥的糗可就大了,他那张马脸肯定会拉得老长老长,比勃英特的城墙还要长。”敖铃儿拍着一双白玉似的小手叫好,一下蹦到一个脸上有一条刀疤的大个子身边,指着他问道:“你犯了什么罪?”
刀疤脸弯下身,眼睛瞪得老大老大,大嘴一张,一口臭哄哄的臭气喷在敖铃儿的脸上,恶狠狠地骂:“杀人,杀小女孩,就是你这样的小女孩,我杀了百八十个。听着小女孩的尖叫、临死之前的呻吟,真是让人享受。”
瞧他那模样,好像是在品尝味道悠长的醇酒,敖铃儿给他那副狠样吓得连连后退,一直退到屠轮的身后,猫着身子躲了起来+敖铃儿的胆小样,惹出了一片笑声,当然都是死囚犯的,他们在笑敖铃儿胆小+
敖铃儿壮壮胆,直起身来,一双玉手在瑶鼻前扇个牙谁淤摘皮眉道:“好臭,好臭,你有口臭,多少天没有刷牙了?你身上也臭,好多天没有洗澡了吧?”
敖铃儿的提问又惹来一片嘲笑声,更有不少死囚犯讥嘲道:“真是白痴!看上去倒是好看,就是不好用,青涩苹果一个,怪不得这么白痴。”
敖铃儿对“青涩苹果”不懂,对白痴还是懂的,很是不服气,哼道:“哼,你们敢骂我白痴,我要你们好看!”
敖铃儿右手一比,一团白光从天而降,一声惊天动地的雷鸣响起,把地上轰出一个大坑来。死囚犯哪里见过如大威力的魔力,吓得不吭声了。
恶人更怕恶人,对这些死囚犯来说,仁义道德简直就是放屁,唯一让他们害怕的就是武力,比他们更强大的、更可怕的武力才会让他们心生畏惧。敖铃儿这个魔法是七级风系魔法,叫“九天落雷”,死囚犯虽然不知道是几级,看着地上平白无故地出现一个大坑,那是事实,知道她不好惹,闷声大发财才是最好的选择。
一个魔法就吓得这干悍不畏死的死囚犯屁都不敢放一个,敖铃儿忍不住得意起来,双手叉腰,一双月牙眼看着那个刀疤脸,道:“你给我说,为什么你们不洗澡?不刷牙?讲究卫生要勤刷牙、勤洗澡,你们不会不懂这个道理吧?”
这又是一个白痴问题,要不是震于敖铃儿魔法的威力,肯定又是一片嘲笑白痴的笑声,刀疤脸不敢不回答,恭恭敬敬地道:“小姑娘,因为我们是死囚犯。”
敖铃儿就更奇了,月牙眼又成了一条小缝,问道:“死囚犯怎么不能洗澡,你们不是人吗?是人就要洗澡啊!”
这些死囚犯在监狱申受尽了折磨,给狱卒不当人看,早就没有自己还是人的想法,乍听敖铃儿的话,不免心中升起“我还是人,还有人知道我是人”的想法,有点感动,看着敖铃儿的眼神有些改变了。
“小妹妹,我们也想洗澡,可是,监狱里没有洗澡的设施,就是想洗也没法洗。”刀疤脸道,他一开始叫敖铃儿“小姑娘”,现在叫“小妹妹”,敖铃儿的话已经击中他的要害,让他生出亲切感。
“那刷牙呢?你的嘴好臭哦,熏死人家了,熏死人家了。”敖铃儿举起白玉般的小手在瑶鼻前扇扇,一副臭不可闻的样子。
刀疤脸想起自己的恶作剧,旗潦对不起不经人世的小妹妹,歉然道:“对不起,小妹妹,我开玩笑的。监狱里没有盐(在没有牙膏的时代,刷牙是用盐),也没有刷牙的东西,想刷也没得刷。说起刷牙,那可是十六年前的事了……”
敖铃儿是好奇,来凑热闹的,可不是人权捍卫者,才没有心思理睬他的诉苦,打断他的话道:“我的天啊!你都十六年没有刷牙了,比我的年纪还大哦,怪不得你的嘴那么臭,真是臭,真是太臭了,比狗屎还臭。”
敖铃儿每说一个‘真是臭”,刀疤脸就是说一声“对不起,小妹妹”,想起自己的一时耍子,居然让这个小妹妹难受,万分地过意不去。哪里想得到,敖铃儿最后居然骂他的嘴比狗屎还要臭,他的陪笑僵在脸上,狠狠地瞪了敖铃儿一眼,好感一扫而光。
当然,那些当看白戏的死囚犯又是一片爆笑声。
敖铃儿眨着月牙眼,望着屠轮道:“屠大哥,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屠轮淦释道:“他们是来坐牢的,不是来享受的。要是监狱里的设施太好的话,他们就不是坐牢,而是享福。那些没人供养的老人,就可以以犯罪为名,收颐养天年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