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什么谢?早就跟你说了,以后啊咱们就是一家人,别说这种客套话,不然我可要生气了。”
赵父乐呵呵的看着刘明,越看越顺眼,越看越喜欢,恨不得立刻让他和自家女儿去民政局把证扯了。
被这如狼似虎的眼神看得浑身发毛,刘明尴尬的笑了两声,转移了话题:“今天来赵家,除了取手镯之外,还有一件事,就是帮小雅再做一疗程的治疗,驱除体内的寒气。不知道清雅小姐什么时候方便?”
听刘明说要为自己治疗,赵清雅心中忽然轻快起来,仿佛春风吹过被寒冬冻结的地面冒出了丝丝生机,然而,她脸上却依然没有任何过多的表情,依然是冰冰冷冷的,道:“现在就行,来我房间吧。”
她的声音很好听,但也很凌厉,哪怕现在与刘明对话也处处透露着像上司对待下属一般的高傲和强势。
一旁,赵父和赵大宝连连摇头。
唉,他们赵家怎么会生出这么口是心非的人来,明明期待得不得了,还偏要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难怪单身这么多年。
赵清雅说完,压根儿就没有给刘明反驳的机会,直接转身上了楼梯,婀娜的曲线随着步伐缓慢而优雅地移动。刘明干巴巴地笑了几声,和赵父打过招呼后便跟了上去,走进那间卧室。
卧室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独特而幽冷,倒不像是香水,而更像是赵清雅与生俱来的体香。
“进来吧。”她回头瞥了一眼刘明,就像是没看到那张微微发红的脸一般,不动声色地关上门,问,“需要换衣服吗?”
“不用不用!你这裙子挺方便下针的。”刘明赶紧摆手——赵清雅现在这身衣服已经够薄了,再换的话恐怕只能换成半透明薄纱了吧?
不知为何,刘明刚说完,就觉得整个房间中的温度似乎陡然下降了不少。
赵清雅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眯着眼睛打量着他,漂亮的眸子里是让人捉摸不透的神情。
身为赵家唯一的女儿,她从小就生活在鲜花和掌声中,试问那个男人不对她献殷勤献笑脸、不对她完美的脸蛋和身材垂涎欲滴?可她活了二十多年,偏偏就遇到了这么一个对她不热情不主动、甚至对她的暗示也无动于衷的男人。
刘明啊刘明,你可真是好样的……
“你确定?”赵清雅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三个字。
难不成她在刘明眼里就真的这么没有魅力?
刘明一愣,哪里猜得到赵清雅复杂缜密的心思,下意识便以为她是在担心治疗效果不够好、无法根除她体内的寒气,只好安慰地道:“如果你要换件更薄更宽松的衣服,我也没意见,只是怕你不方便而已。”
他明明是顺着赵清雅的意思往下计划的,可刘明万万没想到,赵清雅却立刻皱起了眉头,怒目而视:“你到底想让我穿成哪样?是不是非得让我脱光了才满意啊?流氓!”
刘明欲哭无泪:“……我可没这么说过。”
明明是赵大小姐你自己先提起换衣服的事儿的好吧?!
他眼角抽搐两下,说:“其实换不换都不不影响我给你施针,效果都一样的。清雅,不如咱们现在就开始吧,早点结束早点出去,免得大宝和赵叔叔在外面等的太急了、担心你出事儿。”
所谓“出事儿”,倒不是指刘明治疗失败一类的医疗事故。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女方的卧室,耽搁时间太久的话,难免会让人产生些奇怪的遐想。
赵清雅抬手理了理肩上的头发,不以为然。
依她看,就算自己和刘明在这卧室里待上三天三夜不出门,她爸她弟都不会有半点意见,说不定还高兴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