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陈吟心底不免隐隐觉得有些不妥,于是就问道:“我来的那个世界,现在可是遍世界都是天魔。”
“天魔,呵呵…”壮汉摇摇头,他扭过头对着陈吟正色说道:“在我们正面的战场上,天魔就是炮灰一样的存在,不必多虑。”
“有这么厉害?”陈吟迟疑的问道,这一句话引起了壮汉的愤怒,他大声喝着说道:“小子,你不信我的话?你莫要小觑我,再怎么说,我曾经也是堂堂一方大神!”
“莫说是天魔,就是那些那些魔尊,老子也能手撕一、两个,不在话下!”壮汉有些气愤,再不想与陈吟多闲聊,站起身来拍拍沙砾,就回了他的住处去了。
魔尊在他的眼内就这么羸弱?
陈吟呵呵笑了一声,直当是他吹牛,摇摇头,也向着自己的帐篷走去。
顺着早上的来路,回到自己栖身的帐篷,见着魏瓶儿似乎是在挑拣一些不明是何物的菜,来到近前,回应了魏瓶儿甜甜的问候,陈吟便开口问道:“瓶儿,这是什么东西,你从哪里采摘回来的?”
陈吟想的是这远近都是一片沙漠,怎么可能有蔬菜这样的植被存在?
“嗯,是这样的,早上你出去之后,我便想人问起这里的事情,…,你知道的,这里不止是住着我们两人…”说起这事情,魏瓶儿的脸上染上了绯红,陈吟见着,心底不由的嗤之以鼻,暗暗念着这有什么害臊的?
人之常情,虽不曾明媒正娶,但现在两人都居住在一块了,那就是…
“原来这个世界被分作了两个区域,一边就是我们现在这边的神灵,而另外一边则是那些恶魔,起先他们在这里混战厮杀,不顾任何时间,任何地点的拼杀,后来不知怎的,约定俗成,他们去了西面的大陆,而神灵则待在东方的这一边…”
魏瓶儿说起话来,也颇为唠叨,陈吟听得连连点头,不管对错。
“或许他们觉得在海上打斗很是麻烦,便在这里各自设下了自己的军营,将这片沙漠当做是整个世界的战场,在这里厮杀,而另外的其他的地方,被预留了出来,当做是后方。”
魏瓶儿的话说的有些不太明白,不过结合刚才从壮汉那里听到的话,陈吟在心底勾勒出这样一幅场景来。
起始呢,有这么两帮人,相互看不顺眼,要通过砍人来决定地盘,不过缘由双方势均力敌,这就很无奈了,也就开始划分各自的势力范围,勒令对方不能进入到自己的区域中来。
不过缘由时间太久,也太长了,不管是后人有意还是无意的,便形成了现在这样一幅对峙的局面。
另外想到天魔,陈吟觉得这些域外天魔,应该可以看作是他们双方相互渗透,相互想打破面前平衡的尝试。
主力兵团在这里,那些人在此地的双方主脑来看,应该可以看作是随时可以被舍弃被毁掉的探路棋子,不过在陈吟者言,他身后的世界比较倒霉,恰好遇上了这么一场灾难。
“传送的术法,在这里就彷如是飞行那样简便,遍布东面大陆的传送阵,使我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采摘到这些蔬菜,…,你等等啊,过一会我就能让你品尝一下我的手艺了。”魏瓶儿不顾辛劳,特地为自己去采摘蔬菜,陈吟觉得非常感动,也就步入帐篷内躺了下来,然后静静的恢复起自己的精力来。
魏瓶儿做出来的菜,还算尚可。
吃尽抹干,丢弃完垃圾,魏瓶儿拉上帐篷,钻入被窝,露出浑圆雪白的玉腿,含着羞意向陈吟婉转说道:“你…来不来?”
来什么喔,陈吟的心头有些痛并快乐,快乐的事情很费体力,而现在自己恰恰需要养精蓄锐积存体力,不然明日又要叫那不知名的壮汉小看,这事情说起来颇为难。
到底是顺着心意,快乐一场,还是…
瞧见魏瓶儿媚眼如丝,娇羞捂住了胸,陈吟吞了一口涎水,暗道一声,罢了罢了,小看就让他小看去吧,现在自己还是比较想进入温柔乡。
折腾了一夜,翌日起来的陈吟再一次感到腰酸背痛,魏瓶儿有股味,就是那种让人食髓知味的味,欲迎还拒,知晓不能继续这样下去,可自己为什么就把持不住,痛痛快快的就投入中去了呢?
顺着道,迎着早上的阳光,来到工坊这边,陈吟见着那壮汉已然在这里,就道了一声好,然后说着问道:“我说你这位大神呢,看来你我相处的日子不会短,能否告知你姓名?”
看着他露出犹豫的脸容,陈吟站直了身体,恭恭敬敬施了一礼说道:“小子陈吟,不知大神贵姓?”
深沉的叹了一声,这壮汉摸着脑袋,想了又想,说出这么一句话,陈吟听他说道:“过去太久了,不是不想告诉你我的名字,其实我…,其实我忘记了。”
说着这话,他的脸上露出一股悲凉之意,陈吟似有感悟,不再多言,默默转身向自己的铁砧那边走去。
身后传来他的话,陈吟听他说道:“他们…,认识我的人都叫我老墨。”
“老墨?”陈吟暗暗点头,接着干起手头的工作。
在这里,的确是成神最佳的地方,就算是简单如自己一样的打铁,自己亦是受益匪浅,随着一天天过去,不仅仅是自己对于力量的操控越来越精细,同时对各种阵法的了解有了更深的体悟。
时间过的飞快,见着偶尔才会有人过来帮忙,鼓动风箱吹火铸器,陈吟埋在心底的那个悬挂转轴的想法,再一次被他记念了起来。
对于现在的工具使用颇为熟悉,趁着闲暇,将这一件东西做了出来,然后在老墨惊异的目光中,装到了鼓风机的侧面,顺手一摇,那鼓风机便“扑哧扑哧”的向火炉内吹起了风来。
陈吟是一脸的得意,而老墨起先不知这是什么玩意,当陈吟摇动起来之后,才弄明白是什么东西,没有给陈吟好脸色,老墨破口就大骂起来,“合着你就捣鼓出这么一件取巧的器械来?”
“嘭”一脚狠狠踹在那个悬挂设备上,他双目冷然,对着陈吟喝道:“你知不知取巧之道,也就是取死之道?”
“你是没有参与过前面的战斗,现在我清楚,若是下一次战事再起,我定然会将你推荐给…”看着老墨这般老羞成怒的样子,陈吟不以为然的说道:“能够取巧,为什么不用?”
一边俯身下去将那设备抢回来,陈吟一边向着老墨劝说着道:“你看好了,我现在不止造出了这么一件东西,将来更会造出另外一件令你吃惊的东西来!”
“哼哼…”老墨冷笑着,向着陈吟抬脚就是一踹,同时喝道:“明日开始,我看你差不多能够推动这橐籥,明日就来做我下手,熔铸锻造兵器!”
对于锻造神兵利器,陈吟早就眼馋了很久,不过之前自己的力量一直不够,这才造出这么一件能够借力的东西来,听到老墨的话,陈吟也不心疼被他一脚踢坏的悬挂物,哈哈大笑一声,扬长而去。
次日一早,养精蓄锐的陈吟冷落了魏瓶儿一夜,来到这工坊,见着老墨等候在此,陈吟问候了一声就使了个神通,拨身变成三丈高。
看着陈吟炫耀他的神通,老墨视若无睹,只是冷冷提了一把大大的铁锤,似乎在等待吹火过来就开始锻造。
知晓这面前的鼓风机不是凡人能够推动,陈吟这些日子时不时的过来尝试,已经了解到自己能够吹鼓起来。
当下沉声屏气,像是面对着大妖,用力向前一推!
“咔嚓”非常的顺利,这第一下虽然沉重了点,但至少自己真的能行。
心底有些欣喜,不敢怠慢,随着手柄的方向推至底部,然后拉出,再一次重重推出,这一次有了上一次的惯力,很是轻松,火炉中的火苗一窜三丈高,把放在里面的质材烧的透体通红。
向前送出,往后拉出,反复数次,还不到十次,陈吟就觉得自己体内的精气神就被消耗的一空,满天大汗。
如同是搏虎,须用尽全力,这才一会的功夫,自己怎么可能认输?
当下,陈吟完全不顾自己已经在透支体力,依然继续着推拉动作。
老墨用乜视的双眼静静看着陈吟,他是发觉到了陈吟只有这么一点力气,再想多拉扯几回也办不到。
没有恶语相向的表情才是最可恶啊!
若是老墨能够骂上一、两句的,陈吟自然会含羞而退,或许含怒愤然而走,但现在这种情况,则是那么的令人绝望。
自己推也再推不动了,而老墨依然在等待这他来鼓风吹火。
黯然神伤,支撑不住的陈吟,散了法天象地的神通,委顿的倒下,仰面朝着天上望过去,长叹想说些什么,最终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接下来的日子,就比较悲惨,没有了床第之欢,而且日日夜夜得来这里接受考验,以及老墨无言的羞辱,这让陈吟非常的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