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也不再犹豫,翻身出了院子,胡先生早已骑在马上等他,两人骑着乌驹马绝尘而去。
等到程家村村民闻讯赶来时,只见门口倒着两名衙役,大门被紧锁住,从院子里面传来浓浓的血腥味。
众人赶紧打开了大门,只见满地的血迹,遍布的尸体,浓郁的血腥味散发出来。
“哇…哇…”
“哇…”
不少见到此景的人都直接吐了出来,这场面太恐怖了,感觉如同来到修罗地域了一般,地上、墙上、东西厢房上,甚至房檐上都是血,到处都是红色,还冒着热气。
程家村村民赶紧去找了村长过来,这一夜程家村注定是个不眠夜,县衙的张主簿在此审案,竟然被人杀了,还被割掉了头颅。
关押的二十五名程家村村民也全部被杀,现场血腥淋漓,这绝对是大事,村长赶紧派人去通知仍在镇上的县太爷。
县令因为处理了狂刀武馆的案子,处理的也的确非常妥帖,无论是各个武馆,还是狂刀武馆的学员,大伙也都很满意,留下县太爷盛情款待。
而下了两天的雨终于也停了,天空中露出了点点星光,县太爷很高兴,他希望他的治下一片歌舞升平,没有冤案,大家其乐融融多好,就像今天这样,所以县太爷喝多了,喝醉了。
等到程家村的村民骑着马赶到青阳镇,找到县令时,县令仍大醉不醒,又去找了朱镇长,朱镇长大惊失色,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一次竟然连张主簿都被杀了,还死了二十五人,这还了得。
直接一盆冷水浇在了县太爷的头上,将他惊醒,县令仍有些不太清醒,当他听到案情后,喝的酒早已化成冷汗水顺着汗毛流出,被惊的愣在了原地。
在他的治下,竟然出现了敢杀朝廷命官的事情,真是骇人听闻,还敢一连杀了二十五人,真是丧心病狂胆大包天。立马亲自安排,要带着衙役、仵作一干人马前去程家村调查原因,捉拿杀人凶手。
而此事当夜就在青阳镇被传开了,大家众说纷纭,说什么的都有,有说是上天排来的天兵天将做的,有的说是妖魔鬼怪作祟,还有的说…
这一切刘鼎天都不关心,此刻他正与胡先生骑着乌驹马,快速赶往县衙牢房,他要去杀害死他爹娘的罪魁祸首,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只是一路疾驰。
赶到县衙牢房时,见到打盹的守门衙役,放到后,直接赶往地字号十六号牢房,一路上放翻了七个看守的衙役,顺利来到地方。
程刚正呼呼大睡,身旁还有一个袒胸露乳的美妇人,刘鼎天一刀劈开牢房门,惊醒了程刚,同时被惊醒的还有其他牢房的人。
“你是什么人,我是程刚,县衙的张主簿是我妹夫?”
程刚见两人来者不善,一人全身血腥味浓厚,他本是猎户,自然立刻就闻了出来,马上搬出了张主簿。
“你说他么?”
刘鼎天此时变得很冷静,举起了手上的人头,已经不再滴血,经过一路颠簸,面目有些狰狞。
“啊…你杀了我妹夫,你是什么人,竟然敢杀害朝廷命官…”
程刚大惊,心里慌了起来,但是身在牢房内,又无计可施。
“我是刘老实的儿子刘鼎天,你还记得么?”
刘鼎天依旧平静的回答,经过刚才的一通猛地发泄,他现在只想杀死眼前这个仇人,但内心却又无比平静。
“啊…你…”
程刚大惊,想去找点什么来防身,但身处牢房中,身边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半裸的女人,正准备将妇人拉过来挡在面前。
此刻那妇人早就醒了,见到了刘鼎天手里的人头,也听见了他们的谈话,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很聪明的急忙往后躲去,一直躲到了角落里,离着他们远远的,也不吭声,就缩在角落里。
程刚见此,怒气上涌,满脸横肉直抖,正准备走过去抓那妇人,刘鼎天一刀挥向了程刚。
程刚下意识的用手去挡。
“哧…”
刘鼎天这一刀极其讲究,不深不浅,划开了程刚手臂上的皮肉,却并不伤他筋骨,鲜血噗的流了出来,疼的程刚一趔趄,额头上的汗冒了出来。
“我娘身中四十七刀,我全部还给你,不多一刀,也不少一刀…”
刘鼎天语气不再平静,带着一些愤怒,掺杂着一些怨恨。
“两刀…三刀…四刀…”
“啊…啊…啊…”
刘鼎天一刀刀砍下,而程刚则是倒在地上不停的惨叫着,一直到第四十六刀。
整个牢房里就只剩下程刚歇斯底里的惨叫声和刘鼎天挥舞着猎刀砍向程刚的声音在回荡。
牢房的全部犯人早就都醒了,也都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再听着这惨无人寰的叫声,都死死的想要远离那恶魔,缩在角落里全身颤抖着,不敢发出丝毫的声响,生怕惹的这疯狂的恶魔不高兴而大开杀戒。
那女子早已经晕了过去,他只是被牢头安排进来服侍程刚的,天亮就得走,虽说不是第一次干这样的活,纵使胆子很大,但终究还是顶不住这杀猪般的惨叫声。
场面很血腥,被割了四十六刀的程刚血几乎流干了,但刘鼎天一直没有杀死他,此刻他还有一口气在,躺在地上。
看着刘鼎天举起了猎刀,眼睛里流露出的是深深的恐惧,他后悔,十分的后悔,去惹刘老实干什么,不就两头野猪么,他又不缺银子和吃的。
此时后悔没有任何作用,多行不义必自毙。
“你可以去死了!”
刘鼎天说完,一刀斩下了程刚的头颅,血喷在了墙上,染红了半年墙壁,刘鼎天捡起程刚的头颅,此刻他的脸上都是惊恐和悔恨。
刘鼎天又撕下一片衣角,在牢房的墙上蘸着程刚的血写下了六个字。
“杀人者,刘鼎天!”
胡先生全程没有说一个字,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刘鼎天杀人写字。
刘鼎天写完,转身向外走去,左手拎着两个人头,右手握着猎刀,眼泪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胡先生跟在身后,一言不发,就这样静静地陪他往外走去,此时无需多言,陪伴就是最好的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