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将狗抱了起来,结果一抬头就见到自己面前出现了一双脚,然后他顺着方向向上看去。
当看清站在他面前的人是谁之后,纪淳咧嘴一笑,像个二哈见着肉一样。
“谷老板,你终于过来救我了!!”纪淳激动的把到手的狗砸往边上扔去,扑到了谷淮玉的身上,“嗷,我就知道谷老板你肯定会过来救我的!”
纪淳兴奋的连话都讲不利索了。
结果谷淮玉幽幽的给他来了一句,“你想太多了,我是被坑进来的。”
“啊?”纪狗子傻了,“谁那么能居然把您老都给坑进来了?”
谷淮玉冷笑,“我很老?!”
对啊——当然,这话纪狗子是不可能承认的,他猛摇头,“哪能啊,那只是一个形象词,用来衬托您伟岸的身姿。”
谷淮玉沉默的看着他,一时之间竟不知他说的是夸赞还是讽刺。
总得来说,纪淳就是完完全全的谷淮玉吹。
就是那种日常在聊天群里天天对着谷淮玉各种彩虹屁不要钱的放。
而且还是那种很清新脱俗,跟平常的妖艳贱货都不同。
这也就是为什么谷淮玉见他两天没回话才觉得有问题的愿意。
要是换做泽抚道君他们发求救信号,两三天没回话,估计也没人去理的那种。
“汪呜!”被无视的狗子在谷淮玉的脚边来回打转,看样子是想要她理一下自己。
谷淮玉低头看了眼那对着她猛摇尾巴的小黄狗。
莫名觉得跟纪狗子有异曲同工的感觉。
谷淮玉将求抚摸的小狗砸抱了起来,“你这是什么情况?”
她上下扫了纪淳一眼。
纪淳挠了挠头,看了看自己这一身的粗布衣服,“这不是来这个地方好多天了嘛,总要洗澡,但是又没衣服换,就跟这里的人借了。”
谷淮玉沉默了一下,突然问道,“你来这里多久了?”
“说不清了,我感觉在这里好像待了很长时间。”纪淳有些为难的说道,“这个地方的时间好像跟外面不太一样,好像快上不少,就我看到的,田里的庄稼都收了两茬。”
纪淳指的庄稼自然就是小路两边的田地了。
“我进来之前问过了,你只消失了三天。”
“啊?”纪淳显然没反应过来,“只进来了三天?”
“对。”
纪淳眼神有些复杂,随后干笑了两声,“那这里的时间过的真快啊。”
谷淮玉叹了口气,“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问嘛。”
纪淳摇头,“不知道。”
“你有没有发现,你的头发长了。”谷淮玉直接指出他到长了的头发。
几天前,纪淳还在群里发他刚染的头发,据说还取了个非常奇葩的名字,叫万紫千红总是春。
因为那颜色实在是有些一言难尽,所以谷淮玉对他的头发,那杀马特的造型,奇葩的名字记得很深。
纪淳这才反应过来看了看自己的头发。
脑袋上面的部分看不见,也不知道是不是原来的颜色长出来了,但是他的头发确确实实的长了,从及耳处到肩膀的地方。
所以纪淳在这里渡过的时间,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纪淳挠了挠头,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直到大黄又叫了一声,他才想了起来。
“哎呀,差点忘了,到了吃饭的时间了,错过了就没饭吃了。”纪淳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接着他对谷淮玉说道,“谷老板,你先跟我走,其他的事情我晚点再跟你说。”
因为不清楚目前是什么情况,所以谷淮玉也就无所谓的同意的跟着他离开。
走在路上的时候,纪淳跟她说了一些这里的事情。
“我们吃饭都是在村子里共同的食堂那里吃的,时间过了也就没得吃了,想吃只能等下一餐。”
“平时只有早上才能见到这里的村民,到了中午的时候基本都见不着人了,如果你有什么事情要问的话,最好是早上起早点,不然根本逮不到人。”
“那晚上也见不到人?”谷淮玉问。
纪淳摇摇头,“我也不清楚,但是这里是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晚上绝对不能够出门,据说出去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谷淮玉嗤笑,“你会没出去过?”
纪淳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谷老板还真是了解我啊。”不过,随即他的表情又严肃了起来,说话的声音压了下来,“不满你说,我来的第一天就已经出去过了,虽然什么都没遇到,但是又总觉得有人一直盯着我,但是我又没看到。”
谷淮玉的眼眸波动了一下,唇角勾起,“那你回来之后呢,还有这种感觉嘛?”
纪淳摇摇头,“没有了,但是我总觉得那天晚上过后,那些村民看我的眼神怪怪的,跟我第一次说话时的态度完全不同。”
“哦对了,谷老板我跟你说,最好不要进入那片桃林。”纪淳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脚步停了下来一脸严肃的对着谷淮玉说道。
“为什么?”
“那片桃林里有些难解决的东西,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但是怨气很重,我只跟那个东西打了照面,也没敢仔细的看。这对桃林来说,是一个非常不正常的事。”纪淳看上去很是纠结的样子。
正常来说,桃树的主要功能就是避邪,哪怕是厉鬼,也是不敢靠近一大片的桃林,更不用说正值开放的桃树了。
而纪淳居然说里面有怨气很重的东西,连他都解决不了的那种。
谷淮玉想想就觉得有些头疼。
纪淳虽然表面上看上去傻乎乎的,但实际上,他是一个非常有天赋的人,并且也是一个直觉非常准的人。
如果他说那个东西麻烦难搞,那就是真的难搞了。
谈话间,他们就到了村里共同用餐的大食堂。
房子是用那种古时候的黄色砖块建成的,屋顶则是用一些灰黑色的瓦块遮盖住,看上去有点偏向一些现代乡村还能常见的房子。
纪淳凑到谷淮玉的耳边道,“这房子都是后来的人教他们盖的。”
他口中所说的后来的人,自然就是指跟他们一样,用不正常的手段被坑进来的人。
房子里已经坐了不少的人,原来的村民跟后来最近才进来的人有很明显的分别,最主要的那是那些半长不短的头发,以及原著村民的黑长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