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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忘却不快,瑶草想着跟着莲君大声喊叫,却不好意喊叫楚景春,因而改喊:“方英俊,必胜,方英杰,必胜,白鹿书院,必胜!”
瑶草不和谐声音打乱了薇君莲君同意声音,薇君恼了,板栗敲在瑶草额上:“叫楚景春,谁让你叫方英俊?”
瑶草摸摸额头,往楠君身边靠靠这才道:“表哥赢了,探花郎自然就赢了嘛?”
薇君霸道的说:“你要么就喊楚景春,要么闭嘴不许喊,打乱我们阵法。”
楠君伸手替瑶草揉摸额头,斥责薇君:“你喊你的,她喊她的,你干什么打人?再要闹,你也不许喊楚景春,都含放英俊,方英杰。”
薇君一撇嘴:“我才不喊,会被人笑死。”跟瑶草赌气似地,憋足了嗓子喊叫‘楚景春’。
楠君遂对瑶草笑笑:“好疼不疼啊?别跟她一般见识,父母把她宠坏了,回头我告诉祖母责罚她。”
瑶草确实有些疼,不过楠君的笑容很温暖,因摇头:“不疼,大表姐揉了就不疼了。”
楠君搂搂瑶草:“薇君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你回头跟我园子去玩儿,我那院子里好些花儿都开了,听说你喜欢八哥鹦鹉,我那儿有两只,反正将来又不能带走,就送与你了。”
“真的啊?”
瑶草顿时兴奋起来,并不是因为东西,而是因为贞静贤淑的大表姐肯邀请自己去做客,瑶草一直以为除了三舅母外祖母,大家并不喜欢自己,虽然很想跟表姐们接近,却也不敢乱走,楠君表姐是表姐交朋友的风向标,她喜欢自己,梨君薇君莲君至少不会再疏离自己。
瑶草知道,社会圈子对一个女孩子将来生活很重要,它决定你生得如鱼得水,还是一团死水。
在老家,瑶草因为瑶枝玉兰几位堂兄支持,不止一次挫败了瑶玉的挑衅,逐渐让她失宠于柯老夫人。如今能得到大表姐邀请,瑶草知道,只要大表姐把自己当成妹妹疼爱,自己和谐的打进亲戚圈子,就成功了一半了。
楠君笑着点头,摸摸瑶草兴奋小脸蛋:“嗯,我这一向太忙了,也不顾的招呼你,明儿姐妹们都到我院子里聚一聚,我有很多小玩意儿,你们喜欢的可以挑些,我院子里也是花木葱茏,我们也学学文人雅士,品茶饮酒吟诗作赋一番,岂不是雅致。”
瑶草拍掌说声好,忽然又想起自己方才学完千家诗,父亲正在叫自己学习女戒,看列女传,还没正经教导自己作诗作赋填词,或许这一辈子也不会教导自己学这些。遂又讪讪一笑:“吟诗作赋啊,我不会呢!”
楠君笑道:“姑娘家家,谁又会多少,毕竟几百年才出一个谢道韫,一个薛涛呢!我们弄这些不过附会风雅学先贤呗!”
瑶草点头微笑,忽然放开心胸,大声叫喊:“楚景春,必胜!”把自己也吓一跳,慌忙看着楠君讪讪笑,楠君掩嘴笑起来。
忽听耳边有人嗤笑:“嗤,楚景春那么好呢,不过小白脸,还被郡主抢了女婿招赘了,你们喊也白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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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勾心斗角 ...
瑶草抬头,却是黑大胖宋必文,心里道声晦气,忙转头专心去看球赛头。
薇君却不能容别人轻蔑探花郎,随即嗤笑回去:“谁管他招驸马还是招郡马,我们只看他球打得好,玉树临风就好!”
薇君说话间斜着眼睛瞟着大黑胖滚圆的身子,那意思忒明白了,你个臭黑胖嫉妒也是白嫉妒,我们就不喜欢黑胖子,怎的!莲君也瞪黑大胖一眼,回头故意与薇君一起大声助威呐喊,再不理人。
大黑胖顿时气愤愤的要发作。
楠君像是见惯了他们斗法,微笑岔开话题:“嗯,文表弟这衣衫穿起来挺精神,看着似乎是白鹿书院球衫,哪位姐姐手艺,都可以乱真了?”
大黑胖心眼虽多,到底孩子爱显摆,且温柔娴静的美少女向来无敌,大黑胖一下子被南郡微笑收复了,得意了:“楠姐姐看出来了,原本就是我大哥球衫改小来着,等我将来自己入了白鹿书院,就有自己球衫了。”
楠君点头:“嗯,就知道文弟有志向,好生努力,将来你上场比赛,姐姐定然来给你助威,再送你一双千层底儿做贺礼,你可喜欢?”
大黑胖子龇牙一笑:“谢谢楠姐姐,到了那一日,姐姐可别忘了!”
楠君一再保证忘不了,大黑胖笑眯眯直道谢。
瑶草以为这下子胖子要打发了,悄悄舒口气,与瑶枝会心笑一笑。谁知巧不巧的却被黑大胖也看见瑶草折服神情。这个任性的官少爷顿时不忿了,恼怒了,心想,我又没得罪过你,你何必这般针对我,讨厌我呢!
忽然想起上次被这个小丫耍乐,方才怨气瞬间又冒了出来,他也明白了,瑶草这个丫头压根就对自己有成见,也鬼的很,不好唬弄。要她屈服得另辟蹊径。
这小家伙长得笨,脑子却不笨,但见他笑眯眯眼睛一转悠,忽然对着楠君躬身一拜,正儿八经唱个诺:“楠姐姐在上,小生这里有礼了,我有一件事为难事,还请楠姐姐援手则个。”
大黑胖原本就圆滚滚的,这一勾腰驼背就更加滚圆似个黑炭球了。
楠君给圆滚滚的大黑胖逗乐了,掩嘴一笑:“二公子请起,不必多礼,有话讲来就是!”
大黑胖抱拳言道:“是这样,我新买了一只八哥幼鸟养着,想教他说话,不料这只笨鸟如何教也不开金口,正在失望,却不料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今天听家有兄弟说起,八哥幼鸟需要捻舌或是修舌方能说话,她两位妹子都会调教八哥,我就起了意,想请楠君表姐给小可一个面子,发下话来,让瑶草妹妹帮帮我。”
这大黑胖子乃是吸取早上小黑胖的教训,明知道瑶草不待见他兄弟,转而走上层路线,直接求到楠君这个监护人头上。
楠君笑着沉吟,眼睛却在征询瑶草意思,明了瑶草的意思,她方好回绝或是应承。
瑶草却不信黑大胖这话,柯家有明明说了,这黑胖子很会调教小猫小狗,也养了不少八哥鹦鹉,因戳穿他的谎言:“我听三堂兄说了,你家里有很多鸟儿猫儿,还有二公子所养的八哥十分会说话,还会跟人请安问好,如何今日又说八哥不会说话呢?”
楠君闻言疑惑的看向大黑胖:“是这样吗?小孩子说谎可不好?”
大黑胖显然没有想到柯家有把这些话也告诉了瑶草,咬咬嘴巴愣住了。
瑶草看见大黑胖吃瘪,心头愉悦,低头抿嘴一笑。与瑶枝捏捏手,以示庆贺。
大黑胖既然跟瑶草杠上了,岂能轻易放过瑶草,纨绔也有三板斧,很快有了后招,对着楠君一拱手:“姐姐有所不知,那只会说话的八哥是在市场所买人家调教好了鸟儿,足足花了我五两银子呢,却那鸟儿所说虽多,却不是小弟所需要。这八哥幼鸟却是用了一百个大钱买来,想自己调教好了,夏秋作为寿礼送给母亲解闷儿,只可惜我教了他一月有余,它连一个字儿也不会,只会瞎叫唤,白瞎了一张好嗓子。小弟本来已经失望了,今日听了瑶草妹妹有着绝招,方才腆着脸来请求姐姐,望楠君姐成全。”
楠君这个姐姐很可心,并不强迫人,虽然黑大胖说得诚恳,楠君还是看着瑶草,示意她自己决定。
瑶草且不会这般轻易屈服,黑眸一转悠又道:“捻舌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成呢,我们在京都又住不得许久,你不如去夜市找买鸟之人拜师岂不是更省事儿,或者你干脆去买一只会说生日敬语的鸟儿呢,其实那鹦鹉最会学舌,又不用捻舌修舌这么麻烦。”
大黑胖岂容瑶草推脱,见招拆招,马上言道:“不需要妹妹亲自动手,俗话说的好,授人鱼,不如授人渔,妹妹只需今日与我做个示范,教我一招半式,我学会了以后也好自己训练鸟儿。
且我的零花钱也不多,五两银子要攒三个月才成,且那鹦鹉比八哥还贵些,买只合心意的,约莫要十两八两不止呢,实在不合算。说起来,母亲也不缺我这鸟儿,我给母亲寿礼重在一份心意,就是我买得起,也不及自己训练出来的鸟儿有情义了不是。再说,我还想学会了,调教好鸟去夜市交易,换回我自己所需物品呢!”
大黑胖这话说得让人动容,又是替母亲献寿礼是表孝心,又说了还想学会一门手艺去交易自己所需物品,既合情合理,又有情有义,还知道节省银钱,在这样纨绔当道的年月,连柯家有这样只有几亩土地的土少爷,也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不事生产,宋必文这样知道自给自足的官家少爷,就委实难得了。
且那大黑胖说完这话,一张胖乎乎的肉脸儿满是巴结的笑意儿,一双咪咪眼眨巴眨巴瞧着楠君,大有你不应许我再缠,我就哭的意思。
话说到这个份上,那大黑胖又打拱又唱诺,礼仪谦谦。楠君既对他心生好感,且不会让他哭泣,因而一笑:“如此,瑶草妹妹你就去一下。”
瑶草立志不跟这个前生冤孽有所牵连,因为无他话反驳,只得搬书本教条,权做抵挡:“古人有云,男女授受不亲,礼也!二少爷饱读诗书,竟不知道这个理儿?”
瑶枝忙点头插嘴附和:“就是,就是,您请吧!”
大黑胖顿时张口结舌,黑脸黢黑:“这个?”他不只能撒赖说我不知道,这显得没学问。他若说知道也是错了,这是明知故犯,强人所难。
楠君见黑大胖被小表妹拿住,顿时嫣然一笑。
薇君却烦了:“哎哟,瑶草妹妹,你就去一下嘛,留他在这里啰里啰嗦真烦人。什么男女授受不受的,你多大呢?再说我们两家本是通家之好,既是姻亲又是表亲,他母亲又是你干舅母,你礼物也受了,如何不认表兄了?快去,快去,散场后与我们会合就是了。”
莲君也帮腔:“就是嘛,年纪轻轻老学究似地干什么,快去快去。”
楠君也微笑道:“你们既有兄妹名份,教教他也无妨,去吧,完事也不用回来这里,直接去寻姑母就是了。”
出来之时,母亲确实吩咐过瑶草,要她一切听从大表姐大表哥安排,此刻楠君发话,代表家长,瑶草再不得推脱,只得认命起身。
瑶枝恋恋不舍马球赛,却又怕瑶草说她不仗义,因试探道:“要不,我陪三妹妹去吧?”
瑶草尚未表态,大黑胖已经代她拒绝:“这个,一事不烦二主,有瑶草妹妹襄助也就是了,不敢劳动瑶枝妹妹。”
瑶枝正不想跟他们兄弟掺和,黑小胖完全不按规矩办事,见黑大胖如何说法正合心意。
瑶草只得带着青果青叶与众表姐告辞。
且说瑶草板脸随着大黑胖往回走,预备穿过垂花月门,却不料一个小丫头匆匆自月门内跑出来,一头撞在大黑胖怀里。幸亏大黑胖够分量,哎哟一声后退几步,却没跌倒。不过也疼得直皱眉。瑶草见状只觉得撞得好,正在称愿,耳听大黑胖问道:“噫,你不是大表姐丫头香儿吗,如何在这里?”
那丫头低头不答话,预备要跑,却被大黑胖的小厮小山抓住了:“你胆子不小,少爷问你话竟敢不答!”
那香儿支支吾吾道:“我出去方便,急着回去,一时忙乱没看见二少爷,还请二少爷饶恕则个。”
大黑胖闻言挥挥手:“去吧,下次眼睛放亮些,再这般没头没脑,小心我让娘卖了你。”
瑶草心里只翻白眼,就知道这个纨绔一离了人前就露本色了。
也不等那大黑旁,抬脚往月门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