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造反的是香波的第一个儿子,它虽然是老大,但在香波的腹中发育不良。
其他古曼童兄弟都是在香波的肚子中待够了十个月,才被虐杀,刨腹取出来。
只有它是早产,七个月就流产夭折了。先天比不上其他兄弟,即使是早出世几年,也无法弥补。
平时虽然有香波的管制,但也在吃食供奉方面也受了不少欺负,心中恨意怨念最重。
这会受了迷香刺激,直接朝着欺负它最多的老二扑了过去。
九只古曼童展露出各自神通,撕咬,残杀。
另一边韩刚也释放了压抑已久的杀意,一个箭步冲到苦挨的香波面前,双拳抡起,狠狠捶落。
人鬼战的激烈,奥古曼这时消除了欲念影响,缓缓起身,将目光停留在门口的方向。
“你是谁!”
“要你命的人,想好怎么死了么!”
两扇实木大门无风自动,露出了门后提着法剑的商彪。
“看来是乃猜的狗鼻子嗅到了我受伤的消息,好的很!”
一把扭曲蜿蜒,像是毒蛇砸瘪后铸成的短刀从奥古曼身上浮起,丝丝腥臭的味道散布在屋内。
降器蛇刃,奥古曼收集了数千条种类不同的剧毒之蛇,用养蛊的法子,不断加入各种药物,让它们互相残杀吞噬。
直到剩最后一条最毒最凶的蛊蛇成形后,以降术封印折磨其灵魂,再将蛇身加入尸油,坟土,骨粉等材料炼制。
在这期间稍有疏忽就前功尽弃,重新来过。
不过这降器成形之后,威力也是巨大的。
以类似道家五鬼驱物的法子操纵蛇刃,神出鬼没。
只要被伤到,那就是剧毒入体。除了毒,蛇刃还蕴含着诅咒之力,被伤之人将处于永久的痛苦之中。
这种诅咒除了施术之人能解除,其他人不论修为多高也束手无策,只能乖乖等死。
商彪虽然从那把蛇形降器上感觉到了威胁,但并不慌张。
法剑脱手,以同样的姿态悬浮在身前。
“御剑术!你不是乃猜的人,阁下还不准备说明来历么!”
“死人不需要知道那么多,你说呢!”
影院给的灭口时间有限,商彪可没兴趣帮他解惑。
纯阳诛邪剑化作流光,在半空之中与蛇刃相遇。
法剑自带的诛邪之力正是这种诡异降器的克星,仅一次碰撞,蛇刃就像热刀斩牛油一样,断成了两节,落在地上化为一滩浓水。
“怎么可能,你的剑~”
奥古曼瞪大了眼珠,刚想说点什么,法剑去势不减直接将他后面的话堵了回去。
阴影之中,鬼童握着一把同样具有诅咒之力的匕首现身,瞅准机会在奥古曼躲避法剑之时刺了出去。
以它现在的手段当然不会只有这么简单的偷袭,惊魂鬼音从口发中,幽蓝的鬼火也在地上升腾而起,化为无数利爪将奥古曼束缚。
在这危急关头,奥古曼口中念出一句诡异的母语咒文。
不远处的地童古曼刚抓着香波那不知道排行老几的孩子撕下一片魂体,准备往嘴巴力递。
在奥古曼咒语结束后,视线一花,就和主人换了位置,处在了鬼童绝杀的一击之下。
“御剑,养鬼,你是那种神秘人!”
脱离险地的奥古曼阴沉着脸道出心中猜测,一般修道之人根本不会同时涉猎这正邪相反的道法,只有那些神秘人,才会这么敢。
奥古曼心中有了打算,以他的了解,只要熬过半个小时,这些人会立即死亡。
商彪冷冷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召回了法剑。
奥古曼知道演员的存在他也并不惊讶,总有倒霉蛋在半个小时之内没有灭口,泄露影院的信息,这种事情肯定逃不过有心人的探查。
虽然他至今还没遇到外国演员,不过在演员工会之中倒是听说在晋级二流之后会经常遇到阵营对抗任务,对手就是国外各个国家的本土演员。
见商彪没有聊天的意思,奥古曼从腰间取出一个骷髅头。指甲一划割破了中指,在骷髅头上快速涂抹书写着经文。口中咒语配合,显得十分阴森恐怖。
在他对面的商彪也摸出了一张赤红的阴符,念咒施法。
论起对敌经验施法经验,奥古曼还是胜出一筹。
当商彪手中的阴符燃起生效之时,汹涌的鬼火已经从骷髅头中喷出。
说是鬼火,但这火焰却是血一样的颜色。如果不是那阴冷的温度,商彪都以为骷髅头喷出的是血浪。
结合奥古曼刚才割破中指的举动,商彪联想到了南洋降术中至关重要的一种仪式血咒。
一些杀伤力强大的降术,无不籍由血咒加成,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不过血咒也是一把双刃剑,因为以自身精血为引,要是被破了降术,降师也会被反噬。
功力不足的降师甚至会因此送命,奥古曼虽然不至于如此,但也会元气大伤。尤其在他本身就伤势不轻的情况下,当场废功也不是不可能。
恰好商彪就有克制火焰的手段,乾元纳火珠飘在身前,任凭血焰如何诡异都被源源不断的吸纳入珠子中。
血灵咒附到法剑之上,商彪御剑的速度立即暴增。
接近音速的一剑破开血焰,直接在奥古曼的胸口留下拳头大的血洞。
这一剑商彪本来是锁定的头颅,不过在御剑而出的时候,他的神念就有些控制不住速度暴增的法剑。
“噗!”
奥古曼一口鲜血不由自主喷出,法剑留下的伤势倒在其次,血咒的反噬才是让他吐血的主因。
“小子,暂时让你得意一下,我看你怎么死!”
头颅飞起,奥古曼舍弃了身体,直接扑向弟子香波。
这种性命悠关的时候他也顾不得什么九灵古曼童,先用那个胎儿恢复伤势,只要活下来大不了再让香波怀孕一次。
“戊土之精,元阳明,阵起!”
商彪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手掐指决,激活了布置在外的戊土锁阳阵。
奥古曼的飞头刚飞至半途,忽然感觉到重力好像增加了几倍。光秃秃的脑袋‘砰’的一声坠落在地,再也飞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