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秦泽深脱掉外套，在办公桌前坐下，余归晚则坐在了沙发上，搓着手，果然这里面开着暖气暖和多了。
尤其秘书送上了热牛奶，喝一口，心里都是暖暖的。
她的余光看了眼桌上的电脑，下午秦泽深阴沉的那一幕再次出现在她的眼前。
方尔烟大概是两人心里永远的痛了，无法跨越。
别看两人现在什么事都没有了，可那个点却一直留在两人心里，保不齐哪天就再次爆发了。
“在想什么？”
余归晚将视线移向窗外，“在想今年的第一场雪什么时候会下？”
窗外，天色阴沉的厉害。
“不知道过年前，会不会下来？”
“应该会。”
外面车水马龙，余归晚和秦泽深却缩在这个办公室，看着玻璃升起的水雾，竟觉得这时光格外的恬静和温馨。
坐了两分钟，秦泽深便去开会了，余归晚则躺在沙发上和麦小柔聊微信，一直到天黑，秦泽深才回办公室。
“没睡觉？”还以为进来会看到某个女人又睡了。
“没有，你开完会了？”
“嗯。”
“那可以回去了吗？”
“不急。”秦泽深还有几份文件要整理一下，其实最主要的是，他也很享受此刻安静的时光。
“你不是要告诉我颜轻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吗？”
余归晚放下杯子，一本正经，“你不觉得颜轻的出现奇怪吗？为什么她明明去了泡温泉，却又突然来了商场。”
余归晚猜，秦泽深应该已经想清楚了，只不过等着她说而已。
“因为颜轻知道来这里会碰到你，她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至于她为什么会知道来这里可以碰到你，那是因为我早上出门的时候，跟李婶说了，我今天会和你去逛街。”
说到这里余归晚就突然打住了，因为接下来的不用她说，秦泽深也应该明白。
“你想说李婶是颜轻的人？”秦泽深如墨的眸子眯了眯，卷起一层阴骇。
“这是你考虑的问题，我只负责陈述事实。”虽然嘴上这么说，不过余归晚每字每句都是指向李婶的。
“你还记得上次电影院的事情吗？我的行踪也只有李婶知道，可是那么巧，碰到了陈媛媛，如果陈媛媛是有人安排的，那么这个人是谁呢？”
余归晚故意反问，将问题留给秦泽深，她不需要说的太明白。
秦泽深是聪明人，有些话不需要说的太明白，让他自己想清脆，反而会更有情绪。
余归晚目前的生活很简单，就是呆在别墅，偶尔出门见见麦小柔。
而对她行踪最了解的，无非是别墅里的人。
所以说是李婶，也是有道理的。
“李婶自然没那么大的能力，肯定背后有人。”
而这个人就是颜轻。
上次电影院的事情就是颜轻做的，这一点秦泽深已经查过了，那么按她所说，李婶确实是颜轻的人。
余归晚不急不慢的，又喝了一口热牛奶，才开口，“我今天出门时，只在李婶一个人面前说了一句，我要找你去逛街，要你给我买很多东西，然后就出门了，接着就遇见颜轻了。”
那几乎可以肯定了，李婶就是颜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