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温现在是上庸的太守,吴匡已经回家颐养天年,照顾孙子去了。此时阎温正与张霸在丹水议事。张霸:“太守大人,劳烦你大老远的来丹水了,原本应该是某去上庸见大人的。”
阎温温厚呵呵笑道:“南乡侯爷说笑了,侯爷得主公重托,谨防南阳,寸步难离,某过来汇合侯爷,也是应该的。侯爷镇守丹水县,布防丹水流域,多年来兢兢业业,并无瑕疵,下官敬佩还来不及呢。”
张霸虽然不像高顺黄忠等人那样出名于军界,但是张霸却是陈林妻妾家族中最元老级别的一个,要知道张霸可是从汝南的时候就是陈林的同伙了啊,后来更加是举族来投。同时秦国世子陈斌也是张氏所出,张霸的地位不可动摇啊。
张霸笑笑,多年来,他虽然脾气有时候有点爆,但是从不气势凌人,这也是他那么受欢迎的原因之一。张霸:“嗯,如今南阳激战,二将军虽然在南阳,但是为了谨防刘玄德或者其他心怀鬼胎的人入侵我秦国。中卢一战之后,某就急忙回军丹水。今日与大人详商,就是为了募兵一事。”
阎温身为太守,很多事情都是知道的,这时候说道:“嗯,我军失利与前线,主公希望上庸能募兵两万,以备后用。在我秦国,募兵从来都是大事,侯爷谨慎,也是应该的。”
张霸:“这样吧大人,募兵之事,非是军中之人不能胜任。那么某就派遣三百士卒与大人,大人身为上庸太守,军饷粮草自然要供应充足,尤其是对于新兵,不可使其心冷,对我军失去信心。”
阎温点点头:“如此,一个月之内,下官必定为主公募得两万青壮。我上庸去年登记在册就有四十六万百姓,募兵两万,不是难事。”
这时候张霸低头过来对阎温说道:“那个,大人,这一次募兵所用非小,这上庸士族大户,是不是应该也要出点力气,到时候我军拿下荆州,主公一定会厚待大家的,是不是?”
阎温一愣,继而明白,哈哈哈大笑。张霸也算是陈林麾下一派人物之首,这时候秦军攻打荆州,将来陈林肯定会大肆的调拨汉中上庸甚至蜀中的人入荆州,冲淡荆州本地的影响。而张霸现在接着募兵的名头,先让自己这一帮人付出。将来陈林就不得不将荆州这一蛋糕,分他们一块。
这就是政治啊,阎温点点头,表示明白。
阎温出去之后,张霸刚要出门,就听到侍卫进来说道:“将军,南阳急报。”张霸大惊,以为是南阳过来敌人了,急忙站起来:“敌军是谁,有多少,到哪里了?”急忙就跑到案上,摊开地图就要标记。
侍卫一看,急忙说道:“将军,不是敌军,是尚书令大人来密信。”张霸一惊,贾诩?急忙叫道:“军师什么时候去了南阳了,还从南阳送来密信?”侍卫:“小的不知,送信就在府外,将军是否要见上一见?”
张霸一挥手,急忙接过密信,打开一看,大惊,继而大喜。哈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三笑一顿,十分痛快的样子,这时候阎温去而复返,刚好看见张霸这样。
阎温惊讶的看着张霸:“侯爷,你这是---”张霸止住笑声,一看,是阎温,也顾不得阎温为什么回来了,急忙拉着阎温:“大人,喜事啊,哈哈哈哈,张绣归降我军,哈哈哈哈,不日就要弃守南阳,全军南撤,往我上庸来了,哈哈哈哈。”
阎温大惊:“侯爷,这不会是张绣之计吧,假借投靠,实则取我上庸啊?”张霸一听,更加笑得大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大人你,哈哈哈哈。”
阎温大怒:“侯爷,此乃军国大事,岂可如此嘻哈。”
张霸急忙收住,手一抹笑出来的口水,说道:“大人,你自己看吧。”说着将贾诩的密信交给阎温。阎温一看,大惊:“什么?尚书令大人在南阳?”
张霸:“这回大人知道某刚才为什么笑了吧,有军师在,张绣能玩出什么花样。且不说军师足智多谋,而且张绣兵马一万两千,但是二将军和徐将军铁骑就有七千随同一起回来,加上来到我上庸之地,丹水流域有某本部五千大军,丹水县城有八千守军,张绣要是真心归降还好,要是有个坏心眼,那他还不如留在南阳与刘玄德死斗呢。”
阎温一看贾诩之名,比什么都淡定,却没有张霸分析得那么专业,毕竟张霸可是将军,他是治理地方的太守。阎温大喜的叫道:“看来某这一次又要多备点粮草了,哈哈哈哈。”
荆州,襄阳。
蔡氏与刘琮急冲的往里走,只见一路上蔡氏都是不停的交代:“琮儿啊,你记住了,这楚王之位是你的,谁也抢不走。”刘琮尚且年少,哪里懂得这些东西,向来是母亲说什么就是什么。
蔡氏:“今天你无论如何也要见到你父亲,等会啊,去到房门前,你就跪下对那些侍卫哭,不停的哭,记住我交代的话了吗?”
刘琮:“我记住了。”蔡氏:“你好,你给我再说一篇,我看你漏了没有。”
刘琮:“我身为楚王之子,却不得见楚王,天地难解啊,近日来连夜梦到父亲-----”刘琮一一生硬的背出来,看着这是蔡氏提前说话的词,刘琮想不出这样的东西。
蔡氏:“好,记住等会要哭,一定要哭。”说完又回头恶狠狠的对远远捧着一碗东西的丫鬟叫道:“你慢点,可别洒了世子幸幸苦苦给楚王熬的汤。”
刘表门前八个挺立的待到武士,一动不动的站着,任何人靠近,立即大喝:“楚王房前,任何人不许打扰,走。”再不走就是抽刀就砍,没有道理可讲。
这时候,只见蔡氏和刘琮缓缓而来,侍卫刚要大喝,却见是蔡氏和刘琮,急忙低声说道:“拜见主母,公子。”
蔡氏眼神一冷,她最不喜欢别人叫刘琮公子,而应该是世子。但是为了大事,她没有出声,只是说道:“琮儿想念父亲,特地来看看。”
侍卫急忙为难:“这,大将军有令---”
蔡氏大喝:“大将军还比我这个主母还是像主人了不是,滚开。”声音十分的高亢激烈,一下子将刘琮吓得面如土色,哇的一声哭出来。
蔡氏心头一紧,就要安慰,却一转眼睛,咬着牙抬头,严厉的对侍卫说道:“世子思父心切,难不成你们还要挡着吗,是不是觉得我杀不得你。”手指一伸,刁蛮异常。侍卫吓得一退,想起蔡瑁的严令,侍卫进退不得左右为难。
蔡氏一看,说道:“这样吧,为了不多打扰楚王。我就不进去了,让琮儿自个进去见见父亲就行。”一副通融的样子。侍卫大喜:“真的,主母?”
蔡氏一怒:“还骗你不成,竟敢怀疑我。”蔡氏这一怒啊三分是假,七分做戏,反正就是想让侍卫们惧怕自己,然后才能成事。
侍卫不在乎蔡氏这一通骂,大喜,心道刘琮一个小孩子能怎么样,就让他进去看一看楚王吧,反正蔡瑁当初重点说了,不许蔡氏进去,现在两全其美了,既不得罪蔡氏,又不违背蔡瑁命令。
刘琮就要跑进去,蔡氏急忙叫出:“琮儿,你忘了你给父亲熬的汤了啊?”微笑着接过丫鬟手上的盘子,小小一碗东西,就算刘琮拿着也不吃力。这时候侍卫有止住了:“主母,这,人可以进去,但是这汤---”
“啪”一身响,蔡氏大怒甩一个耳光过去,怒道:“好你个狗奴才,得寸进尺是不是,来人啊,拖下去打死了。”蔡氏再怎么被蔡瑁架空,还是有几个亲信的。其他侍卫急忙大惊,纷纷上前:“主母息怒,主母息怒。”
蔡氏趁着混乱,对刘琮一大眼,往里屋一点头。就见刘琮无声无息的偷偷进去了,刘琮一个孩子,是真的想见一下刘表,更别说刘表平时虽然严令,但是对刘琮还是不错的。
蔡氏看着刘琮进去,阴狠的一笑,心道:“刘景生,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要是你早点立琮儿为世子,这一切就不会发生,谁敢挡住琮儿,谁就得死,你也一样。”
当天夜里,蒯越在府上听到侍卫的禀报,大吃一惊:“什么?主母去见主公?”
侍卫:“但是后来被拦住了。”蒯越心中一定,送了一口气。不料侍卫又说道:“只是公子一个人进去了一下,给主公喂了一点汤水。”
“什么?”蒯越这一次真的是跳起来,侍卫吓了一跳。蒯越气急败坏的指着侍卫:“你。你----”都说不出话来。
“快快,去主公房中,叫大夫,还有,把主母带来的汤水保管起来,谁也不许动。”
侍卫大惊:“大人,那汤水,后来又被主母带走了。”
蒯越大惊,急忙奔着跑向刘表处。一路叫道:“妇人,妇人啊,祸事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