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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兵发南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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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年11月下旬南京刘江鹏家

“我妹妹呀,日本人要打到南京了,听中央机构都往武汉、重庆搬迁了呀!时局动荡啊!”我的母亲蓝彩蝶的姐姐蓝彩虹道。

“大姐,那意思是,我们得离开南京了?”蓝彩蝶的妹妹蓝彩雪急切的道。

“是啊,哎,我两个儿子偏偏在这节骨眼上被调到守城部队中去了。”蓝彩虹忧虑的道。

“大姐,大武武他们不是在总参谋部工作吗?怎么会被分配到战斗部队中去了呢?”蓝彩蝶问道。

“听淞沪会战我军损失惨重,军队中的干部缺失较多,所以大武被派到了第87师担任师部副参谋长,军衔为上校军衔,武被派到了第八十八师二六二旅担任旅部参谋长,军衔为中校军衔,真的好担心啊!”蓝彩虹忧心重重的道。

“哎,大姐,二姐夫不是被任命为南京卫戍总司令部副司令长官吗?让二姐夫照顾一下嘛!不过大姐放心啦,大武武所在的部队可是国民革命军中蒋委员长的嫡系部队呀,在这样的王牌部队中担任文职,应该不会有事的。”蓝彩雪安慰着自己的大姐。

“实在的,我也好担心啊,大姐,你江鹏他傻不傻?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委员长已经有放弃南京的念头了,军委会中大部分将领都反对坚守南京,就这个愣头青,跟着唐生智瞎折腾,信誓旦旦的要与南京共存亡,现在好啦,担任了卫戍副司令这个烫手的番禺,如果到时真的和南京共存亡了,让我这一家怎么过啊!”蓝彩蝶着着就哭了起来。

“二姐,你不要了,你这一,我就想起了我家的昆山,他好命苦啊!”蓝彩雪看到二姐哭了,顿时也想到了她那个在淞沪战场上牺牲的丈夫,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我二妹,你哭什么呀,好歹妹夫还是城防副司令员呢,到时南京城不保,你还担心蒋委员长真的不管城防司令和副司令了吗?句实话,姐姐真的很嫉妒你,你看看,你的两个儿子,振威在南京市政府担任文职工作,这次南京行政机关撤离,你儿子肯定的随着南京行政机关一起撤离,振风更是了得,年纪轻轻当上了军长,现在日本人重进攻南京和山西,华北一带反而无事,可见振风现在肯定很轻松的,即使日军南下,至少回旋余地大,可以往西北撤离,可怜我的两个儿子,中央下了死命令,要死守南京,真的好担心他们会战死在南京啊!”蓝彩虹揪心的哭道。

“大姐,如果,如果大武武真的有什么不测的话,我可以将振威过继给你的。”蓝彩蝶看到自己的大姐如此伤心,只能安慰道,虽然这样的安慰有损。

“呸呸呸,大武武不会有事的!”蓝彩虹红着眼叫道。

三个女人接着又开始聊一些衣服饰什么的了……

1937年11月28日凌晨河南花园口

刘振风看着先期定下的行军路线,沉思着……

“报告,军座,部队集结完毕,是否可以出了?”1o9师师长吉星文向刘振风请示道。

“出!记住,开枪的不要,悄悄的进村,千万不要惊动老百姓。停止无线电送,通讯全部进入管制,让外界感觉到我77军突然全体消失了。”刘振风一拍桌子,道。

看着手下整理了一些重要文件并装入文件包里之后,他向身后的黄河大堤望了望,叹息的道:“再见了,母亲河,我77军全军将赴南京作战了。”

这晚,国民革命军第一集团军第77军全军全部消失在了夜幕中,到了天亮后,第一集团军司令部再也联系不到第77军军部了。

1937年第一集团军司令部

“到底怎么回事?第77军到底到哪里去了,怎么会突然消失,就算第77军是机动部队,也不能如此擅离职守啊!刘振风这家伙,如此自作主张,待我找到他后,定当将他军法处置!”宋哲元得到他第一集团军中的王牌部队第77军突然全军失踪的消息后,心急如焚,在心中不知道将我骂了多少遍,虽然目前为止,第77军没有什么防守任务,也不存在什么防守漏洞,但这华北第一军突然一夜之间不见踪影,作为总司令的宋哲元能不急吗?

1937年12月3日南京中山码头

“江鹏,你可要注意安全啊,你是南京卫戍副司令,不要冲到前线去和日本军队死战,呆在司令部指挥就行了,还有,大武武两个外甥你可要跟第八十七师师长和第八十八师师长一声啊,照顾一下他们,不要有什么闪失啊!”蓝彩蝶站在中山码头上,跟刘江鹏道别着。今天,他们一批军政部门长官的家属开始先行撤离南京,前往武汉,蓝彩蝶在码头上和自己的丈夫道别着,同时,蓝彩虹也嘱咐着自己的两个儿子注意安全。

“姐姐,姐姐,不好了,云儿不见了,我找不到云儿啊,怎么办啊?”蓝彩雪急急的跑到蓝彩蝶面前,着急的道。

“怎么回事啊?雪,你慢慢,到底怎么回事?”蓝彩蝶握着蓝彩雪问道。

“这丫头,昨天跟我吵了一架,赌气躲在房间里不肯理我,今天一大早,我到她房间里叫她起床出,却现她人不在房间里,我好怕啊,现在到处在打仗,日本兵马上就要打到南京了,这节骨眼上,这丫头居然还玩失踪,我好着急啊!姐~~”蓝彩雪急的哭了。

“那怎么办呢?对了,江鹏,你是南京的卫戍副司令,你帮雪找一下云儿吧。”蓝彩蝶一边安慰着妹妹,一遍望向自己的丈夫:“江鹏,动用一下你的警卫部队,帮忙找一下云儿吧。”

“这个?你放心,云儿是我的外甥女,我一定会想办法找到她的,雪,你放心,一有云儿的消息,我就马上通知你,你们赶快上船吧,船马上就要开了!”刘江鹏也安慰着道。

上午十时整,开往武汉的江轮慢慢的驶离了南京中山码头,蓝家三姐妹向岸边的刘江鹏等人挥手告别着。

1937年12月5日,在皖北的山林中,刘振风一边吃着干粮,一遍郁闷的道:“妈的,怎么回事,山寨版的地图真是害死人啊,明明按照上面的行军路线走的,怎么会迷路了呢?”

“军座,你看,弟兄们连续走了好几天了,是不是休息一下啊?”吉星文走过来,一边递着水一边向我请求着。

“好吧,大家就地休息两个时,反正现在就算要走还有些走不了了,不知道1o1师、1o2师有没有到达指定位置啊!”刘振风无奈的道。

“军座,这样吧,我带几个弟兄去附近找找看,看看有没有熟悉路段的本地人,如果由他们带路的话,可能会好一些。”吉星文道。

“好吧,看来只能这样了,记住,请人家帮忙,态度要诚恳些,付给他们一些费,封他们的嘴,知道了吗?”刘振风对吉星文道。

“放心吧,军座,实在放心不下的话,等到部队安全通过之后,我们就……”吉星文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刘振风一惊,如果每个军人都是这样想的话,**当然就不得民心了,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情咱77军可不能做啊。

“不行,无论怎样,不能对老百姓开刀,我们还指望着以后动老百姓抗战呢,如果那些向导真的透露了我们的行踪也无妨,大不了到时候我们就大大方方的挺进南京呗!”

“好的,属下遵命,属下马上去安排!”吉星文马上叫来一个侦察连的连长,让他带几个人去附近山村里请个向导过来带路。

过了大约一个半时,这名侦察连的连长带着一位四十来岁的老乡,到刘振风的面前:“报告军座,向导带到!”

这位老乡战战兢兢的看着我,道:“老总,老总,不要杀我,我家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十八岁的女儿,一大家子的要靠我养活,不要杀我啊!”

“侦察连长,这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用强了?”刘振风看到这位老乡战战兢兢的样子,不用想就知道,人家肯定是不想来,这个侦察连长一时性急,强行将他给押过来的。

“军座,我,我求了他很长时间,他死活不肯过来,而附近的村民就他是最熟悉这一带的山路,甚至可以带我们到江边的,我求了他半天,后来实在是没有耐心了就直接命令士兵把他给强拉过来了,我知道军座急于将我们带出山,到黄浒镇和1o1师、1o2师汇合,我不能再耽搁时间去找别人了,如果军座要枪毙我的话,我甘愿受罚!”

嘿,看不出这个连长还挺能的,不过仔细想想也是,现在南京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了,也的的确确没有时间在这山里耗了,不过,刘振风什么也要给老乡一个交代啊,不然以后我们军队再到这一带的时候,老百姓见了我们就像见了鬼一样的话,就不好了。

“你叫什么名字?”刘振风问那个连长。

“报告军座,卑职卢广义。”侦察连长大声回答道。

“我知道了,鉴于你犯的错误,我降你半级,当个副连长吧,不过在你的那个侦察连暂时代理连长。以后战场上戴罪立功后再恢复原职,下去吧!”刘振风挥了挥手道。

“是,军座!”卢广义向我行了个军礼后,就退了下去。

刘振风笑眯眯的对那个老乡道:“老乡啊,你的,不要怕的有!我们的,打鬼子的,部队的。你的,明白?”

“老总,你什么呀,我,我听不大明白!”这个老乡还是很害怕。

“妈的,我在想什么呀,又不是日本人,干嘛得那么僵硬,老乡当然不明白了。”刘振风郁闷的想着。

“哦,大叔,我们是人民解放军,啊,不是,是国民革命军,我们这是去前线打日本鬼子的,现在在这山里迷路了,听大叔对这一带很熟,希望大叔能够带我们走出去。”刘振风诚恳的道。

“打鬼子?打日本鬼子?哦,我想起来了,前些日子,我们一些在江南打工的娃子灰头土脸的跑了回来,见人就什么日本人打进来了,江南那边在打仗,那些日本兵见人就杀,见东西就抢,很凶的,你们是去打那些日本人吧?”这位大叔问道。

“是啊,我们正是要到江南去打鬼子的,现在前方战事吃紧,我们需要争分夺秒的赶往前线去,希望大叔帮忙!”刘振风道。

“呃,这个?我要在家里干活的呀,再日本人在江南打仗,不干我们什么事啊。”这个死脑筋的家伙还是不肯帮忙。

“老乡,不错,日本人现在是在江南打仗,跟这儿搭不上边,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日本人是贪心不足的,他们迟早会打到这里来,难道你希望他们杀到你们的村子里,对你们实施烧光、杀光、抢光的三光政策吗?老乡,我们不能让东洋鬼子给欺负了不是,求求你了老乡,帮我们一下吧,要不,我给你跪下了!”着,刘振风真的双膝扑通一下跪在了他的面前。

“啊呀,老总,使不得呀!老总。这样吧,我老赵就答应你了,你放心吧老总,我一定把你们带到江边。”老乡急忙将刘振风扶了起来。

看到这个老乡同意了,刘振风笑着谢谢了他,然后,他命令全军立即起程。

第1o9师来到黄浒镇,和先期到达的1o1师、1o2师汇合。

“好了,老张、老许、老何、老王、老吉,现在南京已经三面被围了,即使是北面的长江也不安全,可以这么,南京城已经成为了一座孤城了,我们从敌人的夹缝中前进,要突然出现在南京城下,杀日本个措手不及,知道吗?”

“知道了,军座,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张自忠、许忠强、何基沣、王治邦、吉星文异口同声的问道。

“马上出,进军南京,记住了,到了南京,我们可要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啊!”刘振风笑着对大家道。

“是,军座放心,我1o1师全师将士永远不忘我77军之座右铭:剑锋所指,所向披靡。”何基沣向刘振风保证道。

“军座,我们1o2师会唱着您的军歌《中**魂》踏进南京城的。”王治邦也信誓旦旦的道。

“军座,我1o9师全师上下不忘九一八之耻,不忘卢沟桥之恨,誓将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吉星文也誓道。

“很好,行动吧!”刘振风激动的布命令道。

又经过三天半的急行军,他们在避过日军外围部队后,来到了南京城下,第77军三个师,来到了南京草场门和水西门一线附近进行隐蔽,看到水西门上若隐若现的膏药旗,张自忠一惊,道:“南京失守了?”

“是啊,十数万守军放弃了南京,日本兵已经进城了。”刘振风阴着脸道,“现在我命令:张自忠,你和吉星文带着1o9师立刻前往下关和幕府山一带,那里聚集着十来万军民,我担心日本鬼子会下毒手屠杀他们,记住,不惜一切代价,解救那一带的军民。”

“知道了!”张自忠和吉星文应道。

“还有,那一带可能会聚集着数万**精锐,张将军,解救了他们后,尽可能的收编了他们,组成预备部队,由你节制。控制住这些散兵之后,1o9师马上投入到全面防御中去!”

“是!”

看到张自忠和吉星文率着1o9师向下关、幕府山挺进后,刘振风叫来王治邦:“治邦,你立刻率领1o2师杀进城去,进城之后,立刻赶往安全区。”我一边一边拿出南京地图,将安全区的位置指给王治邦看:“一定要保证安全区难民的安全!还有,这里是武器库和物资储存库,不论想什么办法,一定要给我夺过来。”

“是!请军座放心,绝对完成任务!”王治邦向我行了个军礼之后,就率部杀向兵力薄弱的水西门。

“何基沣将军,你率第一旅从草场门杀入城中,到了城里,进行巷战,力求将日军赶出城。许忠强随第二旅从水西门进城,目标:总统府,协助第一旅驱赶日军。第三旅和军部警卫团由我率领,去抢夺雨花台阵地,好啦,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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