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黑头和朱乐不约而同答道
“我们刚刚战斗的武器就是那里的陪葬品,而且,古兰的阿爸,巴格阿訇也于昨日寻访至此,战斗之前,迫不得以把他们藏进墓穴里。”
“我阿爸也在这里!”古兰大为吃惊。
“是啊,昨一大早,你阿爸就乔装找了过来,他告诉我们,在附近,他勘查了很久的地形`````````够精明的吧!”沈秋楠夹带嘲讽,话音刚落,却发现古兰怨嗔地朝他瞪了一眼,只好笑不吭声。
一行人刚踏进墓穴,就听见里面呯呯一阵乱响,若不事先知道有人在,毛骨悚然绝对不虚。
“不用怕,肯定是阿不都和巴格在里面捣鼓东西!”沈秋楠持火把在前,边走边说。
在高大的墓室正厅,胡木老爹细细观赏着壁画,解读着古老的巴尔楚克文字,惊叹之余,不时露出孩童般的天真与兴奋。看完泥雕,才长长一声感慨“天意!天意!又让我等到一个更为庞大的汗朝古墓,不管它是不是我所梦寐的遗藏,就这一观而言,此生足矣!”
正说着,小墓室那边火把一亮,阿不都和巴格钻了出来。一见胡木老爹,诧异之后,阿不都怒颜即显:“胡木老爹,你为啥总穷追不放,这地方与你何干,请你出去!”
“阿爸````````”古兰出言阻拦,难掩心中不满。
胡木老爹呵呵一笑:“这地宫是这三个孩子发现并打通的,这墓藏也是他们先找到的,怎么你现在倒成了其主人?”
“这是我阿西拉夫家族的宝藏!”
阿不都一怒之下说漏了嘴,巴格一旁想拦也拦不住。回过神的阿不都刹住话题,忙将手中的虎骨藏进衣袋,瞥着众人,寻思溜走。
胡木老爹一阵暗喜,心想,阿不都拿着虎骨来核对墓室构造,他既然不假思索说出是阿西拉夫家族的宝藏,一定不会有假。
“怕只怕我们都出不去了!外面奸人挡道,回头只恐死路一条。”胡木老爹叹息道,“稍后他们若发觉有诈,定会攻打进来。”
“如果这古墓没有别的出口,那只有死守这一个办法,好在墓道铜门都易守难攻。”沈秋楠似乎并不担心。
“没有出口,只能堵自己的路,他们攻不进,还能让咱出去?”胡木老爹笑道,“据此墓里有虎、驼、雄狮三个图腾来推断,此墓应该有进出道三个,还有两个为我们所不知,如果那两墓道通往地面的夯土层又厚又长,找到了也不一定能出。”
“胡木老爹,我阿爸和巴格阿訇去了那边!”古兰一旁小声提醒,“阿爸他们似乎忙得不亦乐乎,其它都无暇顾及,连女儿都不睬一眼呵!”
“女大不中留,你那么黏着秋楠,你爸是眼不见心不烦啊!”朱乐打趣道。
古兰莞尔浮笑,不再多语。朱乐却在暗地里被沈秋楠轻捅了一指。
“家族遗藏,如此大的诱惑,你阿爸自己都迷失了,不睬你正常。”胡木老爹望着前方漆黑的墓道对古兰说,“瞧你阿爸火燎亢奋的样,似是魄移神游,不能自已。”
“得赶紧跟上你爸他们。”沈秋楠徒然惊醒,“否则,有危险!”
“那边有个毒水坑,一只老海龟守着。之前,一个叫西蒙的喀塞人跳上海龟,谁知那老王八将他沉入水里,数分钟浮出时,西蒙肉身全无,只剩一堆白骨```````”朱乐的轻描淡写本是不经意,回头看古兰、赵蝶、嫒嫒时,她们一个个竟惊得呆若木偶。
水坑边,阿不都和巴格手持火把静待已久。海龟就在脚下水坑里,令人不寒而栗的那具白骨依旧伏在龟背,跳跃的火光下,骨骸犹如诡诈的幽灵,甚是骇人。慑于龟背上的惨状,阿不都与巴格正束手无策,只得投眼求助急奔而来的胡木老爹。
蹲下身,胡木老爹在地上寻了一块碎砖,往水里浸了一截,拿出来时,砖块已是疮孔连连,气泡吱吱了。扔掉砖块,胡木老爹皱了下白眉道:“这坑里的水渍被墓藏主人混合过多种剧毒,沾一滴便能危及生命,所以,大家千万要小心。”
“那海龟咋能安然无恙?”媛媛挤在胡木老爹身边,一脸孩童般的天真。
“现在还是个谜,不过可以推断一二,它周身的厚甲与数百年的已然适应相当重要。”
“秋楠跟您所想一样。”朱乐说着忿然一脚踢开毒砖,“这墓主人够阴毒的。”
“你尕娃娃懂啥!”阿不都狠狠瞪了朱乐一眼。
“你懂````````”朱乐一副泼皮孩子似的架势,“现在好,大家都陷堵在这儿,前进不了,后退不得,害人精啊害人精!”
古兰捂住嘴噗哧一声笑,阿不都见状欲扬掌扇去,古兰反应快,一侧身就藏到了沈秋楠背后。
“阿不都,你先辈没教你过这一关吗?”望着黑魆魆不见尽头的毒水坑,胡木老爹摇头郁问。
“````````我都不明这古墓的主人为谁,如何过难关`````”
“你不用遮掩,我们心里都清楚这是啥墓葬。”
阿不都心里清楚,糊弄像胡木老爹这样的大儒无疑是自欺欺人,遂只好放弃侥幸,低语道:“坦诚相告,我先辈没传授这方面知识,墓藏内的机密,世世相传,也愈传愈少,这毒水坑,更是闻所未闻。”
“那```````借你祖传的虎骨看一看。”
“不行,这虎骨我从不示人。况且,对于这道关,虎骨上没有任何启示。”阿不都断然拒绝。
墓道外足音纷扰,咋嚷阵阵,不用说,每个人心里都清楚,单佛已带士兵进了地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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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州叹江:
偶住江水边
江水伏万年
东溅水月连城阙
古今过千帆
浪花埋涌逝人骸
诉尽春花秋月撼
独倚江危栏
君不见,长嗟叹
云翻雨覆将军剑
挥师一指览小山
魂飞魄散失家园
泪澜潸,满江岸
湮灭多少纷飞燕
白发一夜痴情汉
天涯征夫眼
月弯弯,水浣浣
江头江尾人已散
脚跚跚,岁年年
双宿双栖终不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