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歌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心里冷笑这帝王还真是不要脸,也是,连情同手足的兄弟都能杀死,又指望他有什么脸,不过她的计划还没有完成,自然是不能让建文帝这个主角离开了,毫不犹豫地伸手抱住建文帝的腰。
建文帝没有防备,被她这么一拉又重新跌了回去,眼中恼怒一片,沉声道:“艳贵人,看来朕真的是太宠你了。”
姜离歌却是两眼含泪道:“皇上,臣妾只是要了药材,没有人知道的,皇上若是不信任臣妾,大可亲自查探一番,再说,皇上难道不想恢复年轻吗?”
建文帝心中的怒火熄了大半,剩下的更多是帝王面子过不去,恼怒道:“难道是艳贵人无法满足?”
姜离歌收住眼泪,娇媚道:“皇上自然是让臣妾满足的,可是臣妾不忍心皇上受折磨不能满足,皇上,此事臣妾一定守口如瓶,再说了,皇上既然宠幸了臣妾,可不就是信任臣妾吗?为了皇上的这份信任,臣妾也该替皇上分忧,只要皇上一直宠着臣妾,臣妾也就心满意足了。”说完竟又落下泪来。
建文帝心中怒火完全熄灭,很满意姜离歌满心满意的信任和依赖,对于她的法子却是没有几分信任的,冷哼道:“艳贵人如今倒是胆子大得很。”
姜离歌心里冷笑一片,动作上却是拿出了精美的盒子道:“皇上,这是臣妾亲自制作的药,对皇上一定有所帮助,皇上不妨试试?”
建文帝却是捏住了她的手,冰冷道:“艳贵人,你怕是想谋害朕吧。”
姜离歌心中一惊,难道自己暴露了?面上却是啜泣道:“皇上怎么如此想臣妾?”
辩解的话还没说完,建文帝就冷冷打断道:“你哥哥打什么主意,你以为朕会不知道?”
姜离歌心中暗道一声不好,摸不清建文帝到底在想什么,硬着头皮道:“皇上这话臣妾和哥哥万万受不起,皇上如此英明,想必也知道臣妾只是哥哥认的义妹,哥哥送臣妾进宫正是为了取悦皇上,臣妾若是有半点儿坏心,定会牵连哥哥,皇上,您是天下之主,这整个南楚都是您的,臣妾仰慕您都来不及.....”
建文帝似笑非笑道:“艳贵人倒是一张巧嘴。”只是眼前之人越是花言巧语,建文帝倒是越发觉得奇怪,原本只是怀疑药有问题,如今看来倒是真的有问题。
姜离歌心中一惊,忽然意识到自己做的太明显了,心一横,坐起身,打开盒子拿起一颗药吃了进去,像是委屈极了似的道:“皇上误会臣妾,臣妾自知理亏,既然如此,臣妾以身试药。”
建文帝见她如此动作,心里知道这药必然是没毒,眼中神色复杂。
姜离歌知道建文帝动摇了,拿过被子盖住自己,双肩轻轻抖动着,似压抑着道:“皇上既然不相信臣妾,便不要再对臣妾好了。”
建文帝忽然想起记忆中的那个女子,那女子当初也是一心一意为自己着想,甚至不惜冒着被其他宫妃诬陷的风险用家传的手法替自己疗伤,心里叹息一声,道:“好了,朕知道你是为了朕着想,朕不怪罪你就是了。”
姜离歌闷闷道:“皇上若是不相信臣妾,大可让太医检查一番。”
建文帝心中一凝,太医一检查,自己的病可不就暴露了,若是不能宠幸宫妃,只怕那两个儿子还以为自己老了,就更加不安分了,耐心哄道:“好了,是朕不好,辜负了爱妃一片心意,只是爱妃也要理解朕,朕可不敢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姜离歌闷闷道:“皇上既然不相信臣妾就算了,亏得臣妾为了这药劳累了几个晚上,早知道会因此惹皇上猜疑,还不如别胡乱费心。”
建文帝闻言,心中一暖,这药不管有没有效,也不能辜负了美人心意,女人嘛,还是一个有软肋的美人,能翻出什么浪花来?大不了明日让人偷偷检查一番,想着拿过姜离歌放在床头的盒子,取出一颗药吞了下去,刚刚吞下去就感觉浑身一股热流,心里高兴了几分,毕竟这两年来自己用了鹿茸,鹿血,甚至是***也没有这个效果。
动作轻柔地拉开姜离歌的被子,发现人一脸难受,小脸儿都有一些泛红了,心里又高兴了几分,自认为温柔道:“爱妃,你看朕已经吃了,就不要生气了。”
姜离歌却是娇媚十足道:“臣妾可不是那么好哄的。”
建文帝直接吻上女子,暧昧道:“那朕努力一点儿,爱妃自然就原谅朕了。”
姜离歌假装一脸娇羞,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颤抖道:“皇上,臣妾还没有换衣服.....”
建文帝却是丝毫不在意道:“换什么衣服?伺候朕才是大事。”
姜离歌心中一阵恶心,面上继续斡旋道:“皇上,臣妾想要每一次都美美的,难道皇上不想吗?”
建文帝只觉得自己浑身都热了起来,下意识道:“这一次就算了吧。”
姜离歌故意落下泪来道:“皇上是不是觉得得到了就不珍贵了?”
建文帝乐于成全女人家的这一点儿小脾气,后宫三千人,这些都已经习以为常了,哄道:“好了,爱妃快去快回。”说完翻身而下。
姜离歌赶紧起身,娇媚道:“皇上等臣妾哦。”
建文帝笑道:“爱妃别让朕等太久了。”虽说这样的等待有些煎熬,可每次艳贵人换衣服后让他感觉更好,所有宫妃侍寝都是一副中规中矩的模样,只有这艳贵人,人美不说,手段还颇多,每次穿的衣服美极了,很让人享受,这也是他乐于惯着她的原因。
姜离歌刚走进隔间,就倒入了一个清凉的怀抱,呢喃道:“阿奕......”
凤霖叹息一声,对傅芸道:“去吧。”
傅芸领命离开。
凤霖摸了摸女子红彤彤的脸蛋,低声道:“姜离歌,我不是楚天奕。”
姜离歌睁开了眼睛,里面清明一片,苦涩道:“我知道。”
见姜离歌如此平静,凤霖心中竟有几分失落,看来她并没有中药。
沉默了片刻,隔壁有某种声音响起,姜离歌淡淡道:“王爷放开我吧,刚才我只是被恶心到了。”
凤霖没说什么,小心翼翼将女子放开。
没了支撑,姜离歌费力站好,一步一步向床榻走去,规规矩矩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泪从眼角滑落。
阿奕,我好累啊,他是你的父亲,如今我却是以这种方式报复他,你若是知道,会不会怪我呢?
应该会怪我吧,毕竟这是**啊.....
可是我偏偏要他知道,他玷污了自己的儿媳妇,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儿子,只有这样,我心里的恨才能平复十之一二。
见姜离歌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凤霖虽然心中疑惑,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想着既然她没有赶自己走,那就多带几刻时间。
隔壁声音越发大了,姜离歌额角有汗水滴落,心里暗骂凤霖,这药果真是厉害,明明有催情的作用,却偏偏让人愈发清醒,愈清醒愈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难道自己要再失身一次么?
许久之后,姜离歌平淡无波的声音响起:“凤霖,过来。”
凤霖眉头一挑,这女人不是早就睡了吗?而且这语气,真的是给惯的!
起身走过去,发现女子额头竟然在冒汗,心里咯噔一声,这女人还真是能忍啊,自己制的药自己清楚,这药如果不及时纾解的话,只会越来越强烈,偏偏自己会越发清醒,现在叫自己,大概是忍不住了吧。
姜离歌许久没听到声响,睁开眼睛,便见凤霖神色复杂地站在床边,开口道:“我中药了。”
凤霖回过神道:“我知道。”
姜离歌见他如此冷静,以为他不愿意,心里也不再强求,若是自己被丢来丢去,估计也不愿意吧,原本自己下了极大决心才劝服自己接受让凤霖给自己解药,没想到自己连最重要的一点儿都没有考虑到,问道:“有没有其他方法?”
凤霖心里嫉妒极了建文帝,自然是一点儿后路都没有准备,姜离歌这副模样显然是不愿意自己帮她,这可如何是好?
心里却又说不出的失落,到了这样的地步,她宁愿自己难受也不愿意接受他,自己还有机会吗?
摇摇头,终是不忍道:“这药制作复杂,若是解药,最快也要一天。”
姜离歌有些绝望地闭上眼睛道:“凤霖,帮我。”这大概是姜离歌最卑微的一次。
凤霖觉得自己应该高兴,不知为何却是更加绝望起来,自己的作用,大概只有这种时候她才会需要吧,手却是放在了自己的腰带上。
衣服簌簌落下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姜离歌却是觉得更加难受,不一会儿,略显清凉的身子覆了上来。
见身下女子轻轻颤抖着睫毛,凤霖心里闪过一丝满足,她不像表面表现得那样平静,吻轻轻落在对方额上,眼角,最后停留在唇上,轻轻吮吸......
整个过程,怕惊到隔壁的人,两人压抑着声音。
许久之后,凤霖将累及了的姜离歌抱在怀里,在她耳边低声道:“姜离歌,爱我好不好?”声音嘶哑,却又卑微至极。