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当今圣上,你父皇也是如此。只不过他出身仕族。少发粗言,但他喜欢与粗人,尤其是当年的老部下,叙旧,聊天。只有这时候,他们才能找到当年的热血豪情。”钱默道,只是说话的样子象一个洞察世事的达人。
安平公主想了想道:“可能是吧。每次父皇烦躁不安时,总喜欢召卢国公陪侍。可他们只是饮酒啊。”
“你呀!卢国公是个什么人?多喝了二杯,什么话不说?这样的人,皇上还赐他以酒,你说是为什么呢?”钱默笑道。
安平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你啊,都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这些也能猜出来。恐怕朝中大臣知道的都不多呢。”
“好了,咱们不说这个。到了,进去吧。”原来二人一问一答间,不知不觉已来到‘只此一家’酒楼。
钱默人还没进店,便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道:“咦!这不是钱默吗?你什么时候回京的?”钱默抬眼望去,正是秋掌柜。忙拱手为礼道:我是昨儿个晚上到的。上午在家休息,下午去了翼国公府,到这会才自那出来。便来你这蹭饭来了。”
“呵呵。许久没见,你还是这性子,来、来、来。屋里坐。狄公子,你也坐啊。秋某见到钱默倒是有些怠慢你了,还请您见谅。”秋掌柜一边说一边躬身谢罪。
“秋掌柜,你太客气了,我与钱默是知交好友。你就甭客气了。不然反显得生份不是。”狄芙蓉笑道。
“好,那秋某就不客气了,你们俩想吃点什么?说吧,今儿个,我替钱默接风。只要店里有的,任点。”秋掌柜豪爽地说。
钱默摇摇头道:“别,我们还是随意吃点。不用那么麻烦,掌柜的你看厨房有没有现成的,有就端上来吧,默饿了。”
“对,对。随便上点菜,填饱肚子先。”安平公主附和道。
“那行。厨下有现成的熟牛肉,咱们就先吃着,再让厨下准备几个新鲜蔬菜,做道汤。如何?”秋掌柜问道。
“行啊。就这样吧。另外,掌柜的再拿点店里自酿的酒来,咱们小酌一番。自从上次被抓到天牢前,与掌柜的你小饮后。咱们就一直没机会畅饮,今晚咱们定要来个不醉不归。”钱默道。
秋掌柜看看坐在一旁,静静听着他俩说话的狄芙蓉道:“今晚就算了吧,一会你就送狄公子回去吧。他可不比你,一个人,可以不讲规矩。”
钱默闻言。方才想起这些,何况芙蓉是个女孩子,这么晚回去,本就不太好,夜深才回,就更不可以了。点点头道:“那我们就吃饭吧,酒就下次喝。”
这会冷盘---牛肉也上来了。
秋掌柜对着二人招呼道:“来,动筷子,吃啊!不是饿了么。”继而又对钱默道:“你这次回京,是散心,还是有什么事啊?要是有事,你打个招呼,别的我办不了,替你跑个腿还行,这太原的衙门,我比你熟。”其关切之意溢于言表。
钱默心头感激,将这丝丝缕缕铭记于心间。摇摇头道:“谢谢掌柜的关心。默此次乃是奉旨而回,接任长安府,刑狱史一职。”
“哦,那恭喜你,这才半年不到,你就高升了。呃,按品级,你升了几级啊?”秋掌柜有些好奇的问。
“呃。我本来是六品县令,这长安府少尹是从四品下。我挺多上了一个品位。现在应该是五品了吧。”钱默呐呐地回道。其实自已对这些品阶根本不太熟悉。知道的一些学是听人说起过,再胡猜一把,至于五品中分几级,实在是记不起来了。只好说品,不说级。
还好,秋掌柜也没再问。三人一边吃一边聊。一顿晚餐便在不知不觉中结束。
……
“大人,回来啦。刚才有群军士来过,说是你的学生。等了很久没见你回来,便先回去了。说是下次再来。到时替你摆酒洗尘。”二狗冲刚进院门的钱默报告。
“哦,没想到这群家伙,还记得我这个老师。当初我可没少折腾他们呐!”钱默自语道。
“什么?”二狗没清楚,以为是回自已的话,忙问道。
钱默摆摆手道:“没什么。对了,宗明,他回来过么?”
“回大人,宗明兄回来了一趟,说事情办得差不多了,但似乎有些别的发现,和我交待了下,就匆匆出去了。”二狗答道。
“别的发现?知道关于什么吗?”钱默不禁问道。
“不清楚,这都是小的猜测出来的。宗明并没有说,小的只是根据他的表情作出的判断。”二狗道。
“是这样。知道了。晚了,我洗洗便睡,你也早些歇着。”钱默道。
“是。小的一会便去睡。”二狗看着钱默进屋的背影应道。
次日。清晨。钱默还是老规矩,起床先锻炼。然后吃早餐。再然后,发呆。但今天他没发呆,而是让二狗领着朝长安府的府衙而去。
“教头。你来见府尹大人么?”钱默才来到府衙前,便听一人招呼道。
闻声望去。说话的是一位年约二十来岁的青年军卒,长得甚是普通。绝对是见过即忘的那种。看服色,应该是军拳教头。钱默明白了,看来是遇到自已的学生了。便点头道:“是啊。我奉旨进京,接任长安府刑狱史,这次是来向府尹大人报备,并请教益。对了。你叫什么?我一时记不起来。”
那青年军卒立正道:“报告教头。学生李平北。”
“李平北,你是卫国公的公子吧。你也在府衙当差?”钱默恍然大悟的问道。
“回教官,学生并不在府衙当差,来这是等人。他也是教头您的学生。和我一期的胡千山。他你亲正是这长安府的府尹胡易武。教头,学生替你引路吧。胡叔父对你可是非常感激呢。一直说想见见你。”李平北道。
“感激我?为什么?”钱默不解地问。
“因为教头将我们这群纨绔子,全都**成了军中精英啊。当初这胡千山,可是个不折不扣的败家子,胡叔父没办法才通过我父亲,将他征入军中,谁知这小子,依然故我,父亲念在胡叔父的面子上,也不好太过责罚于他。正伤脑筋,教头的军拳班开课,便将他与我一起送到大人那,受训。
就是您那段进日的折……咳、咳,那段时日的训练才将他的毛病给改过来了。做事再也不那么鲁莽。花起钱来也知道心疼了。现在他好象爱上存钱了。平时过得甚是朴素。胡叔父,现在逢人便说自已的儿子,有多懂事,多乖。那得意劲,连我父亲都有点受不了。”李平北笑道。
“胡易武,胡大人也是军中出身?”钱默对他与李靖的关系甚是不解。
“嗯。胡叔父,早年与我父亲同在圣上的潜邸,秦王府任职。只是胡叔父更擅长政务,便早早离开了军队。进入地方施政。”李平北解释道。
“到了。教头,您先稍等一会,学生这便进去请示下,看看胡叔父是否有空见你。”李平北转身对钱默道。
“好,你去吧。我在这等着。”钱默应道。
这长安府的府衙,没有一点北方建筑的粗旷豪放。反有几分江南的秀气。空间利用得相当出色。虽不若江南园林那样一步一景。但也是曲径通幽处,隔窗有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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