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贺兰祁墨从酩酊大醉中清醒时,便见到贺兰连锦和楚飞凤几人急如热锅上的蚂蚁。
“怎么了?”贺兰祁墨茫然的看着几人,难道:“是夜儿出事了?”
“夜儿夜儿,五哥,她如今已经是皇嫂了。”贺兰连锦气急败坏的堵了他一句。
“墨,北沣出大事了。”楚飞凤神情凝重的看着贺兰祁墨,将贺兰辰熙遇害以及早朝上的事情告诉了他。
贺兰祁墨沉默了,此刻,他的心乱糟糟的:皇上怎么会遇害了?更为何夜儿会认为自己是凶手?
“墨,你的令牌和玉剑呢?”楚飞凤着急的问道。早朝后,贺兰连锦告诉他朝殿上的事,他们便将玉宫和贺兰祁墨的寝殿搜了个遍,根本没有找到,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贺兰祁墨唇畔勾起一抹冷冷的笑意:行宫失火之后,贺兰祁墨未免西月夜再遭逢不幸,便将玉宫宫主令牌交与了她。告诉她一入宫门深似海,虽然她贵为皇后,可是总有些事防不胜防,若有朝一日遇到危险,她可以拿出这令牌,便会有玉宫之人相助。
至于那玉剑,也是在大火之后,一日他去探望夜儿,没想到夜儿竟然提出想要学剑。
“墨王不是说宫内很复杂,很多事都会不得已,甚至可能会有危险吗?”玲玉扬起笑脸,“所以夜儿觉得有墨王赠与的令牌固然是好,可是若夜儿也会一二剑法,岂非更好?”
玲玉看向贺兰祁墨,“不如墨王教夜儿几招剑法,可好?”
看着那自信满满的笑脸,贺兰祁墨实在不忍心拒绝她。便教了她几招,临走时见她对那玉剑爱不释手,贺兰祁墨也大方的将它赠与了她。当时他的想法其实很简单,自己虽然不能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可是他的玉剑可以。
“五哥?你倒是说话啊!”贺兰连锦急坏了,“莫非真是......”
贺兰祁墨在贺兰连锦抓狂的声音中从回忆里醒来,“不是墨。”
楚飞凤和贺兰连锦对视了一秒,贺兰连锦长长的吁了口气,“我就知道不会是五哥,可是那些老匹夫,好多人都......”贺兰连锦瞧了瞧贺兰祁墨,没有再继续。
“如今朝廷如何?”
“还能如何!”楚飞凤白了贺兰祁墨一眼,“因为皇上驾崩,现在朝野上下已然分成两派,一派怀疑你,说你想弑兄夺位夺皇后......”
贺兰祁墨怔愣了片刻:夺皇后?
“一派为了保住北沣基业,拥护你上位。”楚飞凤继续说道,“哎呀,总之是各执己见,争端不休。”
“五哥,眼下北沣无主,朝廷内乱,您要早日拿定主意才是……”贺兰连锦难得认真说一回话。
贺兰祁墨想了想,道:“去将素日里走得近的大臣叫来,”又深深的打量起贺兰连锦来:“九弟。”
“怎么了?”贺兰连锦茫然的看着贺兰祁墨,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设计了。
“你,是时候挑起大梁了。”贺兰祁墨正色道。
“啊?——”贺兰连锦几乎跳了起来。
“哈哈哈”与此同时,一旁的楚飞凤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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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妥朝廷之事后,贺兰祁墨犹豫了许久,来到皇宫。凤喜宫中大红喜庆之物已经全数换成了白色,宫内之人全是素服,面容憔悴。
贺兰祁墨进来时,玲玉正斜倚在窗前,眼角似乎还带着未干的泪痕。
“夜儿......”
玲玉缓缓转过身来,朱唇轻启,“如今本宫已是皇后,请墨王注意分寸。”
贺兰祁墨紧了紧拳,“夜儿,为何要这样?”
贺兰祁墨所指的是早朝时玲玉那番指正。说不痛心是不可能的,从知道这件事,贺兰祁墨心中已是千帆过,他想过无数可能,可是终究希望西月夜能亲口告诉他原因。
“本宫不过是将事实如实告知朝臣,并无其他私心,墨王多虑了。”
“可是那令牌和玉剑......”贺兰祁墨实在想不通。
“墨王未免太健忘了。”玲玉冷笑道,“大婚前,墨王探望本宫时,本宫就已经将那两样东西还给了墨王你本人。难道,墨王都忘了吗?”
贺兰祁墨双手渐握成拳头,他没忘!大婚将近,他终于还是没有忍住想要再次确定夜儿的心,于是他再次出现在了皇宫别院,出现在了夜儿面前。可是面对夜儿执着不悔的心,他愤怒了。
“夜儿,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你爱的人不是皇上,而是......”
“墨王?”玲玉一副不认得贺兰祁墨的神情,“墨王以为夜儿爱的不是皇上会是谁呢?”
“是本王,是我,贺-兰-祁-墨!”
玲玉一把甩开他,略带些怒色,“墨王未免自负了,夜儿一心所系的乃是皇上,并非墨王你。”说完,她便跑入了房中。
“夜儿!”贺兰祁墨满眼痛色,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一会儿,玲玉拿着贺兰祁墨赠与她的令牌和玉剑又跑了出来。
“这些墨王还是自己留着吧。”见贺兰祁墨没有接过去的意思,玲玉索性仍在了地上,转身又回到了屋内。
“墨王如今嫌疑甚大,想来你是不会想起了。”见贺兰祁墨表情痛苦,玲玉继续出言讽刺道,“不过墨王殿下记得也好,不记得也罢,这东西都是你的,本宫早已归还。”
贺兰祁墨抬眸看向玲玉:她的确将这令牌和玉剑还给了自己,可是当日自己意气用事并没有拿走它们,没想到这一失误,竟会造成今日的惨剧。到底是谁拿走了它们?又是谁杀害了皇上?难道真的是...她吗?
一番思绪之后,贺兰祁墨的目光再次落在玲玉身上,一种陌生之感陡然升起:这不是他的夜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