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东方茗儿沉默不言,陈飞便猜着了答案,悬着的心直坠入幽深的沟壑,再也爬不出来。看书就到,给力高哲啊高哲,你怎么可以这样?他铁青着脸色,站起来,想要离开。东方茗儿看他那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便知道瞒不住了,忙拉住他,请求他不要跟高冲吐露实情。陈飞露出一种凄苦的表情,他想跟东方茗儿说,如果高哲真的贩毒了,这种事又怎么可能瞒得住?不过,看着东方茗儿眼里闪动着热切的光芒,他终是没说出让人扫兴的话来,而是强撑着安慰了东方茗儿几句。然后,他用着一种悲凉到让人无法拒绝的声调开口,“东方,看在我是你警校学长的份儿上,告诉我高哲的行踪吧?”
“学长,抱歉,不是我不想告诉你,事实上,我们除了知道他加入了个叫龙虎帮的帮派,并不知道高学长在哪里落脚?”到现在这时候,东方茗儿还是习惯性地称高哲为学长,虽然两人兵与贼的立场已经确定,可少女对暗恋始终有一种固执的情怀,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已牢牢地占据了她的内心。无比快速访问,给力网站每次提起高哲,她的脑海中都是警校那个意气风的帅气学长形象,她潜意识里不接受一丁点可以玷污高哲形象的词汇。高哲被警校开除后,东方茗儿也曾亲眼目睹了几回高哲做“坏事”的情形,除去他对陈飞和高冲下狠手的事不提,上次在讯问室里高哲还怀疑过自己和高达军两人联手设计他,种种迹象表明,高哲已经完全脱离警校里的那个积极向上的形象了,可她东方茗儿明知道这些,却偏偏仍在心底里勾画着美好的场景,实属自欺欺人。看书就到,给力“这几天来,高学长行踪的线索倒是有些,可是,每次接到线报杨队长带人过去的时候都会扑空,高学长总是提前一步离开――”东方茗儿低下了头,轻轻叹气,可连她自个儿都不知道,她是在为高哲叹气,还是在为杨建叹气。
与东方茗儿分开后,陈飞的心情更加沉重了,他火急火燎地找到王新雨,追问上次他和冷强抓高哲来刑警队讯问纵火案的情形,当然,他一直都弄不清为什么王新雨和冷强那次怎么轻易就放过高哲了。王新雨看陈飞开始追究上次的事了,白了他一眼,说高哲不是纵火案的凶手我们为什么要抓他。看书就到,给力纵然表面上王新雨被杨建的调查组拒之门外,尊严扫地,可实际上,他和杨建私底下的交情好得不得了,对于调查组的查案情况,杨建也并未瞒他。此时,看陈飞来问他高哲的事,不免起了疑心,怕调查组里有人泄露了案子的各种线索及调查的进展,阻碍了调查的进行,所以,他没好气儿地问陈飞追查高哲案子的原因,斥责他自己刑警队里案子都查不完,管那么多没用的事做什么。
“队长,我和高哲曾经誓要做一辈子的好兄弟――我绝对不能看着他在邪路上越陷越深,我要拯救他,将他拉回我们的世界!”陈飞说出来的这话热血得让王新雨愣了下,虽然这话听起来很傻很憨,却足以让人为他们的兄弟情义而感动。随后,王新雨依然暴躁地骂了陈飞,可话里却没有任何嘲讽与轻蔑的语气,他大叫着让陈飞以自己刑警队的案子为主,高哲的事,那些负责此案的警察自会看着办的,为了怕陈飞“阳奉阴违”,他还故意选了个棘手的案子交给陈飞来办。看书就到,给力
陈飞没有反驳杨建,却无论如何也不想放弃高哲,想到在警校的某天跟高哲一起在操场上说的关于兵与贼的对话,他的心就好痛。他记得自己和高哲戏言,如果高哲去做了贼,不论到哪里他都会缠着高哲,不让高哲有犯案的机会――如今当初的玩笑已然成真,而他还会有当初的激情么?跟高哲纠缠了那么久,他终是无法将带其回到原点,只能眼睁睁着看着高哲越陷越深。想来,还是他不够执着于此,不够尽心尽力吧?眼看高哲已然进入毒品的领域,他悲戚起来,尽管不知道高哲已经陷入什么程度,但只要可以挽回,可以让他悬崖勒马,他陈飞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是,他的执念对于高哲来说,是否还有意义呢?避开刑警队的同事,陈飞躲到卫生间里偷偷抹了半天眼泪,直到下定决心后,才跟没事人一样出来,忙他手头的案子。
然而,下班时间一到,陈飞迅速合起手上案子的文件夹,就匆匆离开刑警队。上班的时间留给自己,下班的时间留给高哲,陈飞就是这样打算的,他无法放弃高哲,说什么也不可以!既然他无法让杨建将自己调入调查组里名正言顺地查高哲的案子,可他只要是自由身,完全可以自己调查。利用东方茗儿在调查组里管资料的优势,他从东方茗儿口中问出了前几次杨建带人追踪高哲的几个场所,下班后逐一调查。根据名单,高哲出没的地方几乎都是夜总会、迪厅、健身房、台球室等娱乐及体育场所,这些地方人员背景复杂,流动性大,要想找个人还真是件不太容易的事。明知道寻找高哲是困难重重,可陈飞却仍坚持去找,他觉得只要能找到高哲,能让自己劝说高哲,高哲终是会回头的,他对自己、对高哲都有信心。
夜总会、迪厅、健身房、台球室,拿着高哲和自己警校里的合影,陈飞一家一家地问,不厌其烦地向人描述着高哲的特征,从天微黑一直问到夜深人静,却毫无所获,想到再熬下去会影响明天上班,陈飞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住处。看天晚了,他胡乱吃了几口面包,就躺到了床上,想着高哲有可能藏匿的地点或哪里会有他行踪的线索――慢慢合上了眼,睡了过去。
陈飞睡着了,可突然间,放在床头的手机突然响起来,连带着震动产生出厚重的颤音,刺耳极了。睡梦中的陈飞条件反射般猛然坐起,迅速接听过来,条件反射地边穿衣边开口,“队长,我是陈飞,现场在哪里――”听到电话那边不是队长的声音,他一顿,神情更却为焦急了,“馨雅,怎么回事?好――你别急,等着,我马上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