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斓翼勉强的笑了笑,推开了万离痕说道,“好了,我没事的,你快进去劝劝我的父皇,我必须要去处理一下灵玉宫的事情。”瑾斓翼的话,天衣无缝,万离痕担心的看着瑾斓翼单薄的身躯,最终,还是犹豫的点点头。
瑾斓翼出了永福宫的门,直奔竹园。
但是竹园的门紧锁,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你找我吗?”江寒熙站在了瑾斓翼的身后,冰冷的语气还是将本来就不亲近的两个人,距离又加大了许多。
瑾斓翼回过头,果然,江寒熙今天,身着白衣,“我看到了你的身影,在永福宫。”
江寒熙握了握手中的剑,淡淡的说道,“洛妃的孩子没有了。”
瑾斓翼稍微一愣,但还是苦涩的说道,“所以,你怀疑我。”
江寒熙别过脸,不再看着瑾斓翼失望的眼神,“除了你,谁还会有着胆量,敢动洛妃的孩子。”
“当然有,后宫之人,人人可以,谁都可以自由的进出永福宫,更何况,是洛妃体质不好,怨不得别人。”瑾斓翼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紧张的解释过某一件事,受惯了众人追捧的警花,她似乎根本没有学会跟别人解释什么,但是现在,她却非常的想要说清楚,她从来没有伤害过洛妃。
江寒熙叹了一口气,“你看,你连洛妃体质都清清楚楚,甚至,你一样可以自由的进出永福宫。”
一块冰块,在瑾斓翼的心中迅速的滑落,快速的将整颗心划破,顿时,一股股的鲜血喷涌而出,浸满了瑾斓翼整个胸腔,就在那一刻,瑾斓翼感觉自己再也难以控制自己的身体,突然,瑾斓翼一弯身,一口鲜血吐在了地上,江寒熙大惊,刚想上前扶住瑾斓翼,给她用功疗伤,但是,江寒熙的脚动了动,却没有迈出步子,“怎么,你的体质比洛妃的还要弱吗?”
瑾斓翼闻言,身子一软,瘫坐了地上,江寒熙却依然无动于衷,她到底是不是伤害哥哥的孩子的人,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反应。
“我本以为,就算是整个天下都误会我,我都不在乎,我只在乎你的想法,可惜我,没有料到,你竟然……”瑾斓翼重咳了几声,再也说不下去。
江寒熙顿时轻身一跃,跳在了瑾斓翼的身后,将瑾斓翼扶正,顿时几个穴道点下去,封住了瑾斓翼的心脉。
最终,他还是愿意相信,他心中的这份坚持。
瑾斓翼感觉舒服了些,却不解的看着江寒熙。
江寒熙站正,不发一言便准备离开。
“等一下,”瑾斓翼勉强的站起身子,拦住了江寒熙的去路,不自信的问道,“你不杀我吗?”
江寒熙抱着剑,“为什么要杀你。”
“你不是怀疑,我杀了你的孩子吗?”瑾斓翼淡淡的语气,却深深的刺痛了江寒熙的内心,江寒熙只看了一眼瑾斓翼的眼睛,整个心中的怀疑便一扫而空,那样的眼神,绝对不是一个杀人犯能有的。
江寒熙向一边移动了几步,不理会瑾斓翼的话,换了一条路离开。
“那把剑,”瑾斓翼对着江寒熙的背影喊道,“是不是你,派遣清荷送给我?”
江寒熙的身子一颤,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脚步,但是,他并不回头,只是冷冷的说道,“公主的话,末将没有听明白。”随后,江寒熙继续向前走。
瑾斓翼并不死心,大声的继续说道,“那把剑的剑鞘上,有你腰间配饰的银粉。”
江寒熙又一次停下来脚步,转过身来,“银粉有很多种,为何,公主一口咬定是我的?”
瑾斓翼终于欣慰的笑了笑,原来,你是在乎的,在乎我的一切,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你的配饰,是我特地吩咐内侍局定做的,整个皇宫中,只有你佩戴这样的腰饰。”瑾斓翼忍住胸口传来的疼痛,走进了江寒熙说道,“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帮我?”
江寒熙的嘴角,竟然划起了一个弧度,瞬间,一抹笑意浮上了他的脸颊,“公主,末将不过是一个守卫,根本进不得含露宫,如何给你剑,公主误会了。”
江寒熙说完,转过身,身子轻盈的一跃,瞬间不见了踪影。
瑾斓翼的心中却有些喜悦,既然你不知道剑的事情,怎么会知道那东西来自含露宫?
自从洛妃小产,皇上便大病了一场,一个多月过去了,皇上还没有见好,御医们整日闷在太医院中,不断的研制新的药方,希望可以治好皇上的顽疾。只不过,几十幅重要下去,皇上的病情还是没有起色。
瑾斓翼倒是有些庆幸,皇上这一病,她与万离痕的婚事,期限又会无限的拉长,自从知道了那把剑是江寒熙送来的之后,瑾斓翼的心情好了许多,即便她知道现在的江寒熙还在因为洛妃的事情怨恨自己,但是,他跟洛妃是完全不可能在一起的,只要他愿意放弃洛妃,瑾斓翼心中,情愿不计前嫌。
清妃每日侍疾,倒显得比别的妃子殷勤的多,万贵妃见此情景,甚是不满,原本清妃有了皇子,已经很让万贵妃窝火,如今趁着皇上的病,更是大献殷勤,似乎,就等着皇上咽气,将皇位传给她的儿子。
万贵妃到了皇上的寝殿,皇上依然在昏迷之中,似乎,朦胧之中,皇上还在喊着另外一个人的名字,这个名字,不由得让万贵妃心中一惊,皇上唤着的竟然是“华年。”
华年,皇上甚少叫这个名字,但是每每皇上唤起,总是能勾起万贵妃青涩的记忆。
见到万贵妃来了,清妃很顺从的将位置让开,站在了一边,由于皇上的梦中呓语,让万贵妃烦闷的心情好了些,便坐在了皇上的身侧,拉住了皇上的手,少年夫妻,此刻更是情深。
“皇上一直这样吗?”万贵妃冷冷的看了看清妃,突然问道。
清妃福福身,担忧的看了看皇上,点点头说道,“启禀贵妃娘娘,皇上自从洛妃妹妹小产之后,便一直是这样,半睡半醒,让人担忧。”
万贵妃小心的擦了擦皇上眼角溢出了泪水,对着外殿的候命的乌兰风说道,“乌太医,皇上的病情如何?”
乌太医慌忙走进来,跪在皇上的床前说道,“贵妃娘娘,皇上的这是心病,臣……”
“住口,何为心病,皇上不过是偶感风寒,你们这群庸医,竟然推脱责任。”万贵妃大喝一声,怒气冲冲的指着乌兰风,心中着急皇上的病情,但是,乌兰风的话又是冲犯了万贵妃的底线,于是,这样的反应,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