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谷饶对着若去笑笑。若去一呆,有点看不懂他是什么意思。在他印象里,那位蓝城刀王可不是这么好的一个人。
"看啥,快走啊!"丰神推了他一下。"急啥,一个一个来!"
若去点点头。把降魔杵留给程谷饶,既然他想打,那就让他去。自己这边必须留点战力,保不准,程谷饶会对他们动手。
接下来,程谷饶用出了比陈经寒更大的力气,好歹也比他境界高许多,借点巧力不成问题的。而且,有了准备之后,他受的震伤明显比陈经寒要小许多。
若去过去想要接手程谷饶摇摇头,"我再来一下!应该能砸开了!"
若去无奈,点点头。陈经寒恢复了些听力,站起来,看着程谷饶。
"巨门,巨人?称帝又如何!我蓝城,即便身死道消了一次,难道再活还能连你这扇门都打不开吗?"程谷饶不是想帮他们,而是,感觉,耻辱。他堂堂风浪刀王,可以尊敬前辈,但不代表被羞辱到一扇门都打不开。丢人!
"开!"程谷饶抱起降魔杵,悠了一圈,狠狠地砸向了那扇半开的大门!
"duang!"此声难以描述,只能说是拟声表现,仿佛苍天震怒,九天之上罚下一道霹雳,**了天神尸骨!震耳欲聋!
"哐当!"一声,降魔杵被扔到了地上,程谷饶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陈经寒四个人走了过来,若去收起降魔杵。
"怎么可能?"程谷饶喃喃说到。
陈经寒看了过去。大开的门里,两排官员站立,正中间一个金木龙椅上,端坐一个人。龙颜不怒自威,眼睛盯着远方,似乎在睥睨天下。
"帝虞?"陈经寒惊讶开口。
"假的吧!"丰神不信。瞪大了眼睛。
"阿弥陀佛,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若去念起了心经,想要窥破虚妄。金色的经文从他的口中吐出来,散向四周,却直接从大殿上穿了过去飞向天边。
"进去一看便知!我觉得是蜡像!"陈经寒笑了起来。信步走了进去。
"跪下!"陈经寒的右脚刚迈了进去,殿前的卫兵就一声大喝。陈经寒没理,继续迈步。
"欲得朕传承者,三跪九叩后,立于一旁,等候消息。"龙椅上的帝虞淡淡开口,看都没看陈经寒一眼。这时,其他几人也走了进来。
"跪下!"同样的大喝声。
"呼,看来是假的!不然怎么会这么傻!"丰神拍着胸口,刚刚还给这气势吓了一大跳。
"不遵帝命!杀!"似乎是看五人没反应,卫兵怒眼圆睁。提起戈戟,向着五人扎了过来。
"我靠!活得!"丰神大叫,转身就要跑。
"等会!"陈经寒一把拉住他,他总算看出来了,这家伙能吹牛但是胆子小。真搞不懂好好一个云兔怎么就成了这样。
"这气势,至少内观啊!"丰神大喊。
陈经寒没理他,一根手指轻轻点向了那扎来的戟尖。小痴长大了嘴,担心的瞪大了眼。
没有手指断裂飞起的血腥场景,有的只是灰飞烟飘的画面。从触碰陈经寒手指的一刻,那根戟戈就开始了化为灰尘的过程,从戟尖向着卫兵蔓延。卫兵眼睛都不眨,就这么看着自己变成粉末,微风一吹,不知散落何处。
"这,这是怎么回事?"丰神楞楞的看着面前的空气。
"氧化了!"陈经寒脑袋里突然冒出来这个词。
"氧化?"若去没听懂。
"嗯!就是,时间久了,被空气一点一点消磨掉了,靠着一口气撑着!其实早就死了,所以一碰到我就变成灰了!"陈经寒脑袋运转,尝试着自己解释。
"那上面那些?"程谷饶指了指前面站着那些臣子和帝虞。
"我去试试!"陈经寒说完,径直走向帝虞。帝虞终于有了回应,低下头来,盯着陈经寒。
"汝等,不想要朕的传承?"又是淡淡的开口。
"要你的传承有什么用!我要的是风尘子前辈的。跟他比,你差远了!"陈经寒不屑说到。
仿佛被陈经寒的话语刺激到了,帝虞抬起了一只手,向着陈经寒,压了下去。
这次不是玩的,陈经寒真的感觉到一座大山压了下来,瞬间就感觉寸步难行,大殿的地面都被压下去了一截。
"快,拉他出来!"若去大喊,整个地面都被压了下去。这是多大的力量,关键是那只手只是刚刚抬起,还没压下来。
"别动!"陈经寒低声吼道。如同背着一座山一样,慢慢起身。
"跪下!"帝虞淡淡开口。
"跪你妈!"陈经寒低声嘶吼,泥人也有三分火气,他这辈子就不会再跪其他人,甚至天地!"啊!给我起!"那一刻,陈经寒感觉自己真的使出了吃奶的劲,硬生生的顶住了那阵压势,向上抬了抬。
"变成灰吧你!"陈经寒狠狠一推,一剑向着帝虞刺了过去。
"放肆!"帝虞真的怒了,抬起了右手,向着陈经寒打了过来。很尴尬,又是灰!
帝虞看着自己的手慢慢消散,表情有些变化,仿佛是解脱一般。最后甚至露出了微笑。
随着帝虞的消散,整个大殿的所有大臣都开始化为飞灰消失。
"难道这大殿也是灰!"丰神刚说完,大殿从那扇门开始消散。
"乌鸦嘴!"若去白了他一眼。"这么多宝贝就因为你一句话没了!"一脸苦闷的若去感叹:"世风日下啊!人心不古啊!"
丰神气急,"关我什么事!这本来就是灰嘛!我只不过说了一句!"
"奇妙啊!"程谷饶看口惊叹。
"是啊!奇妙!明明早就该消散的事物,凭着一点精神却进入了这种奇妙的状态中,不生不灭!奇迹!"陈经寒佩服到。
"可是,全变成灰了,传承呢?"丰神呆呆的看着这已经千疮百孔的大殿,什么都没了。
"不可能!肯定有哪里不对!"陈经寒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