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蕤心中胆怯,命副将迎敌。
典韦何许人也,是顶级武将中,开启了第二层势的存在。
而桥蕤单凭武力的话也只能算的上二流武将,在典韦面前连十个回合都得看发挥,更何况是他的副将。
一个交锋,典韦手起戟落便将那名副将一分为二。
桥蕤大惊,更不敢与之对抗。
他素知典韦英勇,但却没想到英勇成这般模样。
不敢多言,桥蕤振臂一挥,命全军进攻。
单挑打不过你,咱玩群殴啊。
这一次典韦的人马可只有数千而已,在斗兵这一方面,桥蕤还真的不怕。
两军混战一处,典韦的周边几乎已经成为了一片禁区。
士卒不是傻子,都有着自己的思想。
就连副将都不是典韦的一合之将,他们这些人又算得了什么?
不过典韦虽勇,但士卒也只不过是普通人。
桥蕤占着人数的优势,与典韦斗得奇虎相当。
不多时,城门之上传来鸣金之音。
桥蕤虽然不解,但只能领兵回去。
典韦哪里肯让,一马当先前去追击。
令桥蕤人马慌乱不堪。
追至城下,城头之上箭雨袭来,典韦抵挡一阵只能退去。
可是城门就那么大,总归是不能全都放进去,剩下的人被袁术狠心的关在了城外。
不管城下的士卒如何叫喊,城门就是不开。
而典韦时退时近,想要吃掉这一波人。
众人见此,只能纷纷逃命,想要从其他三门入城。
桥蕤进城之后,立即来到袁术身旁。
他先是施了一礼然后问道。
“末将正杀的兴起,不知陛下为何鸣金?”
袁术脸色阴沉,愤恨的说道“朕中了典韦的调虎离山之际,其领少量人马引你出城,命其他人马趁机攻打其他三门,东西两门已经告急。
朕已经命人前往东西两门,你速去南门,以防不测。”
“末将领命。”
典韦在北门,千余人马且没有带攻城器具,无法强攻城池。
但另外三门却真的是钻了空子。
典韦这一闹,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北门,其他三门防备不当不说,人手还并不充足。
一时间东门、西门、南门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幸好援军赶到,要不然城头已经被攻占,城门大开。
援军赶到,场面顿时反转,很快将已经攀爬上来的士卒杀禁,稳住了城头的情况。
只不过有了这一次的攻城,袁术大军损伤不少。
尤其是南门,离北门最远,得到消息也是最慢的,桥蕤赶到时城门都已经打开。
无数的敌军一拥而入,拼杀良久桥蕤这才夺回了城门的控制权。
将城门关闭,将城中的士卒屠杀干净保住了汝南不失。
当然,典韦这一边的损失也不小。
攻城本来就占弱势,每一次攻城都是靠人堆起来的。
一将功成万骨枯,这句诗是必然的。
名将之所以成为名将,他的手上必然沾满了敌人的鲜血。
杀一人为罪,杀万人为雄,杀百万人则为雄中雄。
战争中的人命最值钱,因为他们都是战斗的基础。
同样也是最不值钱的,因为没有牺牲怎么可能会有战争。
面对战争,死几百人那都不是事儿,尤其是像这种大规模的战争,死的不止是士兵,就连百姓也同样会遭受死亡的洗礼。
很多人认为战争是好的,乱世出英雄嘛,男儿就应该活在乱世,闯出一番天地来。
真的是这样吗?
当战争来临,你周围的亲人、朋友、同胞、战友一个个的离你而去;无数的家庭因为战争而分崩离析;情人分隔两地,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见,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场景?
士卒也是人,当死亡就摆在眼前时他们也会恐惧,也会害怕。
鬼将的名头早就传遍整个中原,此时他们面对的就是这个纵横中原的名将,号称鬼将的典韦。
如今只是普普通通的攻城,而鬼将最擅长的并不是普通的士卒,而是鬼兵。
起码袁术麾下的士卒大多数都是这么想的。
不过恐惧带给人力量,因为鬼将的名头反而让袁术的大军保持着警惕。
场面再次陷入了僵持的状态。
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典韦终于开始撤军,这让袁术送了口气,同时也愤怒不已。
因为楚峰回到了陈留,到了陈留后,他立即书写信件传给典韦让其撤兵。
表面上是因为楚峰领兵在外典韦善作主张,可袁术知道,这绝对是得到了楚峰默许的。
若不然早不出兵晚不出兵,非得等到典韦出兵之后你才出兵,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可这口气还是得咽下去。
之前跟孙策交战就损兵折将大伤元气一直没有恢复,此时又被典韦这么一闹腾,袁术哪里还有能力去找楚峰讨个公道?
而典韦将大队人马屯与颍阳、南恒、细阳,明显就是防着袁术的意思。
袁术的底盘急剧缩水,只能龟缩在寿春一代安稳发展。
典韦等人回去之后,楚峰也不赏,也不罚,只是摆了座酒席。
酒席之上楚峰也不说话,场面极为骇人。
哪怕楚峰打他们也好,骂他们也好,都不至于让他们感到害怕,可是楚峰就这么坐着不说话是怎么个情况?
楚峰一直保持着沉默是金的原则,一场酒宴下来,说出的话不超过十句。
典韦心里发毛,再众人散去之后找到楚峰。
“大哥,你怎么了?为何不说话?”
楚峰静静地盯着典韦看了半晌,直到他再次发毛才说道“哎,二弟啊,你真不知道我这么做的用意?”
典韦挠了挠头,他实在是不知道为什么。
“某比较愚笨,还请大哥明言。”
楚峰轻轻地点了点头,望着窗外的明月说道“攻城略地自然是好事,而且奉孝的确猜中了我的心,我自己是不可能去攻打公路的。”
“那为何”
典韦不解,苦闷的问道“那为何今夜一直不愿言语?”
“是威望。”
“啊?”
楚峰淡然道“你此番出战未曾听我号令,虽然没有违背我的心意,但却贸然行动,若他人效仿与你该当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