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流云圆滚滚的身体正在变小,虽然缓慢,但可以清晰察觉。
“他回来了,房子的灵魂回来了。”
仓流云艰难的喘了口气,继续说道:“封印已经消失了,快逃吧,那七个家伙的本体已经苏醒,他们的本体与他们的化身,可不是一个东西……会死的……”
仓流云极为困难的站了起来,用爪子按住左清酒的手心:“小子,逃吧,能逃多远逃多远...趁那些怪物还没有彻底苏醒,们已经被束缚了太久杀戮是们最喜欢的,带上你的家人,能逃多远...逃多远……”
仓流云勉为其难的对着左清酒笑了笑,最终消失于无形。
“仓哥!”
左清酒徒劳的抓着空气。
仓流云消失了,随着封印一同,消失了。
左清酒抹了一把眼泪,夺门而出!
“维迪奥!史密斯维迪奥!”
左清酒踹开维迪奥的房门,里面空无一人。
左清酒没有停顿,转身离开。
他要先找到维迪奥!
房子的一切都在缓慢的崩溃。
砖块,雕刻,壁画,都被抽离了色彩。
“左清酒……”
迷糊的呼喊从低处传来。
左清酒眼神一亮,越过墙壁之间破裂的沟壑,向下寻去。
在一片小废墟中,左清酒看到了狼人。
“拉我出来…”
维迪奥脸色发白,像是极度营养不良很久一样。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左清酒把维迪奥拖了出来,急促焦急的询问到。
“辣个男人回来了…!见鬼,你没有看见他对我做了什么!”
维迪奥痛苦的咳嗽了几声。
“谁?!”
“戴斯鲁波尔!那个精灵!封稷...封稷是他的尸体!”
“哈?”左清酒一脸懵比。
啥玩意,明明每个字他都能听懂,咋连在一起就不懂了呢?
“先别说这些!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需要你去做!”
维迪奥伸手一抓,一把铁锹随之出现。
“我不想这样的!左清酒!你要相信我!”
维迪奥站起来铁锹头往左清酒身上比划。
“你手里的是什么!你疯了!”
左清酒吓得不断往后躲,但维迪奥似乎瞄准他了。
“对不起!我不想这样做!快躲开!假如你能躲开的话!”
左清酒怒吼:“孽畜你要干什么!”
噗呲!
铁锹飞起,非常干脆的穿过左清酒的身体。
“啊...”
左清酒有点冷。
他颤抖着双手,低头看向肚子上。
铁锹的柄没入皮肤里,不断往外涌着血。
“你”
维迪奥满脸都是无奈,“真的不是我想这么做的!我被戴斯鲁波尔控制了!”
“你”
左清酒单手指向维迪奥,嘴唇微动,骂到:
“贱人,竟然是你要害我……噗”
左清酒踉跄倒下。
“左清酒!不要死~”
维迪奥作尔康状。
“去你大爷的,我为啥没事?”
左清酒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胸腹的血迹正在快速消失着。
左清酒一把把铁锹拔了出来。
“你拿moon捅我?畜生!”
维迪奥吁了口气,还好,左清酒没挂。
“大人呢?仓流云他消失了!情况紧急啊!”
当务之急是解决所有的乱象。
“大人也消失了,戴斯鲁波尔那个疯子用的身体进到封稷里把封印打破了,大人与封印一同存在,仓流云也是。”
维迪奥捂脸,有些尴尬的说道:“我没打过他。”
左清酒来不及感伤,他很奇怪。
“你怎么会遇到戴斯鲁波尔的?你出去了?”
“我回老家看了看…”
“然后?”
“被家族所有人包围痛殴了一顿…他们竟然全被控制了!你需要注意那个精灵有古怪!他能够渗透到别人的身体里!”
“等等,刚才是你要捅我的?”
左清酒的注意并不在这上面,他很在意刚才维迪奥是不是真的想要干掉他。
“不是是我。”
维迪奥的双眼忽然变得漆黑一片。
“你好,左清酒,我名戴斯鲁波尔,现在正在借用这个狼人的身体和你交谈。”
左清酒敏锐地后退了半步,紧紧抓住了moon。
戴斯鲁波尔没有注意左清酒的小动作,也并不在意。
“我特意给你留下那柄猎魔剑,咱们来玩个游戏。”
“我的伙伴们已挣脱了封印,现在的们很渴望大闹一场,因为,们被约束太久了。”
戴斯鲁波尔笑一下,“我希望你能阻止我们。”
“???”
左清酒很懵比。
大哥你谁啊我咋阻止你?
戴斯鲁波尔似乎知道左清酒内心的想法。
“为了乐十千,你愿意吗?”
左清酒的注意力忽然凝聚。
“你什么意思?”
戴斯鲁波尔嘴角缓缓张大。
“验证我的一个想法。”
“你的躯体,就在封印下方,去寻找他吧,我会等待的。但不会久,们会厌烦的。”
戴斯鲁波尔说完,维迪奥双眼立马恢复清明。
“他干了什么!”
维迪奥眼神诡谲四处张望着,“那家伙到底在哪?我只记得他钻到我的身体里!然后...”
维迪奥突然哇的一下吐出来一口污泥。
“噫!”
维迪奥后退半步,有些膈应。
“戴斯鲁波尔……”
左清酒面色肃然。
“地下室还存在吗?”左清酒看向维迪奥,眼神坚定。
“当然啦!对了封印破了!我师傅应该能出来了!走,咱们去看看。我师傅绝对能帮咱们!”
左清酒点点头,跟在维迪奥身后,向地下室走去。
封稷已支离破碎,原本接近无限的走廊正在分崩离析,重叠的走廊没有方向没有固定的模样,像是规规矩矩的乱麻一样,无比别扭。
左清酒走在断裂的走廊里,一抬头便能看到自己倒立走在另一道走廊里。
时空已错乱。
“放心兄弟,天塌了有个子高的顶着呢。”
维迪奥一边走着,一边安慰左清酒。
左清酒强颜欢笑道:
“对…我们要相信一切都会好的。”
“不要怕!奥利给!”维迪奥开了个玩笑,左清酒莞尔一笑。
封稷的破裂很严重,左清酒和维迪奥绕了非常远才抵达地下室。
地下室尚为完好。
维迪奥期待的来到这里。
他的师傅不见鸟。
“师傅呐!我师傅呐?!”
维迪奥有些慌张。
他从来没有真正慌过,但他的人生导师消失时,他还是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