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寅时,楼翩翩自动自觉地起身.
她走出寝殿,看到山一般的衣物和纱帐时,还是错愕了一回。
没时间感叹,她开始一天的忙碌。
春风秋雨刚开始担心楼翩翩应付不来。在看到楼翩翩熟练的洗衣动作时,顿时嗔目结舌。
楼翩翩身为楼府千金,自骄贵,十指不沾阳春水,洗衣怎会如此娴熟?
由于衣物太多,一件件清洗很费时间,再加上还要打扫凤仪宫的整座大殿,楼翩翩决定走捷径。
她扔下衣物,画了一张图纸,命春风找工匠照图版做一台木制洗衣机。费时半个时辰后那东西送回凤仪宫,楼翩翩将衣物扔进大木桶,以刚研制出来的“洗衣机”清洗衣物。
并不好使,需要改进。楼翩翩亲自动手,以木刨改良。
春风秋雨看到楼翩翩熟练使用木刨的样子,面面相觑。再一次发现,她们的皇后乃非常人。
楼翩翩花费大半天的时间,终将洗衣机改善完毕,才正式清洗衣物渴。
洗衣晾晒,做完家务才可用膳,楼翩翩再将大殿逐间清扫擦拭,待到忙完,已经是次日凌晨寅时。
她狼吞虎咽地用了膳,未能阖眼,开始这一天的忙碌。
第二天的工作做得很顺手,做完后有饭吃,还能抽空打个盹,楼翩翩满足得笑闪了眼。
春风和秋雨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如实向月无尘禀告。
月无尘只是蹙了蹙眉,并没有其它吩咐。
两日后,月无尘去至凤仪宫,入眼便是楼翩翩身着粗布衣裳打扫的模样。他的视线定格在她扎起裤管的雪白腿,不觉蹙眉接。
他一个箭步上前,将趴在窗台上擦拭的楼翩翩扔在了地上,放下她的裤管,动作一气呵成。
楼翩翩拂去额畔凌乱的青丝,终于看清来人。想当然,也只有月无尘能在凤仪宫自由出入。
“太子金安。”楼翩翩退开一步,轻声道。
月无尘略嫌粗鲁地扶正她明显瘦削的脸,打量半晌后,轻啐一句:“丑死了。”
这个女人瘦了,但很精神,不过四天时间,本来就的脸不到巴掌大,双颊凹陷,她黑白分明的美眸大得出奇,直勾勾地看着他,似乎能窥进他的灵魂深处。
楼翩翩静立一旁,没吱声,月无尘再执起她的手。
手掌不似上回看到的那般细致美丽,起了老茧,手指泛红,还有破损,血口很深。
月无尘轻抚而过,柔声问道:“疼不疼?”
“不疼。”楼翩翩不习惯于月无尘突如其来的柔情,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怎么会受伤?”月无尘声音沙哑低沉,死死地盯着她手上的伤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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