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经寒看到,那个黑衣人在颤抖,似乎在抉择。"陈经寒,联手!杀了他!"突然,黑衣人一句话冒了出来。
陈经寒一愣,时间到了,心肺的黑气被解开了,他爬起来,对着黑衣人点点头。
"哈哈!两个人又怎么样?中土大陆的天才,还不是被我这个南大陆的人虐!"拜月星空大笑起来,笑声里全是嘲讽和不屑。"记住我的真名!上村丸户!"拜月星空一招黑虎掏心打了过来。陈经寒还了一掌,一个散打拍开拜月星空的手。
黑衣人把小痴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真的很愤怒。死就死吧!一言不发,疯狂的灵力漩涡在他周身行成,那一瞬间,陈经寒甚至感受到了天道的垂探。"帮我拖住三息!"黑衣人吼道。
陈经寒转过头,盯着拜月星空。
拜月星空感受到了那一阵波动,却被并不着急,他境界占优,有什么好害怕的呢?星光伴着黑光,随着灵力一起冲向陈经寒。圣洁高贵和邪恶黑暗,矛盾的综合体。上村丸户选择了这个本体,并不是无意之举。
陈经寒在算着时间。他也在准备,准备那招,需要蓄力的时间,可不止三息。若不是之前小猪仔强行冲开了经脉,陈经寒也不会尝试这个。
"让开!"黑衣人大喊,喊完也不管陈经寒是否脱离的战场,直接一个庞大的漩涡打了过去。旋转的漩涡尖端已经吸碎了空间,里面幽黑寂静,不知通向何方。
陈经寒直接开青阳一现闪了出去。
"雕虫小技!"拜月星空不屑的笑笑,身后无尽星光绽放,似乎禁锢了空间,浓浓黑墨一般的烟气直接冲向了那道漩涡,冲进了那一片深黑的无尽虚妄之地。
"嗯!"拜月突然发现自己的黑色本命灵力止不住的灌进去。"看你能吸多少!"牙一咬,他直接切断这一周天的供应。他不信,对方能够无限吸收。
这边在吸收着的黑气,却在那边黑衣人的紫府里钻了出来,迅速污染了灵力,冲向了朦朦胧胧的道树。可以看见,那原本粗壮的道树枝干上已经有许多的洞,只是根须未伤。这些黑气直奔根须,不停的吞噬,黑化。
"噗!"黑衣人一口血喷了出来。那边,拜月星空一个周天的灵力全投了进去。
"你再吸啊!"拜月星空红着眼睛。跟陈经寒相似,他需要就解禁自己对经脉的封印。
黑衣人再次试图聚集灵力,只不过,似乎是消耗过大,加上一直没有恢复,根本调动不了。
"交给我吧!"看出来了拜月星空动不了一般,陈经寒走上前,"现在到我了!"
神似那次杀了程谷饶的一招,只不过,陈经寒把行者无疆的第二层用了出来,灵力如同蒸发一般,直接消失,那条经脉就如同一个无底洞,源源不断的吸收着陈经寒的灵力,去凑出这一周天。只要一周天!行者无疆的二层,不仅仅是速度,还有力量。
水到渠成。一周天走完,陈经寒消失了。那一刻,他不知道自己在哪,好像,脱离了世界一般,自己似乎看到了一些影子,一些死去的人,他看到了鱼鸟,在他的北方,离鱼鸟不远,那是鹿先生吗?一直在追逐着他。两人都感受到了陈经寒的目光,疑惑的看了过来。
下一刻,他再次出现,在拜月星空的身后。
在其他人看来,没什么异常的,不过是陈经寒瞬移了一下,从拜月星空身前穿到了他的身后。
红着眼站在那里拜月星空依旧保持着表情,他没发觉有什么异常。
下一秒,拜月星空,开始解体,一点一点,变成了世间最原始的光点,随风飘散。神魂也没放过,就这么随风飘散。很美的一招,烟火满天。
陈经寒脑袋一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陈经寒发现自己在马车上,里面只有他一个人,外面,驾车的是廖兰松。
"廖叔!"他想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哑了,说不出声来。
"砰!"陈经寒从台床上滚了下来。
"停!"廖兰松听见了里面的动静,立马停马,也幸得这灵马听得懂这些指令,刹车刹的也快。
廖兰松连忙进来,把,想要自己起来的陈经寒扶回台床。"你还虚弱,别乱动!有什么事,等你好点了再说!"
陈经寒指了指自己的喉咙,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廖兰松拿出水袋,喂他喝了两口水,"医师说,你喉咙受损,可能,说不了话了,也不一定,你天赋这么好,再破两境,大道福泽,直接修复了你的喉咙呢!别怕!"廖兰松拍拍他,转身走了出去。陈经寒看到了他眼角的悲伤,自己内视了一下,刚要调动魂力,却直接被识海中的漩涡吸了进去,再次昏昏沉沉的睡了。
一睡又是三天。三天之后,陈经寒慢慢醒转,这次不是马车,他看见了天花板。估计是客栈。
"吱呀!"房门推开,廖兰松走了进来,端着一盘饭菜,放到桌子上,一转身,看见了陈经寒睁开的眼睛。"你醒了?"廖兰松激动了一下。"没事就好!就好!"
陈经寒还在发呆,刚刚再次试了试调动魂力,自己刚想进识海脑袋就一阵刺痛,进都进不去。这次不是被封锁了,是识海受伤太重,自己把自己封锁了。至于紫府,灵力还在,只是,他看不见道树,完全隐入了朦胧的雾中,不可见。
自己,这是废了吗?陈经寒想着,苦笑一下,脸都疼。只不过用了一招而已,代价这么大吗?
"孩子,没事的!别怕,廖叔照顾你!会好的!"廖兰松看着陈经寒那呆滞的眼神,心疼的安慰到。
陈经寒把手抬起来,忍着酸疼,在空中比划着,"小痴呢?"
廖兰松顿时沉默起来,摇摇头,"小痴她,没什么事。但是那个黑衣人不放她,想找方法帮她养伤!就让我们两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