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洛辰的话,姬长空带着仍有些哽咽的洛辰转身离去。
看着洛辰离去的背影,那倒在地上一脸倦容的左丞相,虚弱的朝着洛辰问了一句:“洛辰……你可愿意回来啊。”
洛辰没有转身,淡淡说道:“大仇已报,从今以后贵府与我再无半点关系。”
说完,洛辰二人继续远去。
左丞相在地上看着他们的身影渐渐消逝,才站起身来。
大眼一扫,看着一脸悲痛惊愕的众人有些虚弱的说道:“关门,闭宗……”
丞相府众人呆愣的应了一声,随后咣铛一声,便将府门牢牢关闭。
而此时作为京城的掌权者,楚国皇室却对丞相府内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
楚国皇帝看着手中丞相府内的画像,对着洛辰很感兴趣。
“此次,丞相府的实力大打折扣,算上他那四长老已有凝气九层七人,凝神初期三人尽数死在这个洛辰刀下,这般实力,称为丞相府的全部家底也不足为过。”
“经过这一番事,这左丞相府怕是没有个一年半载是恢复不过来了。”
见到楚国皇帝如此兴致勃勃的讨论着丞相府内发生的事。
在一侧跪坐的镇国将军问道:“陛下可是对那洛辰很有兴趣?”
楚国皇帝点了点头。
“若有机会,朕倒是想和他见上一面。”
镇国将军点了点头,决定私下暗自调查一下洛辰,到底是何许人也。
二人闲聊片刻,镇国将军便朝着楚国皇帝告退。
见镇国将军的身影逐渐消逝,楚国皇帝摸了摸龙须,说道。
“出来吧。”
随着一声话语,楚云的身影从暗中出现。
“儿臣见过父皇。”
楚国皇帝没有回头,仍旧看着眼前的画像。
“说吧,此来何事。”
楚云向楚国皇帝鞠了一躬,低声道:“父皇,儿臣想要那姬长空死。”
……
丞相府之事过后,姬长空和洛辰就赶回了青云武馆。
可是眼前的这幅场景,却让姬长空和洛辰心中一紧。
此时青云武馆大门紧闭,诺达的门厅也尽是刀伤剑痕,姬长空与洛辰紧忙推开大门,踏入青云武馆之内。
刚一进去,那原本都是练武木桩的练武厅,也已成为一堆木屑。
“怎么回事?”姬长空抓住旁边一名肩头还有伤处的武馆弟子问道。
那弟子看着姬长空战战业业的回复道:“姬大哥,馆主他现在受了重伤正在养伤,弟子还要去收拾这一地木屑……”
姬长空眼中一凝低喝道:“说明白!”
那弟子低下头说了声是,就开始将此前发生的经过徐徐道来。
原来在姬长空和洛辰二人离开之后,那贪婪塔中宝物的烈阳佣兵团和第一楼,便召集弟子,前来打家劫舍。
欧阳浩和青云武馆上下所有人都苦与应对,但最终却是不敌,欧阳浩被四大高手联手攻击,最终双拳难敌四手被烈阳佣兵团团长一掌击中落败,而陈曦灵更是被那第一楼的杀手偷袭,已经重伤。
青云武馆全院上下皆有伤亡,不过后来还好城中执法队及时到来,阻止了他们,不然青云武馆怕是就此寂灭于京城。
听着此人的讲述,姬长空眼中怒火越来越旺,可是理智告诉着他,此时万万不可冲动,不然仇报不了,还会连累青云武馆陷入万劫不复。
可若是他不做些什么实在是于心难安。
正当姬长空准备出门,给烈阳佣兵团和第一楼,找点麻烦的时候,一声话语止住了他的身子。
“这里是欧阳师兄的武馆么?”
此时一个青涩的少年正站在残破的武馆门外。
姬长空闻声望去,那熟悉的身影正是他的师弟,赵清寒。
这时赵清寒也看到了姬长空,脸色浮现许些见到亲人的激动,走上前去。
“姬师兄你果真在这里!”
赵清寒此时已经激动地给姬长空来了一个拥抱,随后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用灵气封印住的盒子。
“师傅的猜测当真准确无误,师傅说此时姬师兄一定在京城,所以便叫我来欧阳师兄的武馆给姬师兄带些东西。”
姬长空看着赵清寒有些愣神,此时的赵清寒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灵气波动,实力全无。
原来是在那一次被楚云他们打伤之后,烙下的不治之症。
当时赵清寒身受重伤,虽被及时的救下,捡回了一条性命,但是却此生都与修行无缘。
见到师弟如此,姬长空心中作痛,更是痛恨那楚云,发誓一定要将楚云宰杀,以报赵清寒师弟之仇。
“师弟,师傅近日可好。”姬长空按下心中的动荡,没有提赵清寒不能修炼的碴,心底有些想念师尊便问道。
赵清寒一笑说道:“师傅天天念叨师兄,若不是这次派我下山,怕是我的耳朵都会被师傅唠叨出茧子咯。”
姬长空也笑了,原本愤怒的情绪也平淡了许些,师尊对他的疼爱,的确超出常人,师尊的几个弟子当中,最疼爱的莫过于他自己了。
赵清寒此时见到这武馆很是破旧,像是快被拆了一般,心中诧异问道:“姬师兄,这欧阳师兄的武馆……怎么了?”
听到赵清寒提到此事,姬长空面色一暗,将烈阳佣兵团和第一楼前来夺宝的事情告诉了赵清寒。
赵清寒听了脸上也是愤怒:“这些人怎么这么不要脸,都说好了生死由天,竟然还敢秋后算账,还敢贪恋宝物!”
姬长空叹了口气,对着赵清寒深深地说道:“怀璧其罪的道理,你还不懂么,山下不比山上,这里满是污秽和陋习,想想那楚云身为皇室皇子,不也是衣冠禽兽,干出了背叛宗门之事。”
话一出口,赵清寒的面色一暗,脸色略有狰狞,但片刻便恢复了平静。
冲着姬长空说道:“师兄可是要去找他们麻烦?”
姬长空自知失口,一脸担心的看着赵清寒点了点头,生怕赵清寒因此而烙下心结,渐渐堕入魔道。
但是赵清寒在山上呆了数月之久,早就将此事在心中化开,虽说从今以后不能修行的确心有不甘,但是要说怨恨却早已消散,或许这就是天道早早就给他定下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