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多多是真的不想浪费时间。
知道华夏、甚至整个世界是隐藏有修炼者就足够。
至于这老道,凭他天才的根骨,却到80岁高龄才堪堪修到引气三层,那么病根必然就出在修炼心法上。
估计这春墨道长修的心法连残缺级下品都算不上,不然他的修炼成果也不可能这么废柴。
当然-几十年修炼下来,倒也不是白费功夫,起码80岁的老头,看上去犹如五十多的模样,难怪上次高光明会看错他的外表。
自己如果不是有系统作弊,肯定也看不出此人竟已过80高龄。
”老家伙,出来!“
高光明跳到宫殿中间,有老大在后面压战,自然是信心满满的。
”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
春墨瞧着高光明这架势,心倒安定下来。
才这么几天功夫,还能蹦上天了?
任何技艺,想进步、天时地利人和,那是缺一不可。
只是-不知这年轻人又是凭什么呢?
“光明,不用防守,把你这两天学到的让春墨道长帮你掌掌眼。”
“好的-老大。”高光明摆出个起手式。
老大这样子说,就是让自己跟他拼命了。虽然高光明完全搞不懂有什么奥妙,但既然老大说出来,自己照做就是了。
春墨突然一记弓步冲拳-空气霎那爆裂,啪啪作响。
两人距离三四米远,这一记竟然弓到高光明面前。
【蓬】两人一触既退,各自倒滑几步。
春墨是有点恼火,这白衣男子太没礼貌,都没聊上几句哇!
突然暴起这一击,就是想给他们一个教训,不知道老人家无聊,想多谈谈人生么?
“好家伙!”高光明电光火石之间,及时挡下这一拳,人也给这股力量震退几步。
高光明不惊反喜,不过如此啊!
上次自己完全看不清他的拳路,混乱阻挡下给他暴打一顿,今天自己居然反应过来了,连速度也跟上他的节奏。
高光明信心大增,牢牢记住老大的指示,猛地扑向春墨展开一轮疯狂的攻击......
现场空气爆裂声嘭嘭嘭声连绵不绝——
高光明完全不理会对方招式去向,一个劲的不折不扣的施展出新学习的技能。
眨眼间、两人已过手几十招。
攻击间隙、高光明也挨上春墨几记重拳,却也让他明白老大话里的意思。
这几记真是痛彻心扉,痛得让他感觉眼泪要渗出来,这般重击,自己却完全承受下来了。
“老大是如何知道的?”
【我是如何知道的?】柳多多怎会承认、自己是给人打得多了。
从引气到筑基,什么层面的修炼者都把自己打爆了才修到的经验,自然明白引气三层,以高光明如今的体能应该承受得下。
万一承受不住,自己不是还有救命的大小还丹嘛!
高光明暗暗心喜,攻击速度更加猛烈。
只要对方不能完全打到自己承受不住,那么、接下来就轮到他承受自己的攻击吧!
春墨越打越惊心,这傻大个上次出手速度比自己慢上不止一线,攻击力也威胁不到自己,拿下他是易如反掌。
但今天见鬼啦!
这傻大个是全面提升不止一个档次!
力量,速度,反应,连身躯的抗击打能力也爆涨。
自己只要没攻上他的要害,短时间内却奈何不了他。
可别人又不是光挨打不还手,高光明的攻击力量也不是那么容易承受的。
双方相互挨上几拳后,春墨知道要糟!
拳怕少壮,对方不躲不闪的、自己完全接受不了这种无赖的作风。
再相互挨上几拳,自己这把老骨头非给他拆了不可。
高光明此刻却是越打越顺手,开始还是使用咏春手比较频繁,但打着打着,中间穿插十八崩太极七式慢慢增多,系统的醍醐灌顶大法可不是让人痛痛痛这么简单......
高光明越打融合贯通的程度越高,等两人又互换几拳后,春墨实在受不住了,忽然招式变化,开始四处游走。
老脸没处搁啊!
春墨是越打越没信心,这傻大个上次还只会一手咏春,虽然招式老到扎实,那也仅仅如此,可今天发疯似的,什么太极南拳通背八卦、甚至有几招还是自己也非常拿手的——
一个人,短短时间,体能全面提升已经很妖孽,但这也许是对方服用了激素或者什么瞬间提升力量的违禁品。
可武学招式,这是绝无可能短期内可以见成果的。
每招每式,不经长年累月的千锤百炼,不要说使用,打起来怕连记住都不容易。
如果自己能再突破......
春墨忽然心灰意冷,几十年忘我的苦修,放弃多少美好的事物,到头来,连个年轻的小伙子也欺负上门。
“罢了罢了。”
春墨忽然跳到场外!
“我认输!”
“师父?”龙建国悲呼一声。怎么可能?自己这神仙一般的师父竟然认输?
“建国、不用多说。“
阻止龙建国继续出声,春墨又对高光明说道:”高光明,我认输,你开下条件吧!随便你处置。”
春墨叹息一声,拼下去,结果一样,但自己还能不能站起来就悬了。
自己认输,看在上次自己没有痛下杀手,对方于情于理也不至于要自己的命。
并不是自己怕死,都八十多的老骨头,一只脚已迈入棺材的人,何来怕死?
实在是自己一生所学,还没找到合适的人选传承下去,死了亏对知了观历经千年、历代观主的艰辛传承。
“老大?”
高光明也懵逼啊!
对方打着打着,忽然跳出去要认输?
可自己正打得过瘾......
而且-自己完全没有考虑过对方认输自己要怎样子?
那只能归老大处置,我是负责打架的,嗯!就这样——高光明把目光转向柳多多。
这老骨头真不容易哦!跟个龙精虎猛的年轻傻大个舞上几百手,可谓虽败犹荣。
柳多多忽然笑起来!
“春墨道长果然名不虚传,后会有期。”
柳多多交待一下场面话,转身就走。
架打完了,还留在这干嘛?
这穷观破庙、老弱病残的,难道还想从他们身上讹诈一笔不成?
“这位先生,还未请教?”
春墨盯着眼前这年轻人,心里禁不住升出一丝异感!
长发如墨,白衣似雪、配上那邪恶的笑容,嗯!是幸灾乐祸的笑容,竟没有一丝丝违和感。
直觉告诉他:
今天这一败-必然与这年轻人有莫大关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