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四位大小美女在一起,枯燥的等人成了一件乐事。当一名太监急匆匆地跑过来禀报皇上已经回到建章宫,林乐泉看了一下手表,已是下午一点一刻。平阳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连忙拉着母后和杨小木去建章宫。
平阳与杨小木已得王皇后允婚,算是初步确立了关系,拉着杨小木,一起参见父皇。口头上杨小木还是自称草民,喊平阳的父皇汉景帝“皇上”。
景帝大讶,莫名其妙地望向王皇后。王皇后苦笑着摇头,景帝只好亲自问平阳道:“平阳,你是怎么啦?一点规矩都不懂!你跟杨小木关系再好,也不能与他一起参拜父皇,你只能与你的驸马一起参拜父皇。”
平阳拉着父皇的手,亲热地央求道:“回父皇,儿臣已经休了曹寿,与杨小木好上了。母后已经答应儿臣与小木交往。希望父皇跟母后一样依了儿臣。”
景帝大怒,甩掉平阳的手,道:“胡闹!简直是胡闹!”望向皇后,道:“皇后,平阳胡闹,你怎么也跟平阳一起胡闹?”
王皇后道:“皇上息怒。谁教咱们从小把平阳宠坏了,就算我们阻止平阳与杨小木交往,我们总不能绑住平阳的手脚吧,他们两个暗中做夫妻,做情人,谁也管不了。这种事情要是真的发生,比休了曹寿更令皇家蒙羞。两害相权取其轻,没办法,臣妾只好答应平阳的要求。”
景帝道:“可是朕已经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宣布平阳与曹寿订立婚约,怎么能反悔呢?”
王皇后面露难sè,道:“若是曹寿悔婚,有失皇家尊严,若是皇家悔婚,则被人暗中指责皇上言而无信,真是两难的处境呀!”
平阳道:“儿臣心意已决,不管怎么样,儿臣都要跟小木在一起,儿臣生是小木家的人,死是小木家的鬼,谁都无法将儿臣与小木分开。”态度很坚决。
景帝气得直摇头,对王皇后道:“皇后,你看,你看,这就是我们生的好女儿。还没出嫁,就学会了气父母。”
王皇后道:“现在才说这样的话已经晚了。这件事先放一边吧,我们三个来找皇上不是为了这件事,知道你一时半会儿恐怕难以接受。”
景帝道:“还有比这更大的事,是什么事?”
王皇后道:“你今天下朝这么晚,想必是与朝臣们讨论梁王带重兵进驻灞上的事了?我们找皇上有两件事,第一件正是为了此事而来,第二件是为了南宫。”
景帝好奇地问:“南宫?南宫足不出皇宫,她能发生什么事?”
王皇后道:“皇上忘啦我们正在与匈奴人和谈,打算让南宫代替平阳和亲匈奴。可是我们也舍不得南宫,倘若有一个人能避免大汉与匈奴发生战争,又能避免南宫和亲匈奴,皇上你说对这个人是不是要重重奖赏?”
景帝道:“当然要重赏。这样的人是国之栋梁,朕一定会重用他的。当然重金和美女的赏赐也是必不可少的。”
王皇后道:“可是若他要平阳嫁给他,皇上答不答应?”
景帝沉吟道:“若他真有这么大的本事,证明他比曹寿强一百倍一千倍,平阳嫁给他是平阳的福分,我这个当父亲的,不会阻止自己的女儿寻求幸福,只要平阳点头,朕没意见。”
王皇后道:“好,皇上,君无戏言。这可是你亲口答应平阳的,不能反悔哟?”
景帝斩钉截铁地道:“绝不反悔。”
王皇后这才讲出实情,道:“这个人就是平阳的心上人杨小木,现在就站在皇上面前。”
景帝这才知道上了皇后的当,可是两人夫妻关系很好,再说皇后也是为了平阳好,并非恶意欺骗景帝,所以景帝一点都不生气,道:“原来你们母女俩串通好了。你们母女俩联手对付朕,朕只好甘拜下风。”望向杨小木,因为身体不好加之为国事cāo劳而脸上现的倦容一扫而光,双目jing光闪闪,道:“年轻人,你想得到朕最宠爱的公主平阳长公主,必须拿出你的真本事,用行动证明你是世上最优秀的男人,是最值得平阳爱的男人,那么朕就算被天下人背后指责唾骂,也甘之如饴。”这充分体现了一个父亲对女儿伟大的爱。
平阳感动地道:“父皇,你对平阳真好,平阳但愿生生世世都做父皇的女儿。”
林乐泉也有些感动,想不到冷酷无情的皇帝也有如此温情的一面,如果时光倒退到刚刚与粟妙人相识的时候,而自己保有此刻的记忆,真不知道能否下决心抢景帝的女人。
平阳这席话景帝很受用,已经不再生气了,微笑着道:“现在才知道父皇对你好,你对母后可比对父皇好多了。”
平阳笑容满面,解释道:“有些话是与女人有关的,只能跟母后讲,不是跟父皇不亲,儿臣对父皇母后一样亲,没有差别的哦。”
景帝道:“好吧,算你有理。”目光转向杨小木,问道:“你有何良策,既能使南宫不用和亲匈奴,又能避免大汉与匈奴发生战争?”
杨小木还是那句话:“天机不可泄露,泄露了就会失灵。”
景帝面露不悦之sè。平阳赶紧打圆场,道:“父皇,不要生气,小木说的是实情,并非存心触怒父皇,他是星相师,能知道过去,也能预测未来,真的是天机不可泄露。”
景帝对杨小木道:“好吧,看在平阳的分上,你不肯说就算了。”话锋一转,对王皇后道:“皇后,你说的另一件事,梁王带兵进京,你想说什么?”
王皇后道:“我们是一家人,今天就关起门来说话,说错了皇上不要见怪。”
景帝道:“但讲无妨,无论你们三个说了什么错话,朕都赦你们无罪。”
王皇后这才道:“太后说让梁王带重兵进驻灞上,是为了防范匈奴,可是臣妾认为事情可能不会这么简单。”
景帝身躯一震,道:“愿闻其详。”
王皇后续道:“皇上请想想,防范匈奴理应在前线驻扎重兵,梁国正是抵抗匈奴的前线,可是太后减少前线驻军,移师长安,臣妾担心太后是借保卫长安之名,行密谋废除太子,改立梁王为皇太弟之实。”
景帝陷入思索,这样的心思窦太后动过几次,也亲口跟景帝提了几次,景帝迫于太后的威严准备答应,但是因亲信大臣反对而作罢。王皇后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
王皇后见景帝似乎被自己说动,继续卖力地劝说道:“太子是我们的亲生儿子,天下哪有爱弟弟超过爱自己亲生儿子的父母?既然没有这样的父母,那么我们就应该全力保住彻儿的太子之位。皇上,您说臣妾说的对吗?”
景帝道:“你说的对。我们爱自己的儿子,同样的道理,母后爱自己的儿子,所以她才一门心思地想立梁王为皇太弟。过去朕一直都极力回避这件事,避免因为这件事导致母子失和,但是这一次,朕不想退让,就算是得罪母后,朕也要尽全力保住彻儿的太子之位。”
王皇后面露喜sè,高兴地道:“谢皇上!”
景帝道:“你谢朕什么?彻儿是你的儿子,也是朕的儿子,保护他理所当然。”
之后商议细节,景帝还信不过杨小木,让杨小木回避,怕平阳把消息透露给杨小木,连最疼爱的平阳都被赶出建章宫回避,只留下他们夫妻俩在建章宫闭门商量如果应对梁王携重兵入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