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之前的事让任文知道,这些死爪蛇似乎感官并不好,只有血腥味才能吸引它们。这就让任文轻松了许多,最起码不用在意被死爪蛇围攻了。
很快,在放出去的灵力中,任文就感觉到自己前方放出去的灵力通通都变得,呃,奇怪了?灵力倒是还在,可是感觉上少了点什么,就像是把手臂伸进了冰块里一样。
热气一散,就感觉到了冷,不过灵力还在,任文放慢脚步,如同壁虎般,手掌牢牢抓住树干,保持这样如壁虎般的姿势,无声无息的在一棵又一颗大树之间腾挪。
如同黑暗中的一个影子,任文清晰的感受到周围的温度开始降了下来,不过还在忍受范围里,强忍着寒意,任文终于看到了寒意的发出者。
一块石头,非常普通的石头,只不过被月光照的很亮甚至可以说是惨白,周围的树木也被月光照的惨白惨白的。寒意就是从这块石头上发出来,任文小心的看了看四周。
食指一指,金蓝色光芒一闪,水金刀“咻”的一声射向石头,却越是靠近石头越慢,终是在石头前半尺处停住不动。
任文脸色变了变,水金刀是他本命灵器,就跟他的手一样,水金刀任何感受他都能清晰的知道。此时就感觉水金刀非常冰寒,如果再往前一步,水金刀怕是会被凝结成冰块。
要知道水金刀压根儿就没有实体,是自己体内最精纯的水灵力和金灵力凝结而成,这样精纯的灵力居然会被冻成冰块,可见这石头周围有多冷。
任文再次看了看四周,抬头看了看天,这才想起来这死爪森林是暗无天日的,怎么可能有月光?再细细一看那些树木,哪是被月光照的,是结了一层厚厚的霜!
这咋整儿?水金刀摇摇晃晃跟喝醉了一样飞到任文手中,任文手迅速失去了知觉,迅速的被霜覆盖成了雪白色。
赶忙调集火灵力覆盖冰霜,却没有作用,火在烧没错,可是冰霜不仅没有减少,而且在疯狂的朝着手臂蔓延,一眨眼整条手臂都不能动了。
任文心中一紧,低喝道
“心火!“
“呼!”的一声,任文身上直接燃起了橘红色的火焰,终于阻止了手臂上冰霜的蔓延。不过也仅仅只是阻止蔓延。
在心火炙烤下,手臂上甚至发出了“噼里啪啦”的脆响,这声音就像是油锅里炸东西一样,收起来自己好久没吃过油炸食品了,好想吃油条……
任文看着自己的噼里啪啦不停炸响的手臂,居然有一瞬间的恍惚,差点口水没流出!
好在跟心火比起来,冰霜只是无根之水,终于发出一声不甘的炸响,心火橘红色的火焰突破防线,一举平推到水金刀上。
“嗯?”
任文轻疑一声,心火那橘红色的火焰居然包裹住了水金刀,浅蓝夹金被橘红色包裹,放出的光芒绚丽异常。
在心火的炙烤下,水金刀里的金灵力居然在缓缓消融,和包裹着它的水灵力渐渐混在了一起,成了铁水一般的东西。
这铁水还是蓝色,只不过跟原来那种水灵力柔和的浅蓝色完全不一样了,是幽蓝色,有些发紫,甚至还有光泽,如果不是如同液体般不停蠕动,谁信这是液体?
蠕动的幽蓝色铁水一开始蠕动很快,像是装在瓶子里的水被不停摇晃,它越来越越来越慢,终于在一个形态下停了下来,渐渐凝固,橘红色的心火也熄灭了。
还是半臂长的小刀模样,不过看起来乌漆嘛黑的,就跟烟熏过了一般,任文抬手一招,乌漆嘛黑的小刀握在手中。
“咦?温的?”
任文一惊,这原来的水金刀,现在的黑刀居然是温的,握手一瞬间,任文就明白了这把本命武器的变化。
随意一挥,刀身燃起了橘红色跟任文心火一样颜色的火焰,心念一动,短刀居然开始变形拉长,成了跟一臂长两指粗的短棍。
心念再一动,短棍上冒出一个个的尖刺,随着任文的想法,变成了各种模样,最终任文还是觉得短刀模样顺手,再次固定城小刀的模样。
随意朝着身边结着霜的树一劈,这颗树应声而倒。
“什么情况?怎么变钝了?”
任文劈完大树看也不看,拿起短刀打量着,刚才劈大树的手感比起以前还要差上许多。
如果说以前劈大树如同劈豆腐一样,现在就跟切韭菜一样,虽然还是很轻松,但是还是有点顿顿的,没有那种顺滑到底的感觉。
“难道是因为灵力灌输进去?”
任文尝试加大灵力输入,再次准备劈一棵树看看,就觉得光芒一闪,他朝地面看去,惊呆了。
只见被他劈开的那颗大树的横截面居然不是什么年轮,而是光滑如同镜子般的蓝色水晶,自己甚至能从水晶里看到外面薄薄一层树皮。
一拳狠狠的打在这个水晶树上。
一声闷响,任文“嘶,嘶”的边倒吸凉气边甩手,跟一拳砸在铁板上一样,甚至更夸张,他现在可是灵动境的肉身,要真是铁板,他也能一拳砸个痕迹出来。
这样的肉身都能因为反震感到剧痛,而这水晶树屁事没有,其坚硬程度可见一般。
而任文这把新刀,却能如同割韭菜一般把它劈开,这把新刀锋利程度到了夸张的程度。
他直接高兴的仰头大笑,稀罕的摸着乌漆嘛黑的刀身笑道道
“哈哈哈哈!好家伙!不愧是我任文的本命灵器!叫你水金刀已经不合适了,水火金刀又太low了,这样吧,就叫你三灵刀吧,这样以后也可以叫四灵刀,五灵刀。哈哈哈,三灵刀,不错!不错!
哈哈!噗!”
可能是乐极生悲吧,任文笑着笑着突然面色一红,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喷在三灵刀身上。
任文痛苦的半跪在地上,捂着心口,脸色因为痛苦扭曲,他低吼道
“我靠,乐极生悲!糟,糟糕,心火使用太多,透支了,不行,我得缓缓,我得缓缓。”
任文从储物扳指里掏出瓶药,倒出几粒一口服下,才好了许多,如同烂泥般摊在地上。
仰躺在冰冷的地面,望着被大树遮蔽的天空,任文喃喃道
“这就是,心肌梗塞,的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