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节、『羞于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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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燕应群复命：“大人，你的命令，属下已经发下去了。相信能来的，三天内必到长安。”
“好。一会你去替我准备点礼物，明天我要去趟翼国公府，为了与安平公主的婚事。必须求得他出面替我在皇上面前提亲。”钱默吩咐道。
“求亲，不是找卢国公更好么？据说这卢国公是出了名的福将，您何不也沾沾他老人家的福气呢？”燕应群建议。
“嗯。卢国公那，我会明天去拜访！今天先见下翼国公，只要这位‘秦二爷＇答应了，那卢国公想必也不会反对。他们可是出了名的好兄弟。”钱默对于这个问题，其实在心中早就盘算好了。据他所知，什么事只要秦叔宝同意了，卢国公一定不会反对。
燕应群尴尬的搓了搓手道：“还是大人想得周到，小的多虑了。”
钱默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样很好，我也会有犯糊涂的时候。以后就这样干，错不要紧，只要有一次对了，说不定就能救我一条命。知道么？”
燕应群跟在钱默身边虽然不久，但下人他可是打小就开始做了。伺候过的主子也不是一个二个。能像钱默这样对待下人的主子却没见过。心中对钱默的信任充满着感激。以略略哽咽的声音回道。“是。属下明白了。以后属下自当多用用脑子再说话。”
“好。你去准备吧。”钱默笑道。
“是。属下告退。”燕应群躬身一礼后缓步退出书房。看他那轻起轻落的脚步，微躬的身子，不难看出他对钱默发自真心的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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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翼国公府。
“说吧。你小子来老夫这，决没什么好事。又有什么事要老夫替你出头？”秦老爷子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盯着坐在自个儿下首的钱默打趣道。
钱默淡然道：“瞧您说的，小子这不是好久没来给您请安了么。这次回京也是俗务缠身，这不刚从中脱身就来给你请安了。却惹来您老这么一番话，实在是让小辈伤心呐！”说罢一付大受伤害的表情。
秦老爷子见此情景，不禁有些好笑。这小子每回来，都要耍半天宝，倒是能让自已开怀一笑。想到这道：“行了，你就别给老夫装神弄鬼了。你那个刺官案，办得怎么样了？”
听到这个钱默一本正经的道：“国公爷。这刺官案小子是破了，但这对您老可不是好消息。”
“呃！凭什么啊？这案子与老夫又没什么关系，为什么对老夫来说不是好消息呢？”秦老爷子闻言一愣道。
钱默苦笑道：“老爷子，对您的平生，小子也算知道一些。这事的确与你无关。但犯案者却又与你有着不一般的关系。”
闻听钱默此言，秦老爷子隐隐察觉了些什么，但却无法抓住那思绪。不由有些烦燥的道：“快说，犯案的究竟是什么人？”
“不知道，老爷子还记得二贤庄的单老英雄么？”钱默问道。
秦老爷子黯然道：“怎么能忘得了啊！想当年我潞州卖马，亏得单兄相助，后又曾一起沙场杀敌。最后虽然各为其主，对他，老夫一直以知已相待。可惜，他与今上一族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以至……”后面的话秦老爷子没说出来，也无须再说。叹息了片刻。秦老爷子才道：“难道此次刺官案是由二贤庄后人所为?”
钱默点点头道：“据小子查证，正是单老英雄的后人所为。此事，我已上禀圣上。看皇上的意思，此事将由李平北去处理。我放假了。”
“李平北去处理？这……”秦老爷子闻言一怔。皇上这是要灭了单氏一族了。要是它人去处理此案，李世绩还可以用些手段给好友留点血脉，现在皇上这个令一下，怕是毫无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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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世事如此，一朝一轮回。罢了，罢了。有些事，有些人，全都是注定的。”秦老爷子长叹一口气道。
钱默点点头道：“皇上，对老臣的信任与恩宠最是丰隆。对你们的爱护也是最大的。此次用李平北出击，与单家此刻所在的庄园不无关系。”
“庄园。这与用李平北，甚至皇上的决策又什么关系?”秦老爷子闻言不解的问道：
钱默正颜道：“国公爷，您请听我说，据皇上说。江南的依缘山庄，也就是现在二贤庄的所在地，曾是程老国公的产业。而如今却落入二贤庄的手中，并用来做阴谋叛乱的据点。您说皇上会怎么想？还好皇上信任各位老臣。但为了爱护你们，他就要将这二贤庄灭了。”
秦老爷子点点头道：“皇上就是皇上。眼中放不下一粒沙子。除了也就干净了。用李平北，就是为了堵我们的嘴吧。”
秦老爷子叹息了片刻道：“你小子来这，决非专为此事吧。快说。老夫现在情绪不太好，不说老夫就失陪了，我要去休息养神了。”
“嗯……这个……”钱默没想到请秦老爷子出马代为求亲的话，都到嘴边了，却怎么也说不出来。脸上一阵通红。强自镇定下来道：“小子，想请您老替我向皇上提亲，就是我与安平公主两人的婚事。”说完这句钱默几乎是汗湿衣襟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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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钱默这一脸的羞红。秦老爷子不禁大笑道：“呵呵……你小子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难得。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来着？老夫这年轻大了，耳朵不太好使。你再说一遍。”
呃……你。钱默不禁气急道：“没听见就算了，要不是我狄老夫人让我来找你，我直接找卢国公去了，人家可是出了名的福星。有他帮忙准成。”
“你不用使什么激将法，老夫见得多了。既然是狄家嫂子相信我，我就为你做个媒人好了。”秦老爷子听是狄老夫人推荐的自已，也不再玩笑了。直接应承下来。
“既然您老答应了，那小子我就不打扰您进去休息了，告辞！”说着就起身。
“嘿……我说你小子，这美人还没进门呢，你就想把老夫给扔过墙去啊？”秦老爷子品了品手中的茶，淡淡的说道。
“您这是什么话？刚才不是您老说的么，情绪不太好！小子这不是体贴您老人家么。”钱默嘻笑道。
“滚你小子，下回再来，老夫让下面不给你进门。急死你！”
老小老小，这人老了，说话都有些孩子气。钱默也不急。反道：“不开，我那可是有瓶皇上赏的好酒，本来想下次拿来谢您这大媒。看来我省了。回去打开尝尝，可惜我不太会喝，分不出来，不知道卢国公会不会品洒啊？一会我去请他一起喝一杯。”
“好酒，当然要给我这个大媒了，老程那会品酒啊，他就会牛饮，给他喝太浪费了。记得下次给我带来，不然，求亲的事你别想我出力。”秦老爷子威胁道。
“是。我的国公爷。小子一定不会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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