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顾阡陌头也没有回,应答得很是干脆,虽然说有些的微醺,但却让原本一向都正气凛然的他多了那么的一抹邪气。
大家都上车相继的离开,所不同的是欧阳瑞西坐到了穆季云的车子里。
“干嘛突然的要跟顾少将喝酒。”淡然的凝望着他,清冷的双眸带着一丝的不解。
“怎么,担心我会把他给怎么着了吗?”穆季云玩味的一笑,刀刻般的俊彦更显绝代芳华,可见岁月的流逝并没有对他造成丝毫的影响。
“切!我才不担心他呢?我比较担心的是你,毕竟要是真动起手来的话,你肯定不是他的对手。”并不是欧阳瑞西看低了穆季云,而是顾阡陌的实力那可是连自己都要忌惮三分着的。
“女人,你太看不起你老公我了,有的时候,不一定非得要硬碰硬才行,跟高手过招,智取才是关键的所在。”这就是穆公子,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无耻行径。
“果然是奸商,无时无刻的都在想着怎么设计别人。”欧阳瑞西睥睨的看了他一眼,可心里却是甜蜜无比着的,因为这个男人是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虽然说他有的时候把自己给气得要死,但却不再跟别的女人有过任何的暧昧,这一点,是以前的自己从来就不敢去想象的事情,因为在她的眼里,他是犹如神祗般的一个存在。
“这你就不懂了吧!在现今的这个社会,如果说你不去设计别人的话,那么就只能等着别人来设计你,甚至是至你于死地,而作为风行国际的总裁,这样的事情我绝不会容许发生在自己的身上。”穆季云永远都是那么桀骜不羁的一个人,因为这个世界赋予了他轻狂的资本,让他可以站在高处俯瞰着别人,所以也难怪他会这么的嚣张了。
欧阳瑞西不语,因为他说得还真的像是那么的一回事,所以她轻咬着唇,开始低眉沉思了起来。
“怎么了,干嘛突然不说话。”这女人该不会是生气了吧!就因为自己一直都很排斥顾阡陌。
“没有,只是觉得你所说的话我竟然无法反驳,而这也正是这个社会的现实之处,所以有些的无奈。”欧阳瑞西抬头,冲他苦涩的笑了下。
“噗嗤!我说欧阳大校,你只是一名小小的军官而已,这不是你应该去操心的事情,毕竟你不是救世主,顾及不了那么多人的利益存亡。”穆季云知道她的善良之心又被自己的话给触碰到了,但这就是这个社会的毒瘤所在,所以容不得她不接受。
“我知道,可总希望每个人都能快乐而活。”轻叹了口气,就如穆季云所说的那样,她并不是救世主,所以很多的事情,她也只能是看着而无能为力。
“我们是不是偏离了主题太远了,不是在说着跟顾阡陌的事情吗?怎么扯上民生问题了。”穆季云恍然醒悟,想不到聪明如自己,也会有这样被别人所左右的时候,但只要那一个人是她的话,他甘之如饴。
“你想要跟他说些什么啊!伈伈的事情吗?"一想到那丫头的苦,欧阳瑞西就开始为她心疼不已,那么怕吃中药的一个丫头,现在却每天都与它为伍,想想就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别乱猜,只是单纯的喝一杯而已。”穆季云失笑,自己在她的眼里,就是一个那么爱挑事的主吗?也未免是把他给看得太扁了吧!
“其实阡陌对伈伈很好,相信他这段时间以来的表现你也都看见了,所以不要太为难人家。”就怕他的少爷脾气一上来就不懂得控制,所以总是对他有着诸多的不放心。
“就这么的不相信我啊!觉得我是个老顽固,不懂得明辨事理,就只会无理取闹是吗?”视线淡然的扫过她的娇颜,随后落在了前方的公路之上。
“你不是吗?看看他们两个都结婚多久了,你就没有一次是真心接受过人家的,还真的不知道该说你什么是好,难道说在你的心里,宠爱一个人就要把她给一辈子都拴在身边吗?而不是让她去追寻自己的幸福。”自己都已经不止一次的劝告过他了,可他却从来都没有认真对待过。
“未尝不可,毕竟她的身边从来就不缺少关爱。”穆季云有些的置气,因为欧阳瑞西老是帮着顾阡陌说话,所以让他的醋味再度的冒了出来。
“可她所想要的远远不止这些,你说得很对,她确实是不缺少关爱,但却缺少一个懂她的人,也许你会说你们都很了解她,但是那一种来自于心灵上的契合却是你们所给不起的。”欧阳瑞西据理力争,总觉得他们对伈伈太过于的爱护了,有的时候,这样的一种宠爱对她来说未必是好的,很有可能会变换成一种心理上的压力。
“欧阳大校,你现在是想要跟我吵架吗?”穆公子的语气突然的冷了起来,明知道顾阡陌一直都是他心里的一根刺,可她倒好,从头至尾都在为他说话,试想一下他又怎能不怄气呢?
“我不是跟你吵架,而是跟你讲理而已。”欧阳瑞西皱眉,知道自己又惹他大少爷不高兴了,但她真的不愿意每次都由着他,所以她的脸上也渲染上了一层厚厚的冰霜。
“可你给我的感觉却不是这样的,甚至于还有一些的咄咄逼人。”穆公子因为气愤而稍微的加快了车速,握在方向盘上那透着青筋的骨关节可以很明显的看出他现在有多么的生气。
“貌似咄咄逼人的那一个人从来就不是我,更何况,你不觉得这个词不应该用在这里吗?”虽然说已经感受到了他的怒气,但却毫无畏惧的继续挑衅着他的底线,因为她很笃定的知道,不管他有多么的气恼,都不会真的把气给撒在自己的身上,跟他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里,他最大的改变便是控制自己的情绪,尤其是在自己的面前,明明就气得要死,却只能隐忍的着不发,不敢有任何伤害到自己的举动,所以再坏的结果也只不过是被他给扑倒,然后再来个吃干抹净而已。
“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爱跟我抬杠了。”穆公子在说这一句话的时候可是咬牙切齿的,就像欧阳瑞西所想的那样,他现在确实是很气,但却也只能是憋在心里得内伤而已,不会真的对她怎么样,看来她可是把自己给了解得越来越透彻了,所以才会变得有恃无恐起来,但这样的一种坏习惯却也同时的是自己所宠出来的,因此就算有着再大的不满,也只能努力的给咽了下去,否则就是自掌耳光了。
“还不是因为你自己先引起来的,都老大不小的人了,还像个毛头小子似的没有定性,别人稍微的刺激下就能让你原形毕露。”欧阳瑞西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还是一个跨国公司的总裁呢?心理承受能力难道说就这么的一丁点而已吗?
“那是因为刺激我的那一个人是你,要是换成了旁人,你觉得我会动一下自己的眼睫毛吗?”穆季云被她这么的一挤兑,总算是平静了不少,他这个人就这样,总是能在逆境中迅速的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就像现在一样,被气到了极致之后,他反而想开了不少,所以也就没有了刚才的那一种烦躁感。
“算你识相。”欧阳瑞西见好就收,并没有再絮叨下去,因为在夫妻相处之上,最为重要的便是适可而止,不要因为对方的一再忍让而肆无忌惮,否则你将要失去的往往要给你所得到的多,毕竟这种语言之上的一时胜利,并不代表着你就赢了全部。
“那是不是有什么奖励于我呢?”穆季云趁机的讨着自己的福利,一脸的邪佞。
欧阳瑞西深吸了口气,否则她真担心自己会忍不住的给他来上一拳,每次都这样,总是找着机会就占自己的便宜,她真的是受够了,不都说这厮很优雅温润的吗?为什么到了自己的面前却低俗了起来呢?
“要奖励是吗?容我想想。”欧阳瑞西冲他妩媚的一笑,更是性感的舔了下自己那有些干裂的唇,让穆公子看了忍不住的吞咽了下口水,就连车子也跟着漂移了一下。
“我先声明,拒绝一切来自于体罚的奖励。”穆季云是有那么的一瞬间被她的动作给迷住了不假,但很快的便就恢复了过来,而以自己这段时间以来对她的了解,往往露出这样的一种狡黠的光芒之时,那便是说她又在想方设法的糊弄自己了。
“不要体罚吗?那就可惜了,唉呀!难得的竟然有人会主动的放弃这么大好的机会。”欧阳瑞西灿笑若然的看着他,小样,就知道你会这样,还真的以为本大校是白当的吗?
“可恶,欧阳瑞西,你肯定是故意的。”穆季云的声音在这一方的夜空里显得特别的哀怨,因为他很悲催的发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个女人越来越懂得怎么的揣摩自己的小心思了,也越来越懂得怎么跟自己玩迂回战术了。
看来每一对夫妻都会有着自己的相处之道,但兜兜转转总是脱离不了一个字,那就是‘爱’,如果说缺乏了这个,那么这个婚姻便会变得悲催起来,譬如说米寒。
以前的米寒从来就不懂得等待为何物,可是自从跟罗昊结婚以来,她便学会了这么枯燥而又乏味的一件事情。
“罗昊,我能跟你商量一件事吗?”这一天,米寒起了个大早,截住了即将要出门的他。
“什么事。”罗昊一边给自己打着领带,一边的问道,就连眼神都没有给她一个。
“是这样的,我想要去学画画。”米寒咬唇,其实她很想上前去帮他打领带,毕竟老婆给老公干这样的一件事情可是太正常不过了,但她却不敢,因为他的警告还在自己的耳畔回响,所以容不得她拥有着一丝属于自己的幻想,因为这对于她来说是一种太过于奢侈的东西。
“你,去学画?”罗昊觉得自己是不是耳背了,要不怎么会听到这么好笑的一件事情呢?毕竟有谁会去相信,一个学而无术的小太妹会去喜欢这么高雅的一门艺术。
“是的,因为我小的时候就酷爱画画,只是后面给放弃了而已,所以便想着趁此机会重新的拾起来,而且蓉蓉的母亲便是一个有名的画家,所以我可以跟她学习一下。”米寒因为罗昊的语气而有些的受伤,自从跟他结婚以来,自己的菱角就已经被磨平了,变得特别的没有自信起来,因为他的每一个眼神总是带着一抹的不屑,就好像自己在他的眼里有多么的不堪似的。
“随你吧!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还有,这是给你的卡,密码是我的车号,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所以千万别再跟自己家里要钱花。”罗昊从自己的钱包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递到了她的面前。
“呃!这个还是不用了吧!我自己还有钱。”米寒潜意识的抗拒着,因为这会让她觉得自己是为了钱才来跟他说这件事情似的。
“怎么,连我的话也要质疑吗?还是说你故意的想要让我难堪,竟然让自己的妻子沦落到要回娘家获得资助才能生活。”罗昊有些的不悦,所以拿着卡的手开始青筋突起,可见他已经在隐忍着不发了。
“我没有跟家里要钱。”米寒咬唇,心里很是委屈,但还是把他的卡给接了过来,因为她真的不敢考验他的耐性,如果说每一个人来到这个世界都是因为渡劫而来的话,那么罗昊无疑就是她人生中的一道劫,无论她怎么的努力破解,也无法直达他的彼岸。
“是这样的话就再好不过了,学院都找好了吗?”罗昊本来是抬步要走的,但还是多问了一句。
“嗯!蓉蓉的母亲已经帮我联系过了。”米寒怯怯的说着,丝毫也不知道自己的话将会引来新一轮的怒火。
“既然你都已经决定了的事情,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的来问我。”虽然说自己确实是不想关心她的事情,但并不代表着不介意。
“还没有,如果说你不同意的话,那么我也可以不去。”看见他的怒气又重新的燃了起来,米寒觉得有些的迷糊,他不是对自己的任何事情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吗?那么现在的生气又是为何呢?
“我可并没有想要阻止你,以你的出身,去提高一下自己的气质修养也是可以的。”罗昊其实并不想这么说的,但是嘴一张之后,伤人的话也随之的轻吐而出。
“你好像很介意我的出身。”轻阖了下眼帘,一丝苦涩自她的唇边蔓延开来,果然,他还是在意的。
“没有,你想太多了,我没有让你去管我的事情,当然,你自己的事情我也不会去管,所以这很公平不是吗?”罗昊说着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间,而至于他眼神里所包含着的意思,米寒不想去了解,也不愿去了解,只是靠在墙边,慢慢的滑坐到了地上。
看来还是自己多想了,觉得作为夫妻,有必要告诉他一声自己的动向,可是他根本就不关心不是吗?那她又何苦呢?换来的也只不过是一场侮辱而已,她的出身,并不是可以去选择的事情,而他明明知道这一点,却还拿这个来埋汰自己,难道说在他的眼里,自己的存在就是那么难以启齿的一件事情吗?
默默的看着手里的卡,她突然间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可笑,难道说这就是她盼望已久的婚姻吗?同住在一个屋檐底下,却过着各自的生活,陌生人估计也要给他们来得好点吧!至少不会受到莫名的伤害不是吗?
罗昊在走出家门的那一瞬间,还是忍不住的回头看了一眼,但随之又大步的离开,此刻的他,心情是矛盾的,既有着懊恼也有着郁闷,懊恼的是他竟然在她的面前那么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郁闷的是就算是自己堵住了她回家去做小太妹的路,她也依然能过得多姿多彩。
米寒的伤心并没有延迟多久,因为她本身就是一个越挫越勇的女孩,所以容不得自己有半丝的低落情绪。因为除了学画画之外,她还报了一个烹饪速成班,所以绝对不容许自己把太多的时间给浪费在自怨自艾之上。
“二少奶奶,你这么早就要出去了吗?”看见米寒下楼,李嫂有些诧异的问道,因为她很少会在这个时间点上起来的。
“嗯!我去医院看一下朋友,中午不用准备我的午餐了,估计要晚上才能回来。”米寒一身中性的打扮,一头帅气的短发让她看起来是那么的俏丽可人。
“好,我知道了。”李嫂目送着她的背影走了出去,忍不住的在心底哀叹了下,昊少爷本来就是一个冷清之人,所以要想把他给捂热了又哪里会这么的简单呢?但愿随着时间的推移之后,他能感受到二少奶奶的好吧!要不还真的又是一对怨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