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逸云见老人眼角闪烁着泪光,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说道:“前辈,对不起,晚辈不应该……”
“你不用道歉,其实,在看到你的那份执念时我就已经看到了我儿子的缩影,你和当时的他很像。”
“前辈……”南宫逸云不知道说些什么,他看了看渐渐发明的天空,说道:“卯时了。”
老人也抬头看了看天空,“是呀,卯时了,年轻人我劝你还是把土灵珠交给我吧!”
“前辈,您死了这条心吧,晚辈不会给您的,晚辈还有事,就先告辞了。”说着便离开了,刚刚走了一步色南宫逸云只觉得脚踝一阵刺痛,他瞥了一眼脚踝,发现脚踝肿了,还溢了不少血,难道是那时我的脚踝中了毒针?
几个时辰前,南宫逸云不小心触动了机关蟾蜍吐着毒烟,南宫逸云立马捂着口鼻往后退,脚踝处不知道刮住了什么,微微犯痛。当初他以为他到底脚踝蹭住了石头,谁知是中了毒针,经过这么长时间,毒素已经蔓延了不少。他跌跌撞撞的离开这里,再次走到荒废的大街上,趁着微微明亮的天,他看清了这座鬼市的样貌,房屋破破烂烂的,而且并没有见着老人所说的金银珠宝,不过,他惊奇的发现这些房子的门上都刻着相同的字——死。
他转过身冲老人说道:
“前辈,晚辈觉得这凤都并非人们因为钱财和利益互相残杀而导致凤都成为鬼市的。”
“不是因为金钱和利益?那你说是因为什么?”
“晚辈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晚辈并没有看见您说的大量金银珠宝,不过,晚辈倒是发现每户人家的平房的门上都可这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字——死。这样看来,他们应该不是自相残杀,而是被恨着整个凤都的那个人所屠杀的。”
听完南宫逸云的解释,老人浑身一颤,有些惊讶,南宫逸云看着老人略显震惊的侧颜,说道:“刚刚那些只是晚辈的猜测,和您讲的故事一样,可能是虚假的,可能是真实的。”
“……”老人依然不吭声。
“前辈,晚辈还有要事,就先走了,告辞。”说着便离开了。
老人依旧站在那里,眼角闪烁着泪光,一道清泪慢慢划过他那饱经沧桑的脸,他转过身,定睛看了看眼前的墓,慢慢的朝内走去,嘴里还轻声念叨着:“老爷,我有负您所托,这就和儿子会和,一起去向您和夫人请罪……”随后,他孤独苍老的背影慢慢的消失在墓中。
现在是慕容烟中毒的第四日,卯时,南宫逸云架着轻功往易水阁赶去,他不顾左肩上的伤口再次裂开,不顾被毒针刺中的脚踝肿的不忍直视,忍着剧痛向易水阁奔去。
易水阁内,禁地。
彭子晏站在禁地门前,重重的叹了口气,然后挪动他沉重的步子慢慢走了进去。
他刚刚他入禁地,只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子晏,你可知错?”
“长老,子晏不明白错在哪里?”
“不明白?子晏,我问你,你为何还要把那噬血心莲借给外人?”
“长老,这噬血心莲的存在就是为了救人,南宫逸云诚心救他师父,我们理应帮他。”
“诚心救他师父?呵呵!你怎么知道他是真的救去救他师父,而不是自己独吞噬血心莲?”
“子晏已经考验过他了,他和之前来借花的人不一样。”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演戏?”
“子晏敢以性命保证他绝不是在演戏。况且,就算南宫逸云他不来借花,还会有人来借。”
“为什么?”
“因为受伤的人是慕容烟。”
“慕容烟?”
“我之前和您说过的那个镜花阁阁主慕容烟。”
“镜花阁阁主?哦,我想起来了,是她又怎么样?”
“镜花阁是整个武林实力和势力最大的一派,四阁之首,而且和烟阳秦家世代交好,江湖中公认的神医秦紫馨和慕容烟关系特别要好,我想让南宫逸云来借噬血心莲这个法子应该是秦紫馨出的,毕竟是神医,肯定知道噬血心莲是醉朦胧的克星。”
“就算是她秦紫馨亲自来我易水阁,又能怎样?这噬血心莲是祖上费尽千辛万苦才弄来三株,从不轻易外借。主要是怕这嗜血心莲被小人利用。”
“可是镜花阁阁主一旦出事,整个武林还不得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到时候不是噬血心莲有没有被小人利用了,而是易水阁还属不属于我们了。”
“强词夺理,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故意让着那小子,故意输了那场比试。”
“子晏不敢。”
“还不承认。”
“子晏是输了那场比试,不过,子晏问心无愧,输得心服口服。”
“好!好!好一个问心无愧,好一个心服口服!既然你不顾祖上的规矩,私自外借噬血心莲,应当受到惩罚,我就按祖上的规矩来惩治你!”
“子晏领罚。不过,子晏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
“子晏可不可以在南宫逸云取走花后再去天牢领罚?”
“等他取走花后?呵呵,他现在是死是活还不一定呢!”
“按理说,他今日应该回来了,我们就等等,若今日他还没有回来,那他一定是在取灵珠的路上归西了,到那时子晏自己会去天牢领罚,若他回来了,就在他取完花后再去天牢领罚。”
“我可以答应你,不过,这次你犯下如此大错,惩罚会翻倍。”
“子晏无所畏惧,甘愿受罚。”
“好!”
彭子晏向长老认完罪后,慢慢的走出禁地,刚刚走出禁地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通报:
“报!阁主,南宫少侠回来了!”崇明急切的说道。
“回来了!快,快带我去看看他!”听到这个消息,彭子晏很是高兴,立马随崇明去门口。
“逸云!”彭子晏急急忙忙的赶到门口,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消瘦的脸,此时南宫逸云的左肩一大片殷红,脚踝处也肿的不忍直视。
“阁主……”南宫逸云好像还有什么话要对他说,但是由于身上的伤再也坚持不住,倒在地上,昏过去前听见彭子晏急切的呼喊。
彭子晏小心翼翼的将南宫逸云扶进锦瑟居,解开他的那身被写染红大半部分的白衣,露出他左肩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彭子晏拿着一块白布沾取些温水,轻轻的擦去他左肩上的淤血,不一会,原本的清水被鲜血染红,原本的白布也变成了“红布”,处理完淤血后,彭子晏在他的伤口上吐了些药物,令彭子晏惊奇的是南宫逸云左肩上的箭伤明明有毒,但是只分布在伤口的周围,其体内并没有毒素,难道他遇到了什么贵人?否则他还真不一定活着回来。包扎完左肩的伤后,彭子晏将他那肿的不忍直视的脚踝露了出来,仔细检查着,然后吩咐崇明将易水阁的独门解药拿来,易水阁的独门解药可解百毒,包括这种被铜蟾蜍的银针伤到所中的毒,它也能解。
彭子晏将解药给南宫逸云喂下,以出去体内的余毒,将他的脚踝划开一个小小的口,以便把毒血放出,不一会,流出的血变红了,彭子晏这才将脚踝处到底淤血擦拭干净,见他肿着的脚踝慢慢消肿,彭子晏放心的叹了口气。
在南宫逸云醒来时已经是未时了,南宫逸云摇摇晃晃的走出锦瑟居,迎面便碰上了彭子晏,彭子晏见他能下床走路了,便问道:“逸云,你的伤怎么样?”
“好多了,你看,我都能下床走路了,多谢阁主得了良药。”
“不必谢我,你应该谢谢在途中救你的人,要不是他,我还真拿你左肩上的伤没办法!”
“我左肩的伤是看守火灵珠的神兽火凤凰用灵草,以及看守水灵珠的蛟龙的一滴眼泪救治的,还真是多亏了它们。”
“哦!是这样呀,你既然已经取得了三颗灵珠,那就随我去禁地,用这三颗灵珠将噬血心莲到底禁制解除掉。”
“好!”说着,便同彭子晏一起去禁地了。
来到禁地,南宫自逸云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噬血心莲,想到:师父,您有救了!他将灵珠放在其对应到底位置,只见周围的白光慢慢散开,禁制解除,南宫逸云走近进禁地,看着眼前的噬血心莲,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逸云,你只有使噬血心莲开花,它才能发挥其作用。”
“嗯,我知道。”
南宫逸云走进禁地,来到噬血心莲旁边,蹲下,看着眼前的花苞,自言自语道:“紫馨说过,只有至阳至刚的血才能让你开花,既然这样,我的血就可以让你开花。”说着,拿出匕首在手心上一划,慢慢溢出鲜红的血液。
南宫逸云靠近噬血心莲,只见手微微捏紧,鲜红的血便顺着手心的纹路留了下来,一滴一滴的滴在噬血心莲上,噬血心莲吸收了这些血,慢慢的原本有些透明的茎变红了,南宫逸云见噬血心莲吸收了血液,手不禁又加了把劲,以便于挤出更多的血,好让血液快速充满花茎,使噬血心莲开花。
可是,单单左手手心上的血完全不够,他二话不说,将自己的右手手心划开,攒了攒拳,将血挤出,良久,南宫逸云不知道让它吸收了多少血,只是花茎内的血液迟迟不满,南宫逸云又加了些力道,挤出更多的血,直到他再也不能从手心挤出更多的血,他才停止,但是,想要时噬血心莲开花,可谓难于上青天。
南宫逸云的双手手心已经挤不出更多的血了,那花茎还没有充满,花依然没有开,而南宫逸云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他盯着迟迟不肯开花的噬血心莲,心一狠,再次拔出匕首,朝自己的手腕划去……
匕首划下的那一刻,大片大片的血涌出,浇溉着这噬血心莲,南宫逸云只觉的自己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眼前的灵花好像分身了一样,他的视觉中出现了重影,随着静脉血不断流出,南宫逸云的头也越来越晕,终于,他再也坚持不下去,眼前一黑,晕了过去,晕之前,那朵噬血心莲依然没有开放。
彭子晏来到禁地,让崇明将南宫逸云带回锦瑟居,他看了看花旁大滩血迹以及那个被血染红的匕首,又看了看没有开放的噬血心莲,叹了口气,惋惜的说道:“哎!逸云,你白流了这么多血,这灵花还是没开。”
谁知,彭子晏话音刚落,这噬血心莲泛起红光,只见血红的茎托出片片芙蓉瓣,如同少女分红的面颊,嫩蕊凝珠,盈盈欲滴,清香阵阵,沁人心脾。
彭子晏细细端详着它,他还是头一次看见噬血心莲开花的样子,不得不说,这噬血心莲开花的样子和它的名字一点都不般配,它是那么的美,以至于彭子晏看的有些痴了,“噬血心莲……开花了!”
他并没有因为嗜血心莲的美在这里停留半刻,只是轻轻的将花摘下,小心翼翼的带到锦瑟居。
彭子晏看着床榻上双目紧闭的男子,不禁有些心疼,他瞥见南宫逸云还在流血的手腕,叹了口气,说道:“逸云,你没有百忙一场,你师父有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