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景行才是我的第一个孩子。”
夜老爷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这个原本不打算说出的秘密。
“为什么要我当大儿子，你大可以说我是谁的孩子，不需要你背着个锅。”
不是真的
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夜宥鸣浑身颤抖着，眼眸红了起来，似乎在强忍着内心的奔溃。
“你爸当初，把你交给我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活不久了，后来他死的时候一直求我，希望你，一辈子不知道你是黑帮的孩子，至少——能够平安健康的长大。”
“还有呢？”
他今天，就要彻底的知道，自己究竟和真相错了有多离谱。
“还有就是，你的母亲，在你离开第二年就结婚了，哪两个孩子就是你一直帮忙的，他们根本不是你母亲的义子。”
——根本不是义子
那就是亲生的了，哈哈哈
“如果不信，你可以看我给你的资料，他们的出生证明都有，所以我没有必要用这些骗你。”
夜宥鸣的眼泪顿时潸然泪下，自己究竟错的有多离谱。
他们的确没有骗自己的企图，毕竟一样可以让自己去坐牢，何必这样的迂回。
“你一直调查的真相，不过是他们想要知道，当初你爸，也就是我的大伯，带走的那份关于他们内部调查出的奸细的名单。”
脑子里一片空白，再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声音了。只是一直重复着夜景行刚刚的那句话。
——你一直调查的真相，不过是他们想要知道，当初你爸，也就是我的大伯，带走的那份关于他们内部调查出的奸细的名单。
奸细
原来如此。
“你一直都知道？”
夜宥鸣将问题抛给了夜景行，有些疑惑。
“不是，我是最近才知道。”
夜老爷当初的的确确是准备一辈子都不说的，不是他下。药，这件事情，让夜老爷失望到了极点。
“真的是人生如戏，原来我才是最傻的傻子。”
自己究竟做错了多少。
狠心的伤害了身边所有的人，就为了那个临死前见面的女。人，那个抱着自己痛哭流涕诉说委屈的女。人。
“宥鸣，我是真心当你是我的儿子，或许当初，我做的不够好，但是我也是给了我能给你的一切。”
夜老爷慢慢的起身，走到了夜宥鸣的身后。
那一声发自内心的话，让夜宥鸣忽然记起来了一些自己遗忘的事情。
小时候，夜老爷彻夜守着发烧的自己。
哄着自己喝药，让自己在他身。上。骑。马。的样子，还有，每年生日在忙都会陪自己吹蜡烛的。
原来
大傻子彻头彻尾的就是自己。
捂住自己的脸，夜宥鸣觉得前所未有的丢脸，他紧紧的咬住嘴唇，似乎想要控制自己的情绪。
夜老爷走到了夜宥鸣的面前，将他的手拿下，看着他哭红的双眼，微微一笑。
“你也是第一次做儿子，我也是第一次做爸爸，或许我们都有做的不够好的地方，以后，我们互相的包容，别在做错事情了，那样，真的是自毁前程。”
自毁前程
夜宥鸣突然发现，自己的双手——好像真的不干净了，充满了肮脏的血，甚至还做了很多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