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马忠三人合力才能一起压住鄂焕,又见黄忠吴懿等人从四面八方涌出来,将三千人团团包围,一个个弃械投降。贾诩不由心头一转,上前说道:“主公,诩突发奇想,有一计。”陈林一听,急忙问道:“文和有何妙计?”
贾诩:“主公,据李恢等人所说,这叛军之中是以雍門,高定,和朱褒三人为首。而其中朱褒和雍門相近,却又不属于雍門,而高定则自成一派,这鄂焕就是高定的部将。三部人马,雍門拥兵最众,一万两千,朱褒七八千,而高定一万上下。主公如今擒住了鄂焕,何不巧施离间计,是雍門和高定相起疑。主公只需这般这般,即可。”
陈林一听,哈哈哈大笑,大叫一声好,立即吩咐道:“大军扎营,升帐,带鄂焕将军。”士兵三下五除二,拉起一座大帐,这时候黄忠等人一一欢声笑语鱼贯而入。这兴古第一战就利用鄂焕一心斗将的特点,悄然将大军飞散绕过去,包抄鄂焕所部,几乎就是兵不刃血的就抓了三千俘虏,被南蛮和叛军押着几个人的众人岂能不高兴。
陈林一一点头示意,让众将坐下。不一会,马忠张冀王平三小将就押着鄂焕进来。张冀还得意的看着吴班,吴班大怒,就喝道:“张冀,军有军规,你不听号令,随意出战,主公面前岂容你放肆,还不跪下。”张冀嘻嘻的脸上也是大惊大骇,想起自己好像真的有点想出头想疯了。急忙冲着正位上的陈林跪下,口中还大呼小叫罪该万死之类的。
陈林先是看一眼昂着头不服输的鄂焕,鄂焕见没有人理会他,也不说话,就是昂着头傲视群雄。陈林又看一眼地上的张冀,虽然喜欢此人,但是违规之风不可长,冷声喝道:“抬头说话,你是何人?”
张冀:“禀主公,末将武阳人,张冀,字伯恭。现任吴班将军麾下一个什长,今日见鄂焕在主公面前放肆,大放厥词,怒从心起,忍不住没有请示就冒然出战,打乱了主公神机妙算,罪该万死。”
陈林一听,哟,小子还会拍马屁,大怒道:“既然入了军伍,就要遵守军规,此次张冀违令出战,擅自迎敌,其罪不小,但是张冀却活擒敌放猛将鄂焕将军,功过不能相抵,罚你俸禄一年,军棍五十,升为屯长,乃归吴班所属,退下。”张冀一听前面,脸色铁青,却闻后面身为屯长,顿时大喜,区区五十军棍,张冀大喜:“谢主公。”屁颠屁颠下去领打去了,只怕这是陈林所见被罚的最开心的一个人了。
陈林一转头,又大声说道:“孝直,给王平,马忠各记上一功,日后一并封赏。”王平马忠齐齐出列拜谢。这时候鄂焕冷哼一声:“以少胜多,也能封赏,秦王不过如此。”陈林一听,想起贾诩的计策,微笑望着贾诩,只见贾诩也是一笑,全然不当回事。
鄂焕冷哼,黄燕就是大怒,上前一步,大喝一声:“大胆,既然知道秦王在此,还不下跪。”周仓马忠等人也是大怒目视,鄂焕全然不惧,又是冷笑,也不说话。陈林一看,哈哈大笑:“周仓,给鄂焕将军松绑,上座。”
陈林此言一出,惊愕所有人,除了贾诩气定神游,法正却首先一看贾诩,见贾诩模样,心中不由活络,到底这贾文和又给主公出了什么主意。周仓更加是直接大叫:“什么,松绑,大少爷?”显得十分惊愕。就连鄂焕都是一个疑惑的样子,什么话都不说,一脸警惕的看着陈林,仿佛在看陈林到底耍什么花招。
陈林却是大怒对周仓:“再说一次,给鄂焕将军松绑,上座。”周仓这回听清楚了,也不知道是明白了什么了,还是纯粹的忠诚,一副原来如此的神情,哦了一声,回头怒目对着鄂焕:“某现在大少爷说放你,某不得不放,乖乖的,你若是敢乱来,某就是被大少爷打军棍,也要县废了你。”
鄂焕一脸惊呆的看着这个比自己还要傻样的大汉,周仓果真上前匕首一拉,就把鄂焕反绑的双手解放了出来。陈林一脸微笑的望着双手不停轻揉手腕,满是惊讶和不解的鄂焕,说道:“鄂焕将军,请坐。”
鄂焕:“秦王,你这是?”面上已经没有了那种怒气,陈林呵呵一笑:“鄂焕将军,孤王知道你可是高定将军的部下,孤王素闻高定将军乃是忠义之士,今为雍門所惑,以至于你我两军误会。孤王岂能伤害国士,加上鄂焕将军神勇无常,孤王三员上将才能与将军匹敌。”说道这里的时候,在场的马忠和王平不由低头看地。陈林:“孤王三员上将才能与将军匹敌,可见将军威武,孤王甚是爱惜啊,来人,上酒肉。”
顿时就有士兵送进来大坛酒大块肉,鄂焕一看,脸色感动,但是嘴上还是说道:“秦王这莫非是鸿门宴?”陈林哈哈大笑:“将军之前被孤王所绑,却被松绑,孤王莫非自寻麻烦,要是要对将军不利,何必为将军松绑。”鄂焕一听,也是这个理,但是还是满心疑虑,这酒肉也是吃得不痛快。
好久,陈林大叫一声:“鄂焕将军,孤王之酒肉可曾足够?”鄂焕其实根本就没心思吃喝,但是却礼貌的应了一句::“写秦王款待,足矣。”
陈林哈哈大笑:“好,酒足饭饱,鄂焕将军,孤王送你出营。叔至,将鄂焕将军的部下也全部送出营。”这回黄忠这员沉稳的老将都是老眼犀利一睁,但是陈林面前却不说什么,心中直转。陈到现在也不知道陈林搞什么,但是命令就是命令,他可不是周仓那样的愣头青。
这回轮到鄂焕受不了了,虽说秦王擒自己的手段有点不光彩,可是自己毕竟是被擒了,三千部下更是一个不落被人家包了饺子,现在人家又是好吃好喝的,最后还要放回去,全部的。鄂焕:“秦王,你这是?”
陈林哎呀的再嚷了一句:“鄂焕将军,孤王说了,鄂焕将军和高定将军岂能与雍門叛军相提并论,将军勿要多疑。”
望着鄂焕一步三回头,疑惑的不停想回头看看陈林到底玩什么手段,陈到为首的众人急忙围过来:“主公(大兄)这是怎么一回事啊?”陈林呵呵笑道:“诸位听令,今后遇敌,但凡是高定大军,大军退而不战,若是雍門朱褒大军,猛攻。”说罢哈哈大笑回头直接进入营帐。
陈林十分的高兴,且不说贾诩这个计谋怎么样,陈林今日但看到就连鄂焕临走前都是半信半疑的表情,陈林就觉得痛快。众人再一一而入,吴懿还要再问:“主公---”陈林一挥手,吴懿急忙止住,陈林:“王平,你立即回兴古,告诉吕大人,就说孤王来了,要他好生坚守,孤王大军就不入城了,在城外与叛军游斗。”王平大叫一声诺,这回兴古无恙矣,有了陈林这一支大军在城外周围游荡,雍門绝对不敢大肆进攻兴古城,必定害怕陈林在背后打他。
同时,雍門等人得知了陈林亲征兴古,也是大吃一惊,然后又立即听到说高定猛将鄂焕并三千大军全军覆没,更让高定等人大吃一惊。朱褒大叫:“应当立即将秦王在兴古的消息告诉突牙大王,让他们立即进攻建宁,建宁告急,秦王一定回军。”朱褒等人叛乱,兵马过万,可他们终究是一个小小的士族豪强,一听到陈林到来,却还是害怕的。
话没几句,却听到外面大喊:“将军,末将回来了。”却是鄂焕的声音,接着就见鄂焕虎步而入,对着高定就是一拜:“将军,某回来了。”高定乍一见鄂焕,大喜:“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胜败乃兵家常事,三千兵马,没了就没了。”
雍門原本一听说陈林一出现就干掉鄂焕,虽然有点害怕,可是现在一看鄂焕回来,雍門心中却也同样不是滋味。面子上却急忙上前:“就说嘛,鄂焕将军之勇,区区秦王岂能奈何得了,来人,上酒,给鄂焕将军压惊。”
鄂焕却一看雍門等人,低头对高定说:“将军,回营再说,回营再说。”高定一看爱将的神色,也急忙站起来:“雍将军,朱将军,鄂焕得归,本将还是回营中好好安抚才行,告辞。”说罢就与鄂焕双双出去。
高定走后,雍門朱褒两人你看我我看看你,这时候一名雍門士兵进来:“将军,鄂焕回来了。”雍門没好心情,大喝:“知道知道。”士兵:“可是将军,连同鄂焕三千兵马,一个不少,全部回来了。”
雍門跳了起来:“什么?不是说鄂焕遇见秦王大军吗,怎么全部回来了?”士兵:“是,原本末将也以为这是误传,后来斥候一出去回来,秦王的确来了,现在好几万大军就在距离我军不足三十里的地方呢。”
朱褒大惊:“那鄂焕怎么安然无恙回来了?”
高定大营,高定一看眼前三千人,也是吓了一跳:“鄂焕,怎么回事?”鄂焕于是将陈林的待遇说了一遍,最后很无辜的望着高定,高定一看:“这是挑拨离间啊,鄂焕,你这样,明日立即率兵猛攻秦王大军。”
陈林,黄燕冲冲而来:“大少爷,这是怎么拉,从前天开始,这鄂焕就像疯了似的,对我军猛攻啊,大少爷你都下令连续后退三次了,足有二十里了。”
陈林:“怎么,现在又来了?”黄燕大怒:“可不是吗,又来了,不过这一次来的好像是雍門大军。”陈林一听,跳了起来,贾诩:“主公,这回得好好打一打。”陈林点点头,对黄燕:“下令各位将军,要是雍門或者朱褒的兵马来,打,往死里打,同样,高定大军一来,立即后退。”黄燕不由望了一眼这个贾诩,到底跟大少爷在卖什么药水。
黄燕急忙往外走,陈林大叫:“慢着,回来。”黄燕急忙回头,陈林:“让血色近卫也去。”黄燕大喊一声,是,就冲出去,贾诩慢慢站起来:“主公,今天应该不用逃跑了吧。”这几天,他们都后退好几次了。
陈林一瞪眼:“还不是你,现在众位将军都恨不得将孤王脑袋砸开,看看里面是什么想法了,他们应该砸你的。”贾诩一听,呵呵大笑。
一阵冲天喊杀之后,陈到等人个个兴高采烈的冲进来,吴懿:“主公,是不是要反攻了。”所有人都欢喜的望着陈林,这时候斥候冲冲进来:“禀大王,敌军又来了,高定旗号。”所有人一喜,反攻了。不料陈林却说了一句:“高定?众将。”
吴懿等人以为陈林下令又出击,大声应道:“在。”陈林:“撤。”众人条件反射的大喊:“诺。”就要转头,却才发现好像陈林说的是撤这个字,又一齐回头,望着陈林。陈林一看:“干嘛,没听到,撤。”
十天过去了,秦王大军遇到高定就退,遇到雍門朱褒就往死里打,十天时间内,高定大军缴获无数,好多陈林落下来的东西。可是朱褒雍門两人呢,兵马至少被秦军消灭了一千三四百。这一天,朱褒大吼:“你说,为什么你每次出战都能得胜而归,本将和雍将军却每次都大败而归?”
高定也是被朱褒大吼得火气:“老子最后说一遍,这是挑拨离间之计。”雍門却冷哼一句:“好一个挑拨离间,三千俘虏都能一个不落的全部回来。”这时候鄂焕受不了了,大吼:“为什么我们每次都能得胜,你们却却被打得屁股尿流?说明什么,说明有的人根本就是废物。”鄂焕也是怒目瞪着朱褒。
高定急忙大喝:“鄂焕,住嘴。”雍門却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高定,指着鄂焕:“你----你----你们----”
高定一见,大叫:“要不这样,这一次咱们一起出兵,总行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