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了,会不会想办法把仇报回来。”
“这就对了。”
“可是这跟羽乔有什么关系?”
“你知道什么最毁人不?”
“什么?”
“三角恋。”
“这年代可以三妻四妾。”
“那就宅斗,个个都是厉害角,斗得后院鸡飞狗跳,闹得他吃不好,睡不好,神经衰弱。”
“凤浅,你能再幼稚些不?”皇甫天佑揉了揉额角,“男人根本不在乎那些女人怎么斗,那些女人越是斗得厉害,对他越好。”
“错错错。”凤浅竖起一根手指,“如果她们争的是权,自然是这样,但如果争的是这个男人,就不同了。女人恨起来,可是什么极端的事,都做得出来的。”
“感情你宅斗过一样,说得有模有样。”皇甫天佑笑着摇头。
“我宅斗?”凤浅不屑地撇了下嘴角,“不会有这个机会。”
“对自己就这么有信心?”皇甫天佑笑着捏她的脸蛋。
“当然。”凤浅打开他手,“娶了我,还敢给我弄什么小三小四回来,我也不用理会那些小三小四,直接把渣男切了,万事大吉。”
皇甫天佑只觉得下半身一股阴风刮过,冷得打了个哆嗦。
薛子莫正好进来,听见凤浅的话,抖了一下,同情地看了皇甫天佑一眼。
皇甫天佑笑得露出森森白牙,“你自个一堆的侍郎,居然还要切人家?”
“那些个活宝,你当是我想要的?”凤浅想着那几位就叹气,谁家里放着这么几个不靠谱的家伙,日子也不好过。
现在彼此利用,凑和着用还行。
等哪天,她没价值了,还不知他们几个怎么泡制她呢。
“不管是不是你想要的,终究对你老公不平公,是不?”
皇甫天佑乘机为自己以后的‘性’福,争取独家拥有权。
凤浅眉毛一挑,“天佑太子这是思春,想左拥右抱了?”
“哪有的事。”皇甫天佑郁闷,怎么就被她扭曲成这样了?
“别不好意思。”凤浅向门外一招手,“一梅给天佑太子上茶,二兰给天佑太子捶腿,三菊给天佑太子捏捏肩,四菊给天佑太子揉揉腰。”
一二三四女同时答应了一声,捏着拳头上来,骨节嚓嚓的响。
“不用劳烦各位姑娘了。”皇甫天佑脸色微微一变。
他功夫虽然不错,但以一打四,他又不能对女人下重手,最后被揍的肯定是他。
“沈志国的罪证,想必也收集得差不多了,我得去看看了。”皇甫天佑开始打退堂鼓。
凤浅挑眉,小子跟姑娘斗心眼,你还嫩了些。
沈志国父子的罪证写了厚厚一本。
凤浅随手一翻,‘啧啧’两声,这父子二人得多有才,才能弄出这么多民怨啊。
应红秀坊百分之九十的百姓呼吁,沈志国父子最终被送上了断头台。
因为红秀村不属于国联,沈家父子的财产就成了头痛的问题。
最后决定,沈志国的财产收进红秀坊,等宝藏找到了,再和宝藏一起划分。
对于凤浅这个‘被害者’,得了几个古董作为安抚金。
凤浅喜滋滋地把那七八件古董搬回家,寻思着等红秀坊的事一了,就运回去找个好卖家卖掉,她炼丹的经费又能解决一大笔。
拜沈家父子所赐,红秀坊的义员,除了需要找宝藏的重要人物,无关紧要的得到一天假期。
凤浅在里屋,正准备用易容水把自己变成李秘,乘红秀坊人少,拿宝珠去找坊主要门牌。
千巧匆匆跑进来,神色慌乱,“郡……郡主,玉玄公子和惜惜公子吵起来了。”
“吵就吵呗。”凤浅继续盘头,他们吵架和她有什么关系?
“他们把郡主才得来的翡翠如意给砸了。”千巧刚才看见翡翠如意落地,唬得脸都白了。
凤浅想起,刚才听见一声摔破东西的脆响,以为是丫头打破了茶杯,没在意。
照千巧的说法,难道是那支值千金的翡翠如意?
脸色变了一下,突然又传来‘哐当’一声。
凤浅的心脏颤了一下,“这是什么东西?”
“估计是汉白玉观世音,奴婢刚才进来的时候,看见惜公子正抓了汉白玉观世音在手上。”千巧怯生生地偷看凤浅。
凤浅眼角抽了一下,接着听见又是‘啪’的一声,嘴角微微一抖,“这又是什么?”
“琉璃夜壶,玉公子见惜公子拿了汉白玉观音,就拿了那玩意在手上。”
凤浅膝盖一软,没了三千金。
外头又是一声响。
凤浅再顾不得只穿了件中衣,也顾不上头发还没盘上,披头散发地拨腿就跑。
迈进客厅就看见一步的碎片。
凤浅脑门子发晕,摸摸只剩下半边脸的汉白玉观音,又摸摸半截琉璃夜壶嘴。
再摸,凤浅肉都痛了,“我的独窑唐三采……值三千金……”
六千金,她的炼丹能升半级了。
这些可是她丢尽了脸,才得来的安抚金啊。
抬头,看向扛着一手扛着大刀,一手抓着个血玉花瓶,站在梁上的玉玄。
血玉花瓶,初算也得值四千金。
凤浅只觉得两腿发软。
放软了声音,“玉美人,有什么事,我们下来好好说,啊?”
凤浅生怕大声一点,把他吓得手一滑,那血玉花瓶就掉下来了。
玉玄不见她还好,见了她脸色就是一黑。
凤浅赶紧低头,不敢再看他,免得把他刺激到了,直接把血玉花瓶照着她脑门砸了下来。
转头,恰好看见惜惜正顺手拿起身边的夜光杯。
照书记说,这东西少说也得五千金。
凤浅心尖都在抽,小心地上前护着,“宝贝,你身子骨弱,这玩意重,别拿着,小心砸脚。”
“谁是你的宝贝,谁身子骨弱?”惜惜啐了她一口,直接把把手里的夜光杯往玉玄丢去。
凤浅眼疾手快,跳起身,把东西接住,夜光杯安好无恙,长松了口气。
气还没松完,听头顶玉玄骂道:“我让你,你还来劲了?”举起血玉花瓶。
凤浅吓得魂飞魄散,“别丢,别丢。”
凤浅的脑袋拦着了惜惜,花瓶下来砸不到惜惜,只会砸到凤浅。
玉玄停下,往旁边挪了挪,重新找方位,血玉花瓶,在他手上晃啊晃。
凤浅看得眼睛都酸了,“玉美人,小玉,上头风大,别吹凉了头,快下来吧。”
玉玄嫌凤浅碍事,不耐烦地皱了皱眉。
凤浅看了眼他一只手举着的血玉花瓶,快急哭了,“我叫你心肝,行吗?”
玉美人?
小玉?
心肝?
玉玄凤眼里即时喷了火,血玉花瓶砸了下来,不是砸惜惜,而是砸进她怀里。
血玉花瓶和夜光杯一碰,瓶碎杯裂。
九千金没了。
凤浅牙根直抽抽,‘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把怀里碎片往地上一摔,“你们这是要干嘛?”
老虎不发威,当病猫。
可惜她这纸老虎发威,没人理她。
惜惜转身抓了个宋白玉盘在手上,向玉玄飞去,玉玄华丽地一个旋身避开,宋白玉盘砸在梁柱上四分五裂。
玉玄不甘示弱地跳下来,捞了描金彩镂空六方瓶在手上,向惜惜丢去。
惜惜看着身子骨单薄,身手半点不含糊,头一偏,描金彩镂空六方瓶从他耳边飞过,砸上花格架上最后一个翠缠枝莲纹盖碗。
两样宝贝一起摔在地上,支离破碎。
凤浅肉痛,心痛,脑门痛。
“我靠,你们要打出去打,打死一个,世上少一个祸害,干嘛砸我的东西?”
“女人,不要说脏话。”屋角传懒洋洋的一个声音。
凤浅这才看见止烨双手抱着脑袋,伸着一双长腿,坐在角落太师爷上看热闹。
凤浅咬牙切齿,热闹看得挺欢哈?
扫了眼地上各种碎片。
脏话怎么了?
她操人的心都有。
深吸了口气,冷静,一定要冷静。
东西没了,这账得算。
看热闹的止烨,先不理。
一只手揪了玉玄,一只手攥住惜惜的衣袖。
先扭头瞪向玉玄,“琉璃夜壶一千金,血玉花瓶四千金,描金彩镂空六方瓶二千金,翠缠枝莲纹盖碗六千金,一共一亿三千金,给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