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贺兰祁墨在书房中静静的听着青影从神女岛带回来的消息。
“主子,南皇并未回到南越,一直留在神女岛;而且,最近在岛中流传着一个消息说有人曾在茶寮见过一位姑娘和圣女长得很像......”说到这里,青影抬眸看了看主子的反应。
“有没有找到她?”贺兰祁墨问这话时声音都是颤抖的,手心也跟着沁出汗了,如果没有猜错,这才是他心心念念的夜儿。
“青影有愧,没有查到任何线索。”
贺兰祁墨沉默了片刻,向青影摆了摆手,“你也劳累了,先下去休息吧。”
青影刚出去,澄影便进来了。见主子似是在思考什么,便没有打扰,立在一旁静静的等着。
如果说这一切都是西琉离与南风暖的计谋,那之前的种种就都可以解释了:雪羚和南珠应该是为了救夜儿,而一直以来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夜儿是一个替身,为的是刺杀皇上,或者还有我......贺兰祁墨越想越澄明,难怪自己总觉得她不是夜儿。不由得叹了口气:这一切皆源于恨呐……
“西琉离有何动作?”想通了前后因果,贺兰祁墨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看向澄影,如果这一切都是阴谋,那么西琉离此行必有动作。
“主子神算,西岛主的近侍流风果真在宴会后潜入了皇宫,几乎将皇宫翻了个遍,不过我们早已转移了皇后,他们一无所获。”澄影略带得意的说道。
嗯,贺兰祁墨点了点头,叮嘱道:“皇后那边可要安排妥当,切莫露出马脚。”
“主子放心,绝无差错!”对于软禁,澄影还是很自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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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隐楼中,西琉离等得有些焦躁(西琉离不愿住贺兰连锦安排的宫殿,他担心在行宫中行动会受到限制)。当流风回来时西琉离急切的看着他。
“岛主,流风无能,寻遍了整个皇宫,都没有发现玲玉的踪影。”
没有找到?西琉离不自觉的怔了片刻,连流风都找不到,那定是被贺兰祁墨软禁起来了,看来自己的计划已经被洞悉了,“罢了,墨王要做的事,就凭这么点时间是肯定无法找到的。”
“那流风再加派人手,一定会找到玲玉的。”流风少有的见到西琉离担心谁,除了圣女,怕就是玲玉了。想到圣女,流风犹豫着要不要将岛上传来的消息告诉主子。
“有什么事吗?”流风跟了西琉离十多年了,西琉离对他的性子还是很了解的,此刻他紧蹙的峰眉,纠结的表情便说明发生了什么大事。
“......主子,圣女,圣女她...失踪了。”说道最后几个字的时候,流风的声音几乎连他自己都听不见了。
“什么?”西琉离拍案而起,“什么时候的事?南风暖呢?”
“刚刚接到的信报,今早的事。南皇也不知所踪。”
好你个南风暖,竟然将夜儿拐走了?“立即启程前往南越。”想了想,西琉离毫不犹豫的选择去南越找回花月夜。
“可是玲玉这边怎么办?现在没有消息传递......”
“贺兰祁墨一日没有找到夜儿,玲玉就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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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西琉离离开沣都不久,贺兰连锦便在早朝上宣布了一道惊世骇俗的旨意。只不过这道旨意的最终目的他至今都没有想透。
“皇兄已去,皇后孤苦,朕甚怜悯,特赐西圣女为墨王王妃。”
贺兰连锦此话一出,朝臣上下议论纷纷。不待那些大臣泼酸水,贺兰连锦继续说道:“十日后便是黄道吉日,届时朕会亲自主持这桩婚事。”
“皇上......”不少大臣都出列反对。
贺兰连锦不顾众人的议论,自顾自的说道,“好了,此事朕意已决,不必多言,退朝!”
这道圣旨很快便在沣都传遍,百姓议论的焦点又从贺兰辰熙的离奇驾崩转移到了贺兰祁墨与皇后之间的婚事上。很自然神女岛的商人们也知道了这一惊天消息,并带着这消息踏上了回岛之途,贺兰祁墨想要的舆论效果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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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花月夜和南风暖从神女岛抵达沣都之时,正巧赶上贺兰祁墨迎亲。她静静的坐在隐凤楼中,靠着窗户看出去,目光定格在闪电身上的红影,沧海桑田,任岁月变迁,他容貌不改,原本沉寂的心,竟生出一丝涩然,原来那感情已经刻骨铭心,深入骨血。
“夜儿,窗口风大,进去吧。”南风暖不是没有瞧见花月夜看见贺兰祁墨时复杂的眼神,心中很不是滋味。
“不必了。”花月夜轻轻摇头,目光继续跟随着那火红的身影。
花月夜,还爱吗?也许不是爱更不是恨,而是不甘心吧……
“诶,你们听说了吗?那轿子里的人是先皇后呢!”大街上吵杂的议论声传来。
“是啊,没想到这个墨王看着淡泊竟然娶了先皇后!如今这个世道啊,真是令人担忧啊!”
“这有什么。这先皇后本来就是他的姬妾,不过是走个形式又娶回来了。”
......
花月夜听的心烦,索性关了窗户。
南风暖见她闷闷的,便说道,“夜儿,你看我们这一直赶路,也没有好好休息一下……”
“怎么你这么个大男人还要喊累不成!”花月夜截过他的话,调侃道。
“怎么会?”南风暖不服气的在花月夜跟前儿比划起来,“你瞧我这健硕的身材,怎么会累?我这是担心你,夜儿,你怎么总是这般不懂人家的心呢。”
见南风暖撒娇的模样,花月夜冷不禁打了个寒噤,躲开他伸过来的双臂,往屋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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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华灯初上,大红的婚房中。玲玉冷冷的看着面前的贺兰祁墨,自从那夜见面之后,自己便被他软禁了起来,直到今日莫名其妙的被送到这里。
“墨王这是要作何?”玲玉憋不住了,问道。
“完成你的心愿。”贺兰祁墨淡笑,认真的看着玲玉。
“心愿?”玲玉实在搞不懂贺兰祁墨的意图,“夜儿实在不知墨王所指的心愿是......”
贺兰祁墨伸手解了玲玉的穴道,“你知道的。”
玲玉气的不轻,她很清楚自己不是贺兰祁墨的对手。两人对视了良久,玲玉眼神冰冷,说出的话犹如千年寒冰,凉透人心:“那好,夜儿的心愿便是你-死!”
贺兰祁墨沉默着,忽然他笑了,笑得十分邪魅,“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成全你……”
哗!贺兰祁墨一把拔出挂在腰间的长剑,作势就要自刎。
看着那锋利的剑尖一点一点地靠近他的心口,玲玉突然有些兴奋,她不敢相信她的任务就要完成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