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默他还是太年轻了,懂的东西不少。也稳得住心神。但对官场,对朝政太生疏,太想当然了。虽然他多数时候猜测得不错。这些都不是大问题,但他太在乎恩怨及得失,作为一个普通的百姓而言,这无可厚非。然而作为朝庭的一份子,却显得过于计较。退走也不失为明智之举。你应该为他高兴才对。”秦叔宝看着儿子有些不舍的表情,慰解道。
“孩儿对教官的隐退没什么不舍,只是对他的离开京城有些恋恋而已。只要他在京城,我等遇事还可以向他讨教。而今,他却是音信全无。故而有些茫然。”秦猛挠挠头,有些笨掘的道。
“呵呵。你长大了,为父甚是欣慰。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找为父便是。对于行军操兵,为父自信不弱于你的教官。”秦叔宝笑道。
秦猛闻言没有一丝的喜色,反倒隐隐有些害怕。嘴上却应道:“是。孩儿会的。教官也曾多次说过,论作战经验,他就一稚子,在你们面前根本毫无能力可言。”
秦叔宝点点头道:“你的教官没上过战场,但对战争的认识却很深刻。一个没上过战场的将军,不能算真正的将军,甚至可以说不是真正的军人。没有经过那血肉横飞,刀刀见骨的军人,上战场的确如稚子般无力。还有,你别担心我会骂你。有问题尽管来问为父便是。你也长大了,为父自会照顾着你的面子。”
“呃!是。”秦猛没想到心中所想均为父亲所获悉。甚是羞怯的应道。
秦叔宝一看他那模样,不禁念道:“你啊!人高马大的,一副小姑娘家的羞怯样,丢不丢人呐?学着点喜怒不形于色吧。这对你领军作战大有好处。”
“是。知道了父亲。”
“嗯。你下去吧。免得在我这受拘束。”秦叔宝摇摇头道。
“那孩儿告退。”还没等秦猛退出书房,便听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喊叫声。
“二哥。秦二哥。……。”
“猛儿,去接你李绩叔叔进来。”秦叔宝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李绩,说罢又自忖道。“这老家伙平时不是挺沉得住气么,今天是怎么了?莫非出什么事了?”
就在他转念间的功夫,秦猛便领着李绩进入书房之中,秦叔宝笑道:“茂公,你这是怎么回事啊?平常你不是挺沉得住气么,怎么这会如此失态?出什么事了么?”
“嗯。我刚刚发现咱们的恩公刘一安就住在京郊的刘家集颐养天年。谁知居然被魏、吴二王给乱箭射死。而魏、吴二王也因此被人虐杀。皇上召见,令我追辑凶手。一听到刘一安的名字,我就适时退了出来。想听听二哥你对这事的处理意见。我准备将事情拖上几天,算是报答这凶手为我们恩公报仇。”李绩连珠炮似的说道。
秦琼沉吟片刻道:“此事你看着办就是,能拖就拖上几天,不能拖也就出力去查就是。此人不是你想象中的无能。否则我们精英的皇上,岂会为此事头痛。”
“嘿嘿,没想到我也会有失措的一天。”李绩有些伤感的道。
“对于刘恩公的死,非只你失措,皇上也差不多。想当年,我们几个人,能活到现在全靠恩公的机智庇护,其中皇上最应感恩,对恩公的死,再上虽上两个儿子的死,他现在有些混乱了。恩情,是及不上血脉之仇的。否则决不会将此事交予你处理。所以二哥才让你别太急着拖时间,等皇上清醒过来,你要是还是拖时间,难免会留下介蒂。”
“二哥,没想到你虽然不理朝政了,反而对时局,情势看得更加透彻。是不是在家净琢磨这些事呢?”李绩定下主意后,打趣道。
“闲来无事,自是会想一些。但有些事,只有产生了距离,隔开了利益。站在旁观者的立场,反而能够看得更加清楚,明白。”秦叔宝点头道。
李靖闻言立即表示赞同。额首不已。
安西。某处。
“路人甲,让你做的事办好了没有?刚接到飞鸽传信,少主正往我们这赶呢。要是在少主到来之前不能完成,咱们的脸可就丢大了。”尤棋对着坐在客厅饮茶的路人甲道。
“放心,尤大哥。我啃路人甲办事什么时候出过差错了?”
“那就好,这样,你还是得抓紧,最近少主的心情不好。你要不想触霉头最好是将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
“知道了,我说尤大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了。少主心情不好,甲也知道,做事当然也更加小心。放心,我这里的事,决不会惹得少主不快。”
“好!我就等你这句话呢。行了,我出去了。”说罢尤棋便自去了。
路人甲,不禁一愣。苦笑着自语道:“我就那么不知轻重么。还特意来听我这么一句话。和小弟丙说还差不多。”
“呃!尤大哥不会是绕着弯让我提醒阿丙吧!不行,我得去找阿丙去。让他悠着点。”想到这也匆匆的跑了。留下寂静,空旷的大厅,默默的驻守。
“少主,离安西还有不到二天的路程,我们是不是歇上一天再走啊?再这么赶人马都受不了。”二狗驱马与钱默跑了个平行,低声禀道。
钱默回头看了看身后早已疲累不堪的人马道:“那好吧。让下面的人去找个地方,咱们就歇一晚再走。”
“是。谢少主。”
钱默挥了挥手,便没再出声。
“钱默,你在担心,朝庭的人追上来么?”坐在车内的安平公主,掀开窗帘道:“要是为此,你尽可放心。他们一时是不会有人追出来的。据我的下人回报,你口中的刘伯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县令。他算得上是大唐初期的第一县令。为人豪爽,待人和蔼。为官清廉。功绩卓著。这些不算,他在隋末唐初的期间,曾救过包括当今圣上在内的众多武将。等我父皇丧子之痛过去之后,恐怕要就刘伯的死,给众臣一个说法了。不然父皇的儿子杀了他的恩公,还是无缘无故的乱箭射杀。这事让那些有功之众臣怎么想?会不会疑心鸟尽弓藏呢?”
【不好意思,感冒了。到现在也码了这么点。请大家体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